() “阿棠!”池長庭驚忙衝入,一掌劈開朱弦,怒道,“你乾什麼!”
朱弦狼狽躲開,回身冷笑:“我乾什麼了?”
池棠訥訥道:“朱姑娘應該是想幫我擦藥酒,是我太嬌氣了……”
池長庭狐疑地看了朱弦一眼,親手探了探池棠的腳踝,發現無恙後才放下心來,轉身向朱弦拱手一拜:“下官唐突了。”
朱弦冷哼一聲,彆過臉去。
池長庭不以為意道:“小女嬌生慣養,不比你們江湖女子,朱姑娘下手輕點。”
“還下手?我有病嗎?被人打了還湊上去獻殷勤?”朱弦轉頭怒氣衝衝道。
池長庭笑了笑,摸摸女兒的腦袋,又出去了。
池棠巴巴地看著朱弦,軟聲道:“朱姑娘,我爹爹是緊張我,不是有意冒犯你的,你彆生他氣了好不好?”
朱弦冷眼睨著她:“你可彆這樣看著我,萬一被池太守看到了,還以為我又欺負他女兒呢!”
“姑娘彆理她!”夏輝見不得她陰陽怪氣地擠兌自家姑娘,冷冷地說了一聲,拿起藥酒,準備來為池棠擦藥。
剛一動身,就被朱弦劈手奪去,瞪她一眼,道:“神氣什麼?你行嗎?”
說著,往榻上一坐,將池棠受傷的腳抬到自己膝上,一邊脫她襪子,一邊不耐煩道:“再亂叫我可不管了!”
池棠抿唇一笑,正要開口答應,踝上一陣痛,忍不住“嘶”了一聲。
“輕點輕點!”婢女們看著心疼。
池棠見朱弦橫了一眼過來,忙道:“沒事沒事,不是很疼!”
朱弦輕哼一聲,倒了藥酒在手心,重新按上淤腫處,力道卻又放輕了一些。
雖然還是有些疼,卻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了,池棠鬆了一口氣,探頭往外望去。
也不知蕭琢來找爹爹說什麼,說了有一會兒了……
“你爹跟個小白臉怎麼有那麼多話好說?”朱弦抱怨道。
池棠忍了忍笑,正經道:“那是蕭五郎!”
朱弦朝她挑了挑眉,滿眼寫著“所以呢”。
池棠正忍不住要笑,忽見蕭琢目光飄來,與她對了個正著。
此時已是掌燈時分,院子裡光線不足,她也看不清蕭琢的神情,隻是這一眼,卻教她想起今天白天的事。
知道事情原委後,池棠是能理解蕭琢的所作所為的。
但理解歸理解,想到自己傻傻地當真了,心裡就不舒服,便瞪了他一眼,彆開臉,心裡突然打鼓
這廝不會是來同爹爹交代今天騙她的事吧?
……
蕭琢還真是來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