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愣了愣,接過一看。
咦?有點眼熟……
“這是……誰的香囊?”池棠問道。
青衣訝異地看她:“不是姑娘的?”
池棠也吃了一驚,繼續仔細翻看。
反倒是畫屏看了一眼後認出來了:“是姑娘的香囊,是我做的。”
池棠也反應過來了,震驚地看著青衣:“這不會是……”
青衣點頭:“先前姑娘給我們主子畫過圖樣,主子派……我來蕭家找出來了……嗯,一直忘了給姑娘……”
池棠捏著香囊,還是覺得不敢置信:“你……來蕭家找出來?”
這個香囊,理應是混在那三大箱東西裡,所以青衣姑娘是跑到蕭琢屋裡翻出來的?
這個……好像……似乎……應該算作偷吧?
青衣“嗯”了一聲,低頭沉默,內心有些委屈。
這香囊是彆的暗衛找到的,她之前天天待在芳塵院,哪有空來晉陵找隻香囊?
昨晚,太子殿下聽說了池小姑娘跑去蕭小姑娘房裡找香囊的事這事也不是她說的,昨晚池小姑娘一個人在後院,太子殿下便放了幾個暗衛在後院宴廳,池小姑娘去蕭小姑娘房裡時,後麵其實跟了一大串。
據她猜測,應該是何必那個多嘴的說的。
反正太子殿下聽說了昨晚的事後,就讓人送來了這個,讓她還給池小姑娘。
也不知這香囊是什麼時候找到的,更不知被太子殿下心思叵測地藏了多久,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不擅長解釋這麼複雜的東西,而池小姑娘正滿眼疑問地看著她。
“什麼意思?”好在這車裡還有一位更多疑問且不能忍的朱姑娘,“你的香囊在蕭家,然後陸大姑娘派青衣去偷出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眼看池小姑娘被朱姑娘纏住了,青衣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池棠打發了朱弦後,看著青衣閉目養神一副不欲說話的模樣,也歇了再問的心思。
其實也沒什麼好問的,青衣一看就是個老實姑娘,一定是陸大姐姐不放心她的香囊在彆人手裡,才委屈青衣做了趟賊,應該是還沒來得及還給她,陸大姐姐就走了。
這陣子事情又多,青衣一時忘了也正常,她怎麼會苛責?
找回來就好!
池棠將香囊交給畫屏收好後,就放下了這件事。
直到三天後的傍晚,遇到了嚴侍衛。
這一日,一行人到了江寧,歇在江寧城外甘氏的一座彆莊中。
池長庭來陪女兒晚膳的時候,滿麵春風。
“江寧攝山的紅楓與吳縣白雲山的彩楓不同,我已經讓人去探過了,攝山紅楓剛剛開始飄落,漫山遍野俱是紅葉,正是顏色最盛之時!”池長庭瞥了一眼被他揮退到門外的間諜青衣,笑得眉目間光華四溢,“晚點我就去辭彆太子殿下,在江寧多留兩日,爹爹帶你去攝山賞楓!”
終於可以甩掉李儼了!
池棠看他高興,也跟著高興,問道:“沈家跟我們留下還是跟太子殿下一起走?”
這次隨行東宮儀仗的除了池棠一家外,還有準備遷入京城的沈家。
池長庭對此不太在意:“回頭遣人問他們一聲。”
池棠點點頭。
甩開東宮儀仗,行程會自由很多,但她是不是該同何叔叔還有嚴侍衛道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