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衿愣了愣,失笑。
她和池長庭,為什麼需要溝通感情?
池棠卻覺得這點特彆重要。
之前因為崔十三的事,爹爹和先生就沒以前那麼愉快了。
上回在國子監,兩人還疑似吵架。
而前天在安上門街,爹爹看先生的目光甚至是猜忌的!
想起前天的情形,池棠心中一動,忍不住看了陸子衿一眼,小聲問道:“先生,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陸子衿挑了挑眉。
池棠問得有點緊張:“就是前天……吳興郡王,是不是因為要去找你,才被我爹趁機射殺?”
當時姚無忌出現得很突兀,好像要衝著什麼人去,而他去的那個方向,隻有陸先生一人。
爹爹恐怕也是因為這一點才猜忌先生。
可大家都是一個陣營的,有疑問為什麼不能直接問呢?
一個是爹爹,一個是先生,鬨得不好,她和太子殿下都會很為難。
陸子衿淡淡一笑,點了點頭,道:“為師和吳興王十三年前就認識了,他那時王妃新喪,想娶我為繼妃。”
池棠驚呆了。
她猜測過陸先生和吳興王關係匪淺,沒想到都匪淺到談婚論嫁了。
“彆瞎想!”陸子衿笑道,“為師早就與鄭氏訂親了,怎麼可能同吳興王有曖昧?”
池棠鬆了一口氣。
沒有就好,不然她有點承受不住這麼猛烈的消息。
陸子衿笑了笑,又道:“就算沒有同鄭氏訂親,我也不可能看上姚無忌——”突然輕歎,“我會認識姚無忌,是因為一名薄命女子……”
“那女子是我偶然遇到的,她未婚而孕,與幼子相依為命,始終找不到那個棄她而去的負心郎……後來,我幫她找到了,就是姚無忌……姚無忌位高權重,收留那對母子不過舉手之勞,他卻不肯,親生骨肉也不肯要——”
“後來那女子自縊了。”
陸子衿又歎了一聲,道:“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池棠都聽哭了,抹著眼淚問道:“那孩子呢?”
陸子衿道:“走了。”
“走了?去哪兒了?”池棠著急問道。
陸子衿搖頭:“那孩子好像有十歲左右了吧?也不是小孩子了,挺有主意的,他自己要走,我就沒留他了。”
池棠一陣心疼。
再想起姚無忌,就覺得陸先生怎麼對他都不為過了。
回頭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爹爹,不能讓爹爹繼續誤會先生了!
說話時,到了城門。
因為最近剛出過劫囚的事,出城檢查比平時嚴格很多,速度就慢了下來。
陸子衿蹙了蹙眉,道:“其實今天要不是你來問我,我也是不想出來接的,反正他們都來了,還能見不著?這樣堵在路上,實在浪費時間。”
池棠不讚成:“先生來了他們都會很高興的,衫衫雖然嘴上說著不喜歡先生,其實最崇拜先生了!”
陸子衿“哦”了一聲,問道:“衫衫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