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兩人,就是陸子衿與許航。
沒過多久,陸子衿似乎說完了話,就丟下許航獨自離開了。
許航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而說好眼裡隻有蕭五郎的陸七姑娘則站在禦街對麵,隔著人群看他,連池蘭澤過去了都沒看到。
池棠忙將她搖回了神,可惜池蘭澤已經過去了。
陸子衫急得抓著香囊就想追上去丟,池棠忙拉住她:“算了,人太多了,小心走散。”
她訕訕停下腳步,回頭向池棠道歉。
池棠歎了一聲,欲言又止,簡直要愁死了。
衫衫看許少卿那眼神,跟前世看蘇瑾有什麼區彆?
可周圍那麼多人,她也不好勸,隻能含蓄地說:“彆看了……”
陸子衫依依不舍地又看了許航一眼,嘟囔道:“大姐姐怎麼對他這麼冷淡?”
池棠安慰道:“先生對誰都這樣冷淡。”
其實並不是。
陸先生雖然冷心冷情,但待人接物還是很溫和的,剛才和許航說了一路的話,連看都沒看一眼,算得上不假辭色了。
陸子衫對這個姐姐也不熟,池棠怎麼說就怎麼信了,又心疼地看了許航一眼,不知想到什麼,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有了什麼?”池棠驚了驚。
“我知道怎麼報答許少卿的救命之恩了!”陸子衫神情振奮。
“怎麼報恩?”池棠警惕地看著她。
她剛張開嘴,眼睛一瞥,突然高興得跳了起來:“周師兄!”
原來是周儀經過。
陸子衫也不過才見過周儀一次,一聲“周師兄”喊得比池棠還順口,喊完就摸出一隻香囊丟了出去。
這回砸得挺準,香囊落在了周儀懷裡。
周儀轉過頭看到她們,微微一笑,抬手拱了拱。
他這麼一動,砸到懷裡的香囊就滑了下去,落在地上。
他仿佛沒有察覺,放下手仍舊握著馬韁繼續前行。
陸子衫倒也沒在意自己的香囊掉在了地上,反正她今天帶出來的香囊都是砸著玩兒的。
看看後麵快沒人了,索性把剩下的香囊都丟了出去,砸得最後一名進士雲裡霧裡。
丟完之後,回頭一拍池棠的肩:“把你家先生帶去碧雲樓等我!”
說罷,拉上同行的陸三郎跑了。
碧雲樓是曲江池畔的一座酒樓。
今天池、陸兩家的晚輩一起出來看狀元遊街,但也不能光看個狀元遊街就回家吧?
在陸子衫的建議下,陸家兩位哥哥在碧雲樓訂了一間包廂,讓妹妹們儘儘興。
但現在看來,似乎無法儘興了。
看到陸子衫推門進來,池棠心虛地看了一眼陸二郎。
“長姐拒絕了。”陸二郎道。
池棠不由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連爹爹也稱讚端方沉穩的陸二哥哥說起謊來竟然眼也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