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還是無語。
你知道了又怎樣呢?
“青衣……”她抱著被角企圖要坐起來,差點又倒下去,還好用手臂撐了撐。
“可以。”青衣點頭。
池棠愣了愣:“我還沒說呢!”
青衣仍舊點頭:“你說什麼都行。”
這樣一朵小嬌花,還要拿自己的小身軀擋在彆人麵前……
現在又是受傷又是生病的,不千依百順還能怎麼?
……
天色剛剛暗下來,安喜殿內甚至還沒點燈。
沒點燈也是因為太子殿下現在病著,需要休息,故夜裡就算點燈也不會點很多。
李儼正在睡著,忽然感覺有人接近床榻,立即驚醒坐起,一聲“來人”到了嘴邊,驀然啞住,作勢騰起的身子也鬆了下來,怔怔看著仿佛從天而降到他榻上的小姑娘。
“殿下……”她甜甜軟軟地喚了一聲,眼眸波光粼粼般旖旎動人,也不知是不是身子還在發熱的緣故,少女的馨香蒸散出來,紗帳之內,無處不是。
李儼咽了咽口水,目光冷銳地掃向正打算功成身退的青衣:“胡鬨!男女有彆!”這樣趁夜把個軟綿綿的女孩兒送到他床榻上,成何體統!
青衣看了他一眼,道:“殿下病著。”
李儼僵了一僵。
所以呢?
李儼決定說清楚些:“她還病著。”
青衣道:“殿下也病著。”
所以呢?所以呢?
李儼從來不知道青衣這麼不可理喻,竟然一時被她說噎住了。
“我來看殿下,殿下不高興嗎?”邊上小姑娘覺得委屈了。
“不是,沒有!”李儼忙道。
一分心,青衣就溜走了。
太子殿下不禁有些疑惑。
之前在東宮西池院,青衣不是緊張得首當其衝嗎?今天這麼自覺?難道是覺得他病著什麼都做不了?
正想著,一隻小手摸上了他的額頭,一邊摸,一邊皺著眉道:“還有發燒嗎?好像沒有了吧?晚上很容易反複啊……”說著湊上前來,用自己的額頭貼了貼他的,又喃喃自語,“跟我差不多……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呢?會不會我也又燒起來了?”
李儼身上有沒有燒不知道,但是心口卻灼燒得厲害。
緩緩吸了一口氣,將她擁進懷裡,低聲道:“沒有發熱,禦醫剛看過。”
他身上穿著單薄的紗製寢衣,池棠四處摸了摸,發現沒什麼汗,才略微鬆了一口氣,問道:“殿下現在是好了嗎?”
太子殿下“嗯”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本來已經好了七成,看到你,就都好了。”
池棠“噗嗤”一笑,又板起臉嚴肅道:“人家認真問你,你好好說話!”
李儼不禁莞爾,道:“孤身子一直很好,一點小病而已——”
“小病你會在禦前昏厥?”池棠抬頭瞪他。
還想騙她呢?
“孤是困得。”太子殿下神色自若。
池棠無語反駁,隻好忿忿地戳了戳他的胸膛:“你還教人來騙我!”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道:“孤本來就在禁足中。”
池棠說不過他,便跳起來齜了牙作勢要咬他。
太子殿下終究還是虛弱著,她才一撲,就把他撲倒了。
池棠撲撞在他胸口,撞得有點頭暈,抬起頭,正對上他頸間滾動的喉結。
腦袋一熱,咬了上去——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