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想象了一下,如果有人占了她的身份,搶走她爹爹——
手往袖子裡急急掏了兩下,什麼也沒掏著。
池棠霍然起身,著急喊道:“我的匕首呢?我的匕首呢!”
朱弦閃到門口,匕首在指間打了個轉,道:“我拿來玩了玩!”
池棠衝過去搶回匕首,怒目道:“不許拿我的匕首!這是殿下給我的!”
朱弦笑道:“你家殿下給你這個乾什麼?不怕你傷著自己?”
池棠哼了一聲,道:“殿下說我丟的竇師叔的那把找不到了,這把給我玩。”
朱弦疑惑道:“你丟了竇師兄的匕首,所以你家殿下送你一把匕首?這是誰家的道理?”
池棠斜了她一眼:“你管不著!”
轉頭對著畫屏,“噌”的一聲拔出匕首:“誰搶我爹爹和殿下,我跟她拚了!”
朱弦一掌將她的匕首拍回了鞘中,順帶將匕首也搶走了,瞪著她道:“小孩子彆玩這麼危險的東西!”
池棠跳著去夠:“這是殿下給我的!這是殿下給我的!”
朱弦本來不想理她,但眼看青衣及周圍暗衛蠢蠢欲動,隻好把匕首還給她。
“拿著可以,不許動不動就拔出來!不然我告訴你爹,讓他沒收!”朱弦恐嚇道。
池棠悻悻地收了起來。
朱弦見她聽話,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而問道:“你今天進宮怎麼樣?太後凶不凶?有沒有為難你?”
池棠搖頭:“殿下陪我一起去的,太後娘娘就問了我幾個問題,沒有凶不凶。”
她今天一早受太後娘娘宣召進宮,是為詢問盧攸謀害她一事。
這本來就是事實,太子殿下也沒什麼特彆的交代,她到了太後麵前,就隻管實話實說,應對得十分輕鬆。
見完太後,便跟著太子殿下去了東宮,隨後就看到了盧家那一堆秘辛。
“你家殿下能不能把盧攸的罪名定下來?”朱弦問道。
這個問題很關鍵,畫屏也目光灼灼地看了過來。
這要是鬨上半天,盧攸被固安侯府保下了,她們不得嘔死?
“殿下說匡大那些打手都招了,證據確鑿,不會讓盧攸好過的!”池棠對太子殿下十分有信心。
其實最關鍵不是那些人證物證,而是盧攸仰仗的家族。
原本固安侯老夫人還要為盧攸向太後求情,盧攸的身世一放出來,固安侯老夫人直接病倒了;
盧遷倒是疼這個女兒,可他正被禦史彈劾,自身難保;
至於侯夫人杜氏,此時恨盧攸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去保她?
太子殿下這是把盧攸的命脈都掐斷了,定罪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我還是不懂——”畫屏道,“她要對付我還說得過去,為什麼要把姑娘也拉進來?”
池棠輕哼一聲,道:“還不是為了太子殿下……”
畫屏威脅了盧氏嫡女的地位,她則是擋了入主東宮的路,反正就是誰擋殺誰,可真是霸道!
“你家太子會弄死她嗎?”朱弦興致勃勃問道。
池棠想了想,遺憾搖頭:“她畢竟是固安侯府的人,我又好好的,死不了吧!”
說完這句話的第二天,盧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