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得媚娘趴到窗口來問:“他不是很能說嗎?怎麼一個字也不跟我說?”
“可能說累了吧?”池棠隨口應了一聲,轉頭問朱弦,“朱師叔,我的藥抓回來了嗎?”
她一時也想不到能做什麼,先把身子養好吧!
朱弦正想繼續打聽信的內容,聞言卻是一怔,下意識朝外看了一眼:“還沒吧?”
……
此時竇淮還在藥鋪裡抓藥。
因為要親自一一辨認藥材及分量,比較費時,所以耽擱了許久。
眼看就剩最後一包藥時,藥鋪裡突然湧進來一群人。
這藥鋪不小,敞開了兩個門麵,其中一個坐著坐堂大夫,另一個門麵是藥鋪櫃台。
這一群人湧進來,幾乎把兩個門麵都占了,活像上門踢館的。
但仔細一看,就知道不是了。
這一群人,是十幾名衣著鮮亮的奴仆簇擁著一名華貴明豔的少女。
少女一進門就徑直朝竇淮走去,身旁的奴仆也極其配合地迅速將竇淮包圍了起來。
藥鋪掌櫃忙放下手裡的活計迎了上去,還沒近前,就被奴仆擋了回去。
所以不是踢館是尋仇?
周圍人正小心猜測著,便見那名被圍的男子神色自若抱拳行禮:“薛郡君!”
竇淮自然是認得薛箏的,也大概猜到薛箏為什麼而來。
薛箏看了一眼他麵前包好的藥包,皺眉問道:“真的病了?”
竇淮點頭:“昨日東宮侍醫商陸已經來診過了,開了藥方。”
薛箏狐疑地看了一眼抓藥的夥計怯怯遞上來的藥方:“不能讓東宮直接抓好送過來?還特意讓你親自出來抓藥?”
就算不是東宮直接抓好送過來,也輪不到竇淮。
竇淮算是池小姑娘的長輩,池家又不是沒有下人,怎麼能勞動長輩親自出來抓藥?
這個吧……竇淮也覺得有點不好解釋,想了想,道:“小師侄病了,我們這些做師叔的心急如焚,恨不能做點什麼,恰好我略懂藥物,就出來抓藥了。”
薛箏聽罷,卻眼神變了變,冷笑道:“輪得到你心急如焚?”
竇淮也不懂她在生什麼氣,心知惹不起這種世家千金,便選擇了沉默以對。
薛箏正要繼續說話,卻見藥鋪夥計怯怯遞過來一隻藥包:“最、最後一包了……”
竇淮接過藥包,道了聲謝,卻沒有離開,而是打開了藥包,將裡麵的藥材一一辨認查看,光看神色都看得出是在做一件極為重要上心的事。
薛箏越看臉色越沉。
等他重新包好藥包,打算要走時,薛箏冷冷一揚下巴:“我隨你一道,去看看小棠!”
竇淮愣了愣,婉拒道:“小師侄臥病精神不佳,這陣子都不見外人,昨天太子殿下來也沒見。”
薛箏勃然變色,一把將他扯到門外,厲聲低喝:“太子都外人,敢情就你內人!東宮的牆角都敢挖,你活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