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棠訝異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沒信她?”
“信啊!”池長庭笑道,“她不是說她自己不小心跌倒的嗎?我信啊!”
池棠愣了愣,問道:“那你還怪朱師叔?”
池長庭瞥了她一眼:“我什麼時候怪你朱師叔了?”
“你不是——”
“我就看了她一眼,我說什麼了嗎?”池長庭啼笑皆非,“她自己脾氣大,這也怪我?”
池棠仔細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那要不……你去跟朱師叔解釋一下?”池棠建議道。
池長庭拒絕:“誰知道她又跑哪裡練劍去了,我那麼有空追著她解釋?”
“那算了吧……”等朱師叔練完劍回來再解釋也行。
說話時,進了前院池長庭的屋,展遇上前為他解開身上護甲。
他們剛到家就得到消息往內院去了,池長庭此時還穿著戎裝護甲,身上還有不少泥濘。
池棠也上前幫忙解開他臂甲上的綁帶,口中嘟囔道:“那位姑娘,爹爹打算怎麼安置?不能一直留我們家吧?”
爹爹嘴上說著有數,可一聽到那姑娘受傷,好像還是挺急的。
池長庭雙眸微闔,緩聲道:“她傷勢未愈,又沒了記憶,難道還能把她往外趕?”
池棠複雜地看了他一眼。
往外趕並不是不可以,隻是終究那一張臉,讓人狠不下心。
“本來是中毒失憶,不過有商大夫在,餘毒總是能清的,現在撞壞了腦袋,哼哼……”池棠嘀嘀咕咕道。
池長庭笑了一聲,整眼看了看她,道:“假的真不了,真的總能治好,你怕什麼?”
“怕有人馬失前蹄,晚節不保。”
池長庭氣笑了,狠捏了一下她的臉:“誰跟你說這些亂七八糟的?”
池棠捂著臉道:“萬一人家跟銀燭一樣特彆有耐心、就是不露馬腳呢?”
池長庭嗤笑道:“露不露馬腳不在彆人有沒有耐心——”戳了一下她的眼睛,“在於你自己眼睛夠不夠亮!”
池棠摸著自己的眼睛若有所思。
池長庭捏了捏綁了一天的小臂,道:“行了,再不回去梳洗,就得穿這一身去見你的太子殿下了!”
池棠猛然一驚,提起裙子跑了。
……
朱弦也不知跑哪裡練劍去了,一直到池棠出門赴宴也沒見到她回來。
等到宴罷回家,卻見東西廂房都黑漆漆的。
池棠下意識仰起頭找了一圈,果然在院外的樹梢上找到了一片朱紅的衣角。
池棠朝著招了招手,紅衣翩翩,落到了她麵前。
今夜無星無月,隻有廊下一點昏暗的燈光,顯得人眉目黯淡,沒什麼精神。
池棠拉著她進屋,將傍晚的誤會解釋了一下。
朱弦聽罷,神色淡淡地笑了一聲,卻說起了彆的:“我之前一直在想,你娘,應該是個怎樣的女子。”
池棠嗅了嗅:“多大點事,你就借酒澆愁了?”
朱弦氣得來捏她的臉:“你們不也去喝酒快活了,我喝點酒怎麼就成借酒澆愁了!”
池棠一邊躲一邊喊道:“沒有就沒有,你彆惱羞成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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