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隻剩進宮解釋他調兵的緣由和趙王的死因了。
展遇將趙王的屍首拎出來,丟在地上。
池長庭看了一眼,卻皺起了眉。
他沉吟片刻,道:“趙王犯上作亂,已被我誅殺!”
池棠一驚,大急:“不!是我殺的!”
池長庭睨了她一眼,不屑道:“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殺得了趙王這麼個大男人?說出去誰信?”
池棠抬了抬左臂,道:“我有暗器!”
放空的如意環正好成了她殺死趙王的證據。
池長庭皺眉:“彆鬨!”
池棠不服:“我是太子妃!”
“我是太子妃的爹!”池長庭絲毫不讓。
池棠要氣死了:“我是太子妃啊!他帶兵來殺我,我殺了他,這才像犯上作亂,你殺了他,指不定是誰犯上作亂!”
池長庭還要開口,邊上陸子衿輕咳一聲,道:“我覺得阿棠說得有理。”
池長庭勃然變色:“陸先生!陸博士!你的正道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阿棠在替誰頂罪!”
彆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嗎?
阿棠的針傷淬的都是麻藥,陸子衿淬的才是劇毒!
“爹爹!”池棠真的生氣了,“先生是為救我!”
要不是陸先生來得及時,她還不知道要被趙王占多少便宜!
池長庭看了陸子衿一眼,整衣深拜:“池某失言,多謝陸先生相救小女!”
陸子衿微微一笑,側身避過他的拜禮,道:“阿棠是我徒兒,救她也是應該的,”頓了頓,“趙王之死,確實是由太子妃認下最合適,總要有一條路走,正道走不通了,邪門歪道也得嘗試一下。”
“對!我最合適!”池棠順杆而上,軟硬兼施,“爹爹你就相信我吧!我知道該怎麼說!你說了彆人也不會信的,我有證據!”說著,得意地抬了抬左臂。
池長庭淡淡看了她一眼,又朝陸子衿行了一禮,道:“還有一事想要拜托陸先生。”
陸子衿不等他說就搖頭了:“我隨你們一起進宮麵聖,讓二郎和三郎帶女眷去陸家!”
池長庭有些驚訝:“為何不直接將陸氏摘出來?”
陸子衿道:“東宮已經到了存亡之際,陸氏如何獨善其身?”
池長庭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問道:“陸先生從何得知阿棠有難?”
陸子衿轉頭看向另一人,道:“五郎來報的信,宮中有異,趙王領兵而出。”
池棠也跟著看了過去。
她在危急時,想過爹爹會來救她,想過太子殿下會來救她,也想過陸二郎、陸三郎,但真沒想過蕭琢。
“這些人,也是五郎帶來的。”陸子衿道。
池長庭看著含笑施禮的蕭琢,不由感慨萬分。
當年拒絕蕭琢也真是意氣用事了,現在看看,覺得也挺好的,還個女兒年紀更相配一些……
池棠雖然也很感動蕭琢的領兵來援,但沒有父親大人想得那麼多,倒是對蕭琢呆來的人更感興趣一些。
“蕭五叔不是文官嗎?蕭氏族人在京也是任文職吧?他這是哪裡借來的兵?”池棠好奇問道。
此時蕭琢已經領著他帶來的人離開了。
他就沒必要跟著進宮了。
帶太多人反而容易讓喜歡疑神疑鬼的皇帝陛下更加疑神疑鬼。
因此,隻有池棠父女和陸子衿三人進宮。
熬了一晚上,天也快亮了,池棠問著這個問題時,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