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弦支支吾吾道:“差不多吧……”
總不能說自己半夜跑到池長庭屋裡找到的吧?
池棠愕然。
都加急趕製了,怎麼沒有親自贈送?
爹爹在搞什麼鬼?
“彆瞎想了!”朱弦冷哼道,“他就是去年答應過送我一件裘衣,現在兌現了而已!”說著,將打包好的裘衣往床內側一扔,“一件裘衣誰稀罕了?我自己弄不到?”
池棠看了一眼被打包得整整齊齊、又被精準丟到枕邊的綢布包,嘿嘿一笑,道:“對!一件裘衣算什麼?必須每年一件!”
朱弦臉一紅,再次惱羞成怒朝池小姑娘撲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太子妃,杜縣令求見!”屋外侍女稟道。
池太子妃從朱魔女的魔爪下鑽出亂蓬蓬的腦袋,一雙眼睜得渾圓:“他來乾什麼!”
……
杜壑是來找池棠的。
為的是彙報昨天發現的唐門弟子的行蹤。
昨天和魏少遊差不多時間進城的五名唐門弟子,在進城後找了間客棧住下,隨後見了兩名疑似同門的男子。
通過調查那兩名男子,有了新的發現。
“那兩人是七月初五進城的,七月初三,曾於賀蘭山下會見青銅寨寨主!”杜壑道。
池棠變了臉色。
七月初一,杜壑招安青銅寨;
七月初三,唐門弟子會見青銅寨寨主;
七月初五,唐門弟子到回樂城;
七月初七,回樂城山匪越獄暴動。
“青銅寨的降匪安置在哪裡?”池棠忙問。
原本青銅寨是向杜壑投降,但杜壑自覺安置不了這麼多山匪,所以同寨主商議後,讓他們暫且留在山上,等池長庭回來再作招安。
後來池長庭回來了,便於七月中旬處理了青銅寨和青崗寨的招安事宜。
“青銅、青崗兩寨降匪都跟著北征了。”杜壑蹙眉道。
池棠心中一驚。
都是新招降的山匪,怎麼直接帶去北征了?不會太冒失嗎?
尤其現在還發現青銅寨疑似勾結唐門,與七夕暴亂有關。
“我去報信!”朱弦霍然起身。
由於要說唐門弟子的事,魏少遊和朱弦都在。
“還是我去吧!你留下保護師侄!”魏少遊道。
杜壑抬頭看他們:“二位稍安勿躁,我來這裡之前,已經派了熟悉地形的人快馬追趕。”
朱弦和魏少遊都有些訕訕。
確實,他們倆就算追出去,也很有可能迷路。
“杜縣令思慮周全,我就放心了。”池棠感激地說。
爹爹不在,要說能在大局上拿主意的人,還得是杜壑。
杜壑微微一笑:“是臣分內之事。”
池棠頓時自慚形穢。
看看人家杜壑,關心的都是正事,她呢?滿腦子都是爭風吃醋,還為此猜忌人家杜縣令。
實在是太狹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