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衫哈哈笑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你馬上就要做太子妃了,以後就是皇後,可以號召天下能人異士一起想辦法!”
池棠“噗嗤”笑了,點頭道:“對!等我做了皇後,誰也彆想欺負你!”
陸子衫嘻嘻哈哈笑了一會兒,突然拉著池棠的手晃了晃,輕聲道:“阿棠,我以前聽說,曇花夜放,是因為花神的情人隻在夜間經過,我就忍不住想,我經過時,它能不能為我開放,我從小就這麼想,一直到現在也這麼想,我知道自己癡人說夢,可如果真有人能做到,我這一生一世都不會離開他!”
如果沒有人能做到呢?
池棠看著她,不敢問出口。
但是她卻自己說出來了:“如果沒人做到也不要緊!”陸子衫狡黠地笑了笑,“我要是遇到喜歡的,我才不管什麼破誓言!”
池棠忍不住笑了起來,用力點頭:“對!我們這是權宜之計!你要是遇到喜歡的,我給你做主!”
兩人終於說得高興起來。
在陸家吃過晚飯,池長庭便親自過來接池棠回家了。
陸子衫自是親親熱熱將池棠送到門口,難得的是,陸子衿也送出來了。
她同池長庭互相問好後,含笑問道:“池侯當年為出使波斯,看了不少西域卷宗吧?”
池長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頭:“待我回去整理整理,明日送來!”
陸子衿一拜:“多謝!”
馬車駛動,池棠在車裡琢磨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探出頭來問:“先生問爹爹要西域卷宗做什麼?”
池長庭目視遠方,語氣似有感慨:“陸先生是位胸有丘壑的女子!”
池棠:“???”
池長庭笑了笑,道:“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準備及笄禮,朝堂上的事少管幾天沒事!”
池棠見他麵色語氣如常,就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不用爹爹說,她也知道自己眼下最重要的是後天的及笄禮。
及笄禮發出的請帖都已經得到了回應,不知是不是太子殿下親自遞請帖的關係,薛箏也答應了。
……
乾封二年,二月十二。
晨起沐浴,換上采衣采履,由陸子衫陪著,從東麵柳園走出,往家中正堂走去。
及笄是正禮,因而仆人們雖喜氣洋洋,卻都噤聲不語,保持肅穆。
隻有陸子衫忍不住小聲地嘰嘰喳喳:“新安公主也來嗎?新安公主真的來為你捧釵?哎哎,真是太厲害了……那樂者呢?樂者請了誰?”
禮樂不可分,及笄禮上需有奏樂。
池太子妃的及笄禮連新安公主都來捧場,陸子衫不由對樂者也有了期待。
樂者嘛……
池棠抿唇一笑,正要開口。
突然覺得有一道異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下意識抬頭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