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她的是一個中年婦女,頭上戴著個舊草帽,肩上扛著把鋤頭,臉被曬的黑裡帶紅,看麵相得有五十多歲了。
她把鋤頭放在牆根兒底下,從外麵的大缸裡舀水洗臉,邊洗邊問道:“燕兒,你覺得怎麼樣,還難受嗎?”
這人一派主人的做派,薑玉燕明白了,她就是書中薑玉燕的親生母親,那個“偉大的母親”。
聽她話裡的意思,原來是因為原主身體不舒服,才沒去做工的。
薑玉燕在屋裡坐了小半天了,並沒有覺得不舒服,“我躺了一會兒,沒事了。”
趙有金聽到女兒說沒事,就放下心來,她接著說道:“今天星期五,玉龍在縣裡要回來,我又惦記著你,正好西邊那塊地的草除完了,就從地裡回來了。”
薑玉燕站在那裡,眼睛看著院子裡的菜地,“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趙有金覺得女兒今天有點奇怪,不過轉念一想,後天就是女兒的大日子了,她跟平常不太一樣也情有可原。
她洗好臉就到廚房裡去了,薑玉燕之前仔細觀察過這具身體,手上有很厚的繭子,看來是經常做活的。
為了不被趙有金發現端倪,她後腳也跟著進了廚房。
“今天你弟回來,咱們做點好的,他喜歡吃餅,咱們烙餅吃。我來和麵,你去把鍋刷一刷。”
鍋是很大的一口鍋,灶台上放著高粱苗做的小笤帚,還有一個油膩的紅色塑料盆。
幸虧之前旅遊的時候見過土灶,薑玉燕知道該怎麼刷鍋燒火做飯。
母女兩個各自忙活著,倒是還有幾分溫馨。
趙有金一邊和麵一邊說道:“再過幾天就要考試了,玉龍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縣裡的高中。”
薑玉燕仔細回想了一下書裡對薑玉燕的描寫,回答道:“玉龍學習成績那麼好,一定能考上的,不說縣裡的高中,就是大學他也能考上的。”
書裡的薑玉燕就是一個疼愛弟弟,為弟弟付出一切的好姐姐,她這樣說,大概和原身差不多吧!
趙有金的話音裡都帶著笑意:“是啊,等玉龍考上大學,咱們家裡就好過了。”
薑玉燕刷好鍋,趙有金有活好麵了開始燒火,薑玉燕則把麵粉收拾起來放到櫃子裡。
麵粉是放在最上層的,薑玉燕一打開櫃子最先看到的是一蓋簾黃色的窩頭,看來這才是她們平時的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