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學生紛紛做起了介紹,原來除了張文清,宿舍裡的其他兩人都是漢語言專業的。
雖然不是一個專業,但她們都是年輕的女孩,很快就熟絡起來了。
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碎花連衣
裙,化著妝的女人說道:“小薑,小張,你們讀的那個工管係,我聽說就是管理企業的,是不是啊?”
張文清的臉色一下子就有點尷尬,低下頭不說話了。
她不說話,薑玉燕就隻好回答道:“是啊,大概就是這麼個方向。”
“小薑,小張,不是我說你們,你們是女生,學什麼企業管理乾什麼,那是男人乾的事。像我們家嵐嵐,學的這個漢語言這才是女孩子該學的,女孩子就該文文靜靜的,管理企業那是男人的事。”
薑玉燕在床上鋪床,聽到這個頭也不抬地說道:“大媽,國家領導人都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男人能做的事情我們女人也能做到,男人能管理企業,我們女生當然也能做到了,要不我們多辜負國家領導人的信任啊。”
說完她還抬起頭對著女人笑了一下:“大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這左一個大媽,又一個大媽,女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小薑,你喊誰大媽呢,這是什麼意思啊?”
薑玉燕撓撓耳朵,有些不好意思地反問道:“大媽,我剛來海市不知道,我們老家都是喊大媽的,要是不喊大媽,您這個歲數的我該喊什麼啊?”
她一臉真誠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該喊些什麼,女人就是想說上薑玉燕兩句也找不到理由,人家家鄉就是這麼個風俗,她能說什麼。
“玉燕,這是海市,你應該喊阿姨的。”張文清說道。
她比張水玲一家來的要早,張母到了宿舍以後先是批評了一番宿舍環境不好,做完自我介紹以後,聽到她是工管係的,就開始說女生怎麼能報那個呢,那是男人才讀的。
張文清從小就不是一個會吵架的人,加上張母年紀大了,她不好意思反駁,隻能當沒聽到張母說的話。
可她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這又不是舊社會,還有男人該做女人不該做的事情嗎?
即使是舊社會,海市還有很多成功的女商人呢。
同樣的話,張母又跟薑玉燕說了一遍,可沒想到,張母被薑玉燕不軟不硬的給說了回去,張母生氣都找不到理由。
人家老家就是喊大媽,你管得著嗎?
薑玉燕從善如流的改口道:“阿姨,剛才真是對不起,
我不該喊你大媽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是真的不知道海市是不能喊大媽的,要是知道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喊你大媽的,阿姨,你千萬不要生氣啊。”
薑玉燕的表情十分的真誠,要是張母不說原諒她的話,她就快哭出來了。
張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能說什麼隻能原諒薑玉燕了,“這裡畢竟是海市,你們鄉下的那一套就不要帶到這裡來了,我大人有打量不會計較,要是遇上彆人可就不一定了。”
這話說的,就跟薑玉燕做了什麼事似的。
薑玉燕接了她的話,臉帶笑容真摯地給張母道歉:“阿姨對不起,我知道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喊彆人大媽了。不過,”她話音一轉,接著說道:“這裡是海大,海大的工管係既然招女生,那就證明女人也能管理企業,您說管理企業是男人的事,那就不對了,這不是明擺著跟學校,跟國家作對嗎。”
薑玉燕說完,張文清就接話道:“阿姨,進了海大的校門,就沒有男女之分,隻有海大的學生這一重身份了。”
她倆就跟唱雙簧似的,把張母擠兌的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張母沒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就被這兩個小姑娘明朝暗諷了一回,可她偏偏又說不出什麼話來。
“玲玲,我們走。”說完張母就拉著自己的女兒出去了。
屋裡的氣氛一時尷尬起來,剩下的一個家長,幫女兒收拾好東西,也出去了。
現在屋裡就剩下薑玉燕,張文清和李佩琳。
張文清拿出自己帶來的土特產,放在桌子上:“這是我媽給我帶來的,你們嘗嘗。”
她是內蒙古人,帶的是家鄉的特產,奶酪和牛肉乾。
薑玉燕沒帶什麼特產,但是行李箱裡帶了不少巧克力,那是她獎勵自己來海大上學,特意買的。
張文清也不客氣,拿起一塊巧克力打開放進嘴裡,“玉燕,這是什麼糖啊,怎麼是苦的。”
“嚴格來說,這不是糖,是巧克力,巧克力就是有點淡淡的苦味。”
李佩琳也拿出自己帶的特產,“我帶的是我媽自己做的筍絲,你們要不要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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