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自省知道薑玉燕要在這裡添置生活用品,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玉燕,你還在這裡住啊?”
“啊,我不在這裡住,張哥在這裡住,我可能要在這裡吃飯。”
聽到薑玉燕不在這裡住,羅自省放下心來。一對年輕的男女日夜相對之下,很容易就會起了情愫。
張萊並沒有來,他昨天就跟薑玉燕說好了,今天一天他都不出門了,要在宿舍裡畫圖,設計睡衣。
簽好合同,薑玉燕沒什麼事情了,她兌現昨天的承諾,和羅自省在海市逛了起來。
羅自省見到薑玉燕了,總算放下心來,他沒在海市多呆,當天晚上就要回省城去了。
回去之後,他就會飛去M國,要是不出意外的話,未來的兩三年,他是不會回來了。
“玉燕,我會給你寫信的,你有什麼想要的,就寫信給我,我買了給你郵過來。”
薑玉燕:“知道了,咱們誰跟誰啊,我有什麼想要的,一定會寫信給你的,你就放心吧,隻要到時候你不嫌我煩就行了。”
這隻是一句調侃的話,羅自省卻當了真,他急急說道:“玉燕,我不會煩你的。”
薑玉燕被他的反應給逗笑了:“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就是想煩我也不行,我不準。”
“嗯,你不準的事,我一定不會做的。”
羅自省的眼睛溫柔地看著薑玉燕,就好像他的眼裡隻能看得到她一個人似的。
這樣的目光讓薑玉燕下意識地想躲,等她轉過頭,薑玉燕才想到,我為什麼要躲?
“好了,火車已經進站了,你快進去吧,一路順風。”
“嗯,玉燕,再見。”
“再見。”
送走羅自省,那一瞬間的悸動很快就被薑玉燕拋在腦後了,她現在滿腦子
都是做生意的事。
也不知道張哥設計出樣稿來沒有。
薑玉燕和張萊早早地就等在路邊,貨今天就要送來,他們的買賣馬上就要乾起來了。
張萊臉上的黑眼圈顯而易見,車還沒有到,薑玉燕跟他說話:“張哥,你熬夜畫圖了?現在離天冷還有三四個月呢,咱們的時間充足的很,不著急,你再把身體給熬壞了。”
張萊打了個哈欠,“玉燕你不懂,做設計師的,就沒有不熬夜的,這靈感一上來,管它白天黑夜呢,熬就是了。”
兩人站在樹蔭下,儘管這樣,還是熱的不行,這天悶得很,怕是有雨。
來海市讀書以後,薑玉燕算是南方的雨來的有多快了,書上說的雨說來就來,那真的不是誇張的話。
她有些擔心:“張哥,這天恐怕有雨,要是貨搬到一半下起玉來,那可就麻煩了。”
張萊立即朝地上呸了兩口:“呸呸呸,玉燕你說什麼呢,不會下雨的,一定不會下雨的。”
他的話剛落下,那邊就慢悠悠的飄上了雲彩,這雨看來是真得下起來了。
張萊又說道:“玉燕,快,你快說,這雨一定下不了,雲彩一會兒就給吹散了,快,你快說啊。”
“這雨一定下不小,雲彩一會兒就給吹散了。這雨一定下不了,雲彩一會兒就給吹散了。”
薑玉燕不僅說了,還說了兩遍。
那天上的雲彩分分合合,最終還是沒有聚集起來。
薑玉燕和張萊都鬆了一口氣。
車在下午兩點的時候到的海市,這正是一天當中最熱的時候,即使在樹蔭底下,那熱浪也是滾滾撲麵而來,差點把兩人給熱暈了。
他倆在這裡,光是雪糕就吃了十多塊錢的。
五毛六的布料一萬米,那就是五千六,三毛二的布料兩萬米,那就是和六千四,再加上五百塊錢的運輸費用,一共是一萬兩千五。
把貨都卸下來以後,薑玉燕立即就把貨款給結清了。
“薑老板,你要是還要布料,給我去給電話就行,我還給你送來。”
薑玉燕笑笑:“好,要是這批布料我滿意的話,一定會再給你把錢給結清了的。”
路上,老板和司機閒聊,“六叔,你看那個小姑娘年紀也不大,怎麼就這麼有錢呢?一萬多塊眼也不眨的就拿出來了,我聽說她買這些布料上是為了做衣服,那可又是一筆投入啊。”
老板:“哎呀,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手裡怎麼會有這麼多錢,肯定是家裡人給的。能給一個女孩子這麼多錢,她家肯定非常富裕,你沒看到跟在她身邊的那個人,說不定就是她的哥哥呢,兒子有毛病,可不就得幫扶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