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治療和支持我能理解,但這跟羊有什麼關係?”楚淮沒好氣道。
靳天逸熟練地翻開《聖經》,指著一處說:“你看,牧師原本的意思是‘牧羊人’,所以我沒有誆你。”
楚淮:“……”
“所以你是個……神棍?”
靳天逸但笑不語。
“你信基督?”
“不信,但我是神學院畢業的。”
楚淮:“……”
“嬌嬌,鬼是最接近神的存在。”他意味深長道。
“什麼?”楚淮沒聽清。
“睡覺。”靳天逸哂,弄滅了燈火,一把摟上楚淮的腰。
楚淮錯愕,頓時渾身僵直。
說起來,靳天逸是個成年男人,有正常的需求,他目前則是個向他尋求庇護的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還挺好看,屬於硬的起來的範疇。
若按利益交換原則,靳天逸提供保護的同時向自己索要性,好像不算太過分?
他至少不算白嫖……
不不不,什麼玩意兒!重點是他是男人!
他要是女人也就算了,挨操就挨操,靳天逸臉好,活好不好他不知道,但他總歸不吃虧,靳天逸要真不行,他還能勉為其難躺平假叫給他留點麵子。
靳天逸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輕笑了兩聲,替他將被子掖好,並沒有多餘的舉動。
“早點休息。”
楚淮猛鬆了口氣,感受著身體裡逐漸平息的陰氣,他猶豫了下,臉不紅心不跳地往裡擠了擠,將脊背貼上靳天逸溫熱的胸膛。
靳天逸身形頓了頓,無聲地笑。
夜半,楚淮陡然睜開眼睛,他想起自己白日的打算,就要悄無聲息地爬起來,一摸身側,卻發現靳天逸早已不見。
他去哪兒了?
楚淮納悶,卻仍按著原計劃朝靈堂去。四下漆黑一片,靈堂裡掛著的白布從遠處看就像無腳的白衣女鬼。
楚淮躡著步子逐漸靠近那口裝殷小鳳的棺材,卻突然聽到了細小的“篤篤”聲。
那聲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敲棺材板,在黑夜裡顯得格外瘮人。
視野裡卻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楚淮瞳孔陡然放大!
那黑影就站在棺材對麵,看不清麵容,隻一雙眼睛像極了貓,眼眶裡狹長的瞳孔正看著楚淮!
撞鬼了?!
楚淮一驚,就要逃命,那黑影卻陡然接近,從身後摟住他的腰,順帶捂上了他的嘴。
楚淮拚命掙紮。
“是我,彆怕。”靳天逸溫和的聲音從頭頂穿來。
楚淮猛地呼出一口氣,肌肉放鬆下來。
靳天逸放開他,走回剛才的位置,拿著手上的工具繼續搗鼓。
“靳哥……你在乾嘛?”楚淮走到他跟前蹲下,小聲道。
“我在乾你想乾的事。”靳天逸哂笑,手上動作不停,神情專注。
楚淮有點心虛,他的確想開棺來著。
“古代棺材和現代的不太一樣,蓋棺後會用木鉤子和大鐵釘封館,所以隻能撬開。”靳天逸道。
他順利撬開最後一顆釘子,轉頭看楚淮:“你以為掀棺材板那麼容易的?我都弄兩小時了。”
楚淮咽了咽口水:“……”
“為什麼不喊我一起?”他問。
“看你睡得香,就沒叫你。”
“怕的話就站我後麵。”
“副本需要,多有冒犯,勿怪。”他對著棺材道。
靳天逸說完便握著棺材板邊沿用力一推,令人作嘔的屍臭撲鼻而來,渾身赤裸的殷小鳳猝不及防地出現在二人眼前!
那具屍體白花花的,腫的不成人形。
“她……”楚淮目光艱澀,剛要說話,卻被靳天逸捂住了眼睛。
“彆看,會被帶壞。”靳天逸聲線溫柔。
楚淮:“…………?!!”好像自己目前才是女的吧?!
胳膊擰不過大腿,楚淮放棄掙紮,乖乖等結果。
過了會兒,靳天逸將手從他眼前挪開時,棺材板已經蓋得嚴嚴實實,靳天逸又勤勤懇懇地把釘子一個個釘了回去。
“不會有人發現棺材被人動過的痕跡嗎?”楚淮質疑。
靳天逸搖頭:“這個你不用擔心,副本探索過程中,所有因任務執行者的舉動對主線產生的影響,都忽略不計,我們這個副本的主線是‘三日後的冥婚’,任何可能導致‘冥婚’主線不觸發的蝴蝶,都會被世界自動過濾掉。
回到廂房,靳天逸告訴楚淮結論:“殷小鳳是他殺,她是被人捂住口鼻悶死,然後丟進池塘裡的。”
“如果是淹死,在掙紮求救中她會嗆水,口鼻呼吸道裡會有淤泥,但我檢查了下,並沒有。”靳天逸解釋道。
“她為什麼渾身赤裸?”楚淮問。
“這是一個疑點,”靳天逸若有所思,“殷小鳳的壽衣、或者說嫁衣不見了。”
“彆想了,還有幾個小時天亮了,睡覺。”
靳天逸正要摟著人躺下,茅房卻突然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