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逸”一點點走近。
麵前男人的臉不斷和殷老頭給的畫像上的那張臉重合,曹夫人情緒瀕臨崩潰。
“你彆過來,不是我殺你的……是、是殷老頭,是下人……我什麼都不知道!”
“靳天逸”此時已經抓住了她的腳,手微微用力,隻聽“嘎達”一聲,整個靈堂裡頓時充斥著曹夫人的嚎叫聲。
“啊!”
這突然襲來的劇痛令曹夫人差點昏厥。
她的腿,斷了。
折磨才剛剛開始……
馬誌成是活生生地被打死的,死時筋骨儘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肉,肋骨都折得刺穿了胸膛,露在了外麵。
每當曹夫人就要暈過去,就有下一波劇痛提醒她曾經犯下的罪孽。
男人長身玉立,俊美無儔,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卻做著極其可怖的事情,宛若來自地獄的惡魔。
骨裂聲伴隨著曹夫人的嚎叫聲,久久不絕。
終於,曹夫人死了。
活生生疼死。
靈堂裡似乎還回蕩著她的嚎叫。
“靳天逸”呆呆地站了會兒,壽衣上的紋路漸漸黯淡,他最終走到裝殷小鳳的棺材麵前,眉宇間隱隱有哀色,隨即卻又被喜意所取代:“小鳳,今晚……你就要嫁給我了。”
他呢喃,眼裡滿是柔情。
壽衣上的光芒完全黯淡時,靳天逸脫掉了它。
那天他和楚淮正巧碰上馬誌成的棺材沉了,他教馬母說了那一番話,話雖是從馬母口中說出,但許諾之人卻是自己,與鬼立誓,完不成,慘死的就是自己。
不過也隻有這樣,他才能安然無恙地穿著這件黑色壽衣,不受到任何不良的影響,不像汪雪……
第一個死掉的根本不是趙馨,是汪雪。
靳天逸回到廳上,發現隻剩下一個李斌,心下猛地一沉。
楚淮……
“他們去哪兒了?”靳天逸克製著情緒,沉聲問李斌。
“駱子陽被汪雪叫走了,”李斌沒當回事,攤手道,“楚嬌我就不知道了。”
這邊屋子裡汪雪正和駱子陽說話,楚淮狀似不經意地敲門,然後極其不禮貌地直接進去了。
汪雪坐的離駱子陽極近,駱子陽似乎有點不自在。
汪雪見楚淮進來,眼裡獰色一閃而過。
“楚嬌你怎麼來了?”駱子陽明顯有點高興,汪雪的舉動太奇怪了,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飛快地走到楚淮跟前。
楚淮裝傻:“汪雪,我有點事想找你。”
他偏頭看駱子陽:“駱哥方便回避一下嗎?”
汪雪盯著楚淮,一雙眼睛黑的嚇人。
她是來替死的嗎?
駱子陽有點摸不著頭腦,卻仍是出去了,與楚淮擦肩而過時,楚淮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句話。
駱子陽瞪大眼睛,隨即鄭重地點了點頭。
楚淮把門關好,接近汪雪:“小雪,有件事我想你替我隱瞞……”
他垂眸,神情有些黯淡。
“你是說……你的手臂?”
楚淮遲疑了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他湊近汪雪的耳側,語氣神秘:“我體內……住著隻鬼。”
他將那個“鬼”字念的尤其的重。
汪雪眸裡閃過厲色。
她麵露擔憂:“那要緊嗎?”
“我活不長了,”楚淮話鋒一轉,“不過……我也因禍得福,因此有了非比尋常的能力。”
汪雪渾身一僵:“什麼能力?”
楚淮溫柔一笑,一臉人畜無害地看著她:“我對鬼的感知非常厲害哦。”
汪雪訕笑。
“我隻跟你一個人說哦,我隻要一抓她的手,就能知道她是不是鬼呢。”
汪雪立馬縮手,卻被楚淮眼疾手快地抓住。
“騙你的呢。”楚淮笑,他手心裡的那隻手登時變得冷濕……
那隻手開始滴水,空氣裡逐漸充斥著揮散不去的屍臭。
“汪雪”眼裡有一瞬的茫然。
楚淮抓住機會,一把掐上她的脖子,把她按到在床上,開始……扒她的上衣。
“我找到了呢,殷小鳳的壽衣。”楚淮看著展露在眼前的泛著紅光的嫁衣,微微一笑。
“汪雪”皮膚已經變成慘白色,臉上的殮屍妝在皮膚的映襯下極其可怖,觸目都是胭脂般的紅,她的嘴裡正不斷地吐著帶著腥氣的水,不時還有一兩條已經死掉的小魚苗在裡麵。
“汪雪”此時也已經反應過來,她就要去掐楚淮纖細脆弱的脖頸,卻被楚淮一把揪住她濕漉漉的摻雜著泥沙的頭發。
“啊!”“汪雪”淒厲尖叫。
“駱哥!”楚淮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