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眼(四)(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6968 字 6個月前

不會是都被阿玄給收藏起來了吧?

大概是這個原因。

不過說起這塊毛料,沈望舒也生出了幾分興趣。

她彎腰,把自己的眼睛貼在了毛料有些粗糙的表麵。

薛玄愣了愣,低頭想了想,對站在庫房外頭不敢進來的一個西裝青年做了一個手勢,後者露出幾分詫異,不過看了看興致勃勃的沈望舒,他點了點頭,轉身出去打電話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沈望舒真的感覺到,當自己合起的雙眼貼在這石頭表麵的時候,感到一股淡淡的輕靈的氣息,順著自己接觸的地方流入到了自己的一雙眼睛。,那種格外叫人感到舒服的清涼,還有叫自己感到舒適的滋潤,都叫她露出了一種十分愉悅的表情。

她閉著眼睛不知過了許久,卻又仿佛眼前真的慢慢地出現了一團濃烈的緋色。這色彩豔麗清透,仿佛一片冰涼的河水被凍在了眼前。

她詫異地直起身,有些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就算離開了這毛料,可是她卻依舊感到自己看到了其中的大團的紅翡,而且十分清晰。

她甚至忍不住去又看一旁的另一塊毛料,雖然沒有再感到如同方才的那種靈氣,可是卻敏銳地感覺到,當自己的視線觸及到那毛料中翠綠的翡翠的時候,自己的眼睛似乎感到有淡淡的清涼水潤劃過,叫她不由自主地□□了一聲。

她也沒有想過,獨屬於高婉寧的異能會在自己不過是玩笑的舉動之中也被她一同獲取,不過她對賭石並沒有什麼興趣,隻是看了兩塊之後,便收回了目光。

“用眼過度可不好啊。”她對薛玄玩笑說道。

“有我在,你什麼都不必擔心。”薛玄輕聲說道。

“你能不能看到…”沈望舒對薛玄是沒有隱瞞的,況且薛玄格外收藏存在靈氣的翡翠,也叫她心裡生出幾分好奇,好奇薛玄是不是也能夠看到石中的翡翠。她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翡翠,好奇地問道,“這裡麵的翡翠?”

如果薛玄也能看到,那這異能其實挺不值錢的。沈望舒不得不替這傳說中的翡翠掬一把同情的眼淚,之後就搖頭笑道,“就算有這個能力,我也不會把天下最好的都搜羅一空的。”

捕鳥尚且網開一麵,萬事留一線,也給彆人一點生機。

天下的珍寶何其多,何必全都拚命收羅在自己的手中。

“我沒有。”薛玄搖頭說道。

他能夠準確判斷翡翠,都是憑著自己的真本事。

“看到翡翠?”沈父好容易扶牆回來,聽到這話一怔,疑惑地看了看沈望舒,又看了看毛料。

“我看見了。”沈望舒不願隱瞞對自己好得恨不得挖心掏費的沈父,指著自己的眼睛輕聲說道。

沈父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急忙止住了沈望舒的話,跨步出去探頭,見無人聽見,這才走回來埋怨道,“這麼這麼

不小心!這個是隨便能說的麼?!”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興奮於自己的女兒能夠看破毛料中的翡翠,沈氏珠寶會跟著發財,反而有些憂心忡忡地對沈望舒叮囑道,“就算這樣,往後這個你也不要隨便用。都是眼明的人,發現你有這本事,那可不得了!”

“好。”沈望舒柔順地應了。

“也不可用眼過度。”沈父還記得沈望舒方才的話呢,絮絮叨叨地說道,“眼睛是多金貴的東西!你也真是亂來。”

他又不放心地叮囑了沈望舒一番,這一回卻不敢再叫沈望舒留在庫房裡了,生拉硬拽地把她拉出來不許她再進來看這些個翡翠,心底還惦記著回頭把這些毛料抱走全給解開,叫沈望舒沒有毛料可以看。對自己保護她眼睛的招數,沈父暗中得意了一會兒,方才叫沈望舒去換衣裳。

“老沈!”沈母從廚房叫了一聲。

本要和薛玄推心置腹一番的沈父為難地看了看氣勢淩人的薛玄,回頭看了看自己老婆的所在,咳了一聲,腳下生風地跑了。

薛玄眯了眯眼,轉身向沈望舒的房間信步而去。

沈望舒的房間在二樓的最裡端,薛玄走到了門外,轉動了一下把手,見沈望舒並沒有鎖門,垂頭沉默了片刻,四處逡巡,見除了跟隨自己一路上樓的幾個保鏢之外就沒有彆人,就在那幾個保鏢異樣的目光裡,用靈巧的轉身閃進了沈望舒的房裡,順手哢擦一聲鎖了門。

他一扭頭,卻見沈望舒已經換了一身兒簡單的居家服,戲謔地看著他。這渾身氣勢逼人的青年坦然地看她,沒有半分窘迫。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堂堂正正地進來的。

“為什麼落鎖?”沈望舒笑問道。

“這彆墅裡人這麼多,我幫你落鎖,叫你安全一點。”

薛玄厚顏無恥地說道,“就算是在家中,也不能有片刻放鬆!”

他的目光落在梳妝台上一個鏡框上,哼了一聲。

那裡頭,沈舒雅抱著一臉溫潤的歐陽玉,笑容清淺,那雙眼睛裡,卻閃動著幸福。

薛玄看了一眼,卻覺得沒有興趣,仿佛那帶著幸福的眼神,對他而言並不能觸動他內心的嫉妒。

他隻是看歐陽玉不大順眼罷了,見沈望舒坐在軟軟的歐式大床上,也走到她的身邊坐下,這才繞著她的長發輕聲說道,“我也想和你單獨相處,不想被你爸打攪。”他知道沈父對自己的憂慮,也知道自己並不是一個能給人安全感的男人,可是卻希望用自己的一切來討好她。

“你爸擔心的都是多餘,嫁給我,並不會那麼危險,我心裡也隻有你。”他俯身在沈望舒的耳邊輕聲說道。

男子帶著侵略感的氣息就在沈望舒的眼前,她突然覺得

自己有些透不過氣。

“你真的在緬甸很有勢力?”彆的行業對薛玄在緬甸的勢力隻怕並不會這樣在意,不過珠寶公司對頂級珠寶的需求是格外巨大的。

都說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說的就都是頂級的珠寶,隻要能做一件這種極品珠寶的生意,那銷售額其實就差不多了,其中的暴利也是普通低檔珠寶不能相提並論的,因此薛玄才在全國的珠寶公司之中地位如此超然。不過沈望舒好奇的,卻是薛玄的經曆。

一個華裔,該付出了多少,才在烽火連天的國外站穩了腳跟?

“緬甸有很多的礦坑都是我的。”薛玄攬著沈望舒的肩膀,順便麵無表情地在心裡給自己點了個讚,這才對沈望舒解釋說道,“從前也就算了,這些年我已經是正經商人。”

他頓了頓,方才輕聲說道,“我有錢,有錢在哪裡都吃

得開。”如果說他一開始是在用武力樹立自己的權威,那麼這些年,他一直都在有意識地洗白自己,並用自己通過翡翠和寶石賺取的財富,換一種方式昭顯自己的強大。

財神爺,到哪裡都是座上賓,而不是被人警惕仇視的對象。

沈望舒嫁給他,會很安全,也會很風光。

他這個時候萬分慶幸,自己一時仿佛是鬼迷心竅的轉身洗白,在自己遇到真心愛慕的女子的時候,叫他可以放心大膽地追求她。

“那就好。”沈望舒並不在意薛玄是好人還是壞人,卻鼓勵地點了點頭。

薛玄的眼睛亮了。

“緬甸艱苦,還很亂,不過如果你願意,我陪著你去看看咱們的礦坑。”薛玄忍不住輕輕咬了咬沈望舒的耳朵,他感到沈望舒的帶著淡淡清香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邊,頓

時呼吸有些急促地說道,“我的就都是你的。以後,都交給你做主。”他就為了心裡一個不知尋找什麼人的執念,這些年素得厲害,說句不好聽的,都有當他高僧轉世的了,真是苦得一言難儘。

如今和沈望舒在一起,叫他忍不住想要把她壓在這張軟軟的床上。

他輕輕地,試探地推了推沈望舒的肩膀,沒有想到,心上人竟然真的順勢倒在了床上。

她躺在雪白的天鵝絨的被子裡,對他笑起來,眼睛裡似乎還帶著鉤子。

薛爺再一次為自己給房間落了鎖點了一個讚。

他眼睛都亮起來了,幾乎忍不住要撲到沈望舒的身上去,然而就在他一躍而起的瞬間,沈望舒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就算是死掉也不應該接手機,“薛爺”用

千言萬語的表情來叫沈望舒拒絕接聽,然而那鈴聲卻鍥而不舍起來,叫沈望舒笑著在床上翻滾了一圈,這才打開了手機,一邊摸著薛玄頗為氣憤地蹭在自己脖子邊的頭,一邊心情不錯地問道,“哪位?”

電話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電話裡傳來了良久的沉默,就在沈望舒不耐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傳來了高婉寧的聲音。

“沈小姐。”她的聲音有些嘶啞,有些叫人心疼的疲憊。

沈望舒跟高婉寧沒有什麼好說的,飛快地摁了電話,把電話撇在一旁,雙手抱住了薛玄的頭。

這青年漆黑的眼裡,隻有她一個人的身影。

此時電話再次響起,依舊是高婉寧的號碼,沈望舒是懶得和她糾纏的,伸手把電話關機,掐了掐薛玄的耳朵歎氣道,“這人煩得很。”

“是誰?”薛玄抱著她柔軟的腰肢,把自己修長精瘦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問道。

“歐陽玉劈腿的那個。”沈望舒見他修長的雙腿都垂在床外,十分辛苦的樣子,急忙把他往自己的床上拽了拽,這才淡淡地說道,“她也能看見毛料裡的翡翠。”

對於這麼一個旁人趨之若鶩,會叫人一夜暴富的異能,薛玄的表現卻很平靜。

“日後,她大概會被稱作翡翠女神?”想到那個稱呼,沈望舒就覺得可笑極了,垂目冷淡地說道,“她可是真正的點石成金!”

“那算什麼,日後你可是擁有所有翡翠礦坑的女人!”阿玄對得到了一兩塊極品翡翠就上天的女人不感興趣,十分不在意地說道,“往後好的都是你的,她在你麵前,連一根小手指頭都比不上。”

所有毛料在出礦坑之前,都被他手底下那些賭石高手過

了一遍眼兒,極品稀罕的都被挑走了,雖然剩下的裡頭難免有些被看走了眼,或是其他原因被一同運走的極品翡翠,不過在薛玄的眼裡,那都不算什麼。

國內的市場這麼大,那點兒極品翡翠,還濺不起一個水花。

如果不是擔心極品翡翠太多,一下子衝垮市場,他早就賣了那些庫房裡冷冰冰的料子了。

“你舍得啊?”沈望舒捏著他的耳朵,眼裡的笑意幾乎要滿溢出來。

“我整個人都是你的,那些當然都是你的。”薛玄飛快地說道。

沈望舒卻覺得這句話很耳熟,仿佛在哪裡見過,一偏頭,卻見薛玄撐在自己耳邊的手裡,握著一隻熒光閃閃的手機,上麵正連接著千度網頁。

“三百六十五句情話?”沈望舒念著這網頁的名頭,重

新扭頭打量近在咫尺的英俊青年。

青年默默扭頭,不肯看她。

“挺好的,每天說一句,咱們十年不重樣,啊!”沈望舒笑眯眯地說道。

英俊的,氣勢逼人仿佛暗夜帝王,總之十分酷炫的翡翠礦主,臉紅了一瞬,之後慢慢地白了。

顯然沈望舒這一句叫人壓力很大。

沈望舒已經抱著這青年的脖子笑得直喘氣兒,就在她咬了咬他的下巴的時候,卻聽見門外突然傳來了緊張兮兮的聲音連聲道,“舒舒!你在不在?是爸爸啊!舒舒?!”

伴隨這個而來的,是沈父緊張兮兮的敲門聲,還有沈母無奈的叫吃飯的聲音。顯然沈父沈母已經發現,十分危險的薛玄薛爺已經消失得不見蹤影,顯然是趁著兩口子事忙來妄圖做一些不能容忍的壞事兒了。

沈望舒的房門,被敲得震天響,還有沈父幾乎要哭出來的聲音叫道,“舒舒給爸爸答應一聲啊!”

沈望舒聽著門外沈父的聲音,再看看依舊撐在自己身上的薛玄,歎了一聲裝模作樣地說道,“真是不走運。”

豈止是不走運呢?薛玄渾身脹痛得厲害,不過作為一個茹素了快三十年經驗豐富的男人,他自然知道,如何在熱血沸騰的時候,叫自己平靜下來。

他陰沉著臉爬下床,在沈望舒笑得花枝亂顫裡給她理了理散亂的衣裳,順便給自己整理了一番,這才打開門,露出了沈父沈母緊張的臉。

沈父見沈望舒衣裳乾淨整齊,鬆了一口氣,還是忍不住有些不善地說道,“薛爺怎能擅入小女的臥房?!”歐陽玉那都要訂婚的人,也沒有福氣進來過!

沈父沈母是非常傳統的人,雖然沈母覺得薛玄是個很好的女婿人選,可是卻希望能夠循序漸進,而不是太快。

熱情來的太快,總是會叫兩口子心中不安,唯恐這熱情消退得也迅速,到時女兒傷身傷心。

“我提前熟悉熟悉環境。”薛玄隱約猜到沈父沈母擔心自己不過是一時玩玩,卻無從辯解,想了想,決定叫他們看到自己的真心。

“什麼?!”

薛玄擠出了一個勉強的善意的表情。

“小侄國內已經沒有親人,無家可歸,既然伯父伯母盛情邀請,就厚顏住下了。”

“是你們邀請我來的!”薛爺鄭重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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