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種馬男主的倒掉(七)(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7351 字 3個月前

她覺得這一世,她可以永遠和阿玄在一起。

這會是她無數輪回的終點。

她對這樣的生活充滿了希望與憧憬,心裡也更加愉

悅,難以壓製。

狐狸探頭探腦偷偷兒看她,見她沒有失望,更加萎靡了。

沒有雙修成功,難道不應該覺得很不爽麼?

它試探地伸出自己的小爪子,去扒拉沈望舒的手臂。

被舉在半空的毛團子默默地撲騰著。

“我想和你雙修,不過急不來。”沈望舒見狐狸衝自己吱吱叫,還露出渴望的表情,笑著安慰說道,“你不要倉促修煉,不要傷了自己的道基。”

她想了想,把狐狸收在自己的胸口,見它踩著自己的柔軟有氣無力地起身,想到之前這狐狸風情萬種花

樣兒百出的嫵媚,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更喜歡哪一個樣子更多一些。她目光溫柔地親了親狐狸的小腦袋,看它撲棱了一下自己的耳朵。

“回頭給你開爐煉丹。”見狐狸翹著大尾巴搖搖擺擺地看著自己,她就笑著說道。

狐狸想了想,覺得很滿意,用力點頭。

它受傷的心都被沈望舒治愈了,踮著腳尖兒走到沈望舒的鎖骨上,趴下,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那隻玄狐是怎麼回事兒?”沈望舒摸著它油光水滑的皮毛,突然問道。

那隻玄狐明顯對人修充滿了敵意,那股子野性與暴躁簡直連沈望舒都側目。她想到之前小玄和黑狐掐在一起掐得渾然忘我的樣子,就眯著眼睛突然說道,“

你失蹤受傷,不會有它插了一腳吧?”如果是那樣,她就真的得考慮把那玄狐給扒皮當圍脖兒了。她心裡正想怎麼收拾那隻玄狐,卻見小玄不屑地哼哼了一聲。

它似乎對玄狐嗤之以鼻。

“你從不把它放在眼裡?”沈望舒好奇地問道。

狐狸的表情更加不屑了。

一隻黑乎乎的狐狸罷了,難看死了,還總是跳出來和它作對,看起來就特彆愚蠢。

特彆是這隻狐狸現在也是靈獸了,若是傳到妖族去,還不叫人笑掉大牙?

九尾天狐陛下顯然也忘記,自己也成了人修的靈獸

,傳出去隻怕妖獸的獸牙都得笑掉。

它突然想到了什麼,用力推了推沈望舒的手臂,人立而起,嗷嗷地比劃著自己的小爪子,似乎覺得自己的樣子太蠢,它訕訕地放下自己的小爪子,討好地在沈望舒的身上蹭來蹭去。

毛茸茸的觸感,叫沈望舒心裡柔軟起來。

“我知道,不會給玄狐煉丹的。”知道這狐狸特彆小心眼兒,沈望舒就笑著答應道。

狐狸果然滿意地重新趴了下來。

它似乎是因化形折損了太多的靈氣與精力,因此不大一會兒,就拿爪子揉著自己的眼睛昏昏欲睡。它當然是舍不得沈望舒的,一隻爪子緊緊地勾住沈望舒的衣角,趴在她的身上把自己蜷縮成了一顆球。

沈望舒在洞府裡透進來的淡淡的光線裡,看著這隻睡得美滋滋的狐狸,嘴角就輕輕勾起了一個笑容。她既然已經知道愛人就在身邊,就打定主意,不再叫他元嬰期前,再在自己麵前化形。

這種強行化形,就算她擔心得毫無道理,可是也唯恐傷了他的本源。

她願意忍耐,更何況他在她的身邊,不管是什麼樣子,她都已經很幸福。

想到天狐是丹田破碎,沈望舒心有餘悸,開始整理自己的靈丹。對於曾經已經能夠化形的妖修,人族修士的靈丹對與他們就沒有什麼不同了,雖然這些強悍的妖修想要進階更方便的捷徑就是吞噬妖族的妖丹。

沈望舒對於妖修也沒有太多的好感,可是她並不會

為了叫阿玄痊愈,就去凶殘地剝奪另一條無辜的生命。不管是妖族還是人修,修煉到高階萬般不易,如果不是不長眼行惡事犯在沈望舒的手裡,她不會下手。

沈望舒也不可能滿天下去找壞妖修,還不如給小玄煉丹來的輕鬆容易。

她掃過自己所有的靈草,發現靈草還算豐富,並沒有短缺。

這些靈丹她為了小玄一直煉製了月餘,又是閉關不理世事,也不知外界的爭鋒到底多了什麼改變。她最後將一瓶靈氣逼人的高階靈丹塞進狐狸毛茸茸的爪子裡,動了動自己的肩膀,就覺得疼得厲害。

這是全神貫注太久了的緣故,沈望舒輕輕地吸了一口氣起身,發出了一聲淡淡的痛呼,小玄正好奇地勾著靈丹看著,聽見沈望舒不舒服,頓時就丟了靈丹在

一旁,蹲坐在地上仰頭看著沈望舒。

它吱吱叫了兩聲,目光嚴肅。

“短時間我不會再煉丹了。”沈望舒知道它在擔心什麼,笑著捏了捏它的耳朵。

小玄滿意地點了點自己的頭,一躍而起,準確地跳進了沈望舒的懷裡,拿毛茸茸的小腦袋幸福地蹭了蹭沈望舒的胸口,如果不是被沈望舒警惕地摁住爪子,還想探頭探腦去舔一舔。

柔軟的觸感,叫狐狸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它把兩隻毛爪子搭在沈望舒的肩膀,翹著尾巴嘿咻嘿咻給她捏肩膀。

沈望舒微笑了一聲,打開了自己的洞府,就見有幾

道飛劍傳書在洞口門前沉浮,其中幾道來自廣明宗掌教,餘下的都是羲梧道君。

沈望舒挑了挑眉,不理會羲梧道君的傳書,向著掌教的大殿而去。此時大殿之上已經是端坐著十幾名高階的修士,修為最弱的一人也已經是金丹後期。可是就算是這樣,他們的臉上依舊愁容滿麵,似乎在忌憚什麼,看到沈望舒懷抱一隻狐狸前來,這些人隱蔽地鬆了一口氣。

隻有嶽羲之的師尊紅月仙子,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哼。

沈望舒半點兒沒有將她看在眼裡,越過她走到了廣明宗掌教的下首坐下。

隻看排位,就已經知道沈望舒的地位。

“我以為師妹還會繼續閉關。”廣明宗掌教見沈望舒前來,明顯也振奮了一些。

“趕巧兒罷了,方才出了洞府就看到掌教真人的飛劍傳書,因此才前來,可是魔宗之事?”沈望舒摸著小玄的小身子問道。

狐狸老老實實地趴在她的膝頭,一雙圓滾滾的眼睛,慢吞吞掃過下方麵對沈望舒表情不一的修士,最後默默地落在紅月仙子的身上。

它眯了眯眼睛,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毛爪子。

沈望舒垂頭看著它微笑。

這當然是一副很優美的畫卷,清冷妍麗的白衣女子,笑得溫柔寵溺,她的膝頭毛茸茸的狐狸天真懵懂,小小一團可愛極了。

可是廣明宗宗主不是來欣賞這美好的,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失望地掃過下方臉色各異的同門師兄弟,對沈望舒輕聲說道,“魔宗宗主過些日子就來了,如今魔道上都紛紛傳說,這魔宗宗主,已經半步大乘了。”化神期和半步大乘,聽起來其實都是一樣兒的,都是化神修士。

可是這其中太不同了。

半步大乘的修士對天道感悟得更多,對這天地靈氣的調用與吸納都更加隨心所欲,可以說,對化神修士有著強力的壓製。

魔宗宗主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如今修為有了,想要的,隻怕就是這修真界的權力了。

這個時候他前來廣明宗,頓時叫廣明宗緊張起來。

“進階半步大乘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這是很早就有了這修為,為何咱們不知道?”沈望舒覺得棘手,皺了皺自己的眉頭。

小玄仰頭看見她蹙眉,急忙爬起來伸出自己的小爪子,給沈望舒撫平了這皺紋。

它用力拍著自己的小胸膛,表示這裡有它。

雖然如今修為重頭再來,不過它到底是曾經衝擊過大乘期的,對於天地之間的感悟也有所了解,當然覺得自己當仁不讓了。

它喜歡被沈望舒寵愛著縱容著,也喜歡在這個時候跳出來成為沈望舒的支持,因此十分殷勤,如果不是有廣明宗討厭的修士們在,自己就要吱吱叫起來了。它就看到沈望舒對自己微微一笑,之後這清冷美麗的

女人淡淡地說道,“我隻能勉力一試,不敢大包大攬。”

誰會和半步大乘死磕啊。

當然,沈望舒是一定要弄死這宗主他閨女的,想必不想衝突也很難。

“你不要勉強,如果不行,廣明宗開啟護山大陣,也能護住咱們的安全。”每個宗門都有壓箱底兒的好貨色,廣明宗的護山大陣,顯然就是很好的東西。

這種可以抵擋大乘修士攻擊的大陣,是宗門最後的底牌了。

“之前傲得跟什麼似的,遇到半步大乘,還不是當了縮頭烏龜。”紅月仙子就在一旁冷笑說道。

“你喜歡玩兒命,你彆去當縮頭烏龜。”沈望舒極笑了笑淡淡地說道。

“如果我是化神修士,我還用得著…”

“你天性蠢笨,當不上化神修士,難道還是我的過錯?”沈望舒反問,見紅月仙子氣得渾身亂抖,豔麗的臉扭曲成了一團,再想想之前的嶽羲之,就起身抱著懷裡笑著說道,“好好兒修煉,不然,自己的弟子都看不起自己。”

她懷裡的狐狸還在裝模作樣地點頭,一臉很同意的樣子。一人一狐頓時就將紅月仙子氣得差點兒走火入魔,她憤怒地看著沈望舒,咬牙切齒。

廣明宗掌教頭疼地揉著眼角。

他看見沈望舒寵愛那隻狐狸,那隻狐狸投桃報李什

麼都和她站在一起,還有眼前這些心思不同的同門,心裡生出疲憊的歎息。

有的時候,人甚至都不及妖獸來的真心。

他已經為宗門精疲力儘,一時也不想再給紅月仙子和餘下的同門打圓場,對沈望舒溫和地說道,“你才閉關完,趕緊回去休息吧。過些日子魔宗宗主前來,你不必擔心。”

他見沈望舒微微頷首頭也不回地走了,雖然明知道靈霄一貫都是麵冷心熱,嘴上冷淡可是心係宗門,可是不知為什麼,他卻覺得靈霄和從前不一樣了。這種叫他感到奇異的感覺,似乎是突然就從心裡生出來。

從前的他,不管靈霄被如何譏諷,都會認定她不會離開宗門。

可是如今,他卻從她的背影上,看到決絕之意。

廣明宗掌教動了動嘴角,卻將心事都深深地壓在心底。

若她真的要舍棄宗門…他也會放她離開的…

沈望舒似乎聽到身後傳來了蒼老的歎息,忍不住回頭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她正抱著小玄走在宗門的一座仙山的小徑上。廣明宗到底是正道大宗,頗有底蘊,不說宗門內外三十六峰的道場,在這高階修士彙聚的宗門正中,還懸浮著數座浮空的仙山,在雲海之中若隱若現,隱隱地化作了一個大陣的雛形。這些仙山之上都是稀罕的瓊花靈草,內外還有靈鶴靈猿,鮮活無比。

沈望舒走過小路,正要走到一貫與羲梧道君閒坐的

一處小亭子裡,卻聽到寂靜的仙山上,傳來了少女尖銳的聲音。

“不就是管你要幾枚靈丹,你怎麼這麼小氣?!”沈望舒就看見瓊花之下,一個靈動的少女,正對俊美的青年橫眉立目。

如果不知道她是在討要東西,還以為她是來收債的。

對於這少女頤指氣使,一臉吃定了青年的樣子,沈望舒挑了挑眉,走到羲梧道君的對麵坐下,好整以暇地看著一側憤憤不平的靈兒。

這個姑娘似乎完全沒有得到教訓,還擺出一副“要你東西是給你麵子”的表情,隻是羲梧道君又不是受虐狂,隻是笑了笑,側頭對靈兒視而不見。他顯然是在忍耐,沈望舒已經看到他眼中有深深的不耐,不由

露出淡淡的戲謔,想要知道他到底會怎麼做。

“我以為你知道我的身份。”許久,羲梧道君溫和地說道。

“什麼?!你在拿身份壓我?!”靈兒高聲道。

當初,她就是不畏懼這人的身份,才會被他另眼相看,放在心上的。

羲梧道君隻是笑了笑,揚手將一枚玉簡丟在靈兒的麵前溫柔地說道,“去執法殿領三百鞭子,日後,對長老們都恭敬些,不然遇上脾氣不好的,就不是鞭子的事情了。”

正經有點兒脾氣的,誰不是直接打死?在靈兒呆滯的目光裡,羲梧道君側身對沈望舒笑著說道,“你說得對,不要臟了我的手,她也不值得我動手,叫執法

殿代勞吧。”溫柔的聲音與冰冷的疏遠蔑視,頓時就叫靈兒眼睛紅了。

“你這個混賬!”她心裡不由自主生出恐慌,將玉簡砸向羲梧道君。

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向著她撲去,就聽一聲慘叫,嬌俏的少女捂著臉倒在地上,鮮血從指縫兒裡透出來。

一隻渾身黑漆漆的狐狸跳回桌子上,不屑地舔了舔爪子上的血跡。

“哎呀,有沒有傷著…”青年焦慮的聲音突然響起,靈兒的心裡一喜,之後,卻見這青年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捧起了黑狐狸的爪子,憐惜地問道,“傷著你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