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種馬男主的倒掉(十)(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7561 字 3個月前

雖然這師妹的臉頰紅潤,不過在這個尷尬的時候,他哪裡還想著去問這青年究竟是誰家的,隻咳了一聲,一雙修長的手緊緊地抓住了雙目圓睜的黑狐,勉強笑著說道,“師妹,這個…雙修的時候,你要封住洞口的啊!”這麼大大咧咧地敞開了就抱起來啃上了,叫人看見…

多叫人羨慕啊。

雖然看似風流種子,然而依舊身心純潔得比白雪還

乾淨的羲梧道君羨慕壞了。

沈望舒推開了小玄,輕輕地喘息了一下,整理了衣裳,完全沒有臉紅地走到冰床邊兒上坐下淡淡地問道,“除了你,還有誰這麼不講規矩?”

靈霄道尊的洞府,除了羲梧道君,誰會闖進來?

特彆是她一劍斬碎了紅月仙子的丹田之後。

“那也得注意點兒影響是不是?”羲梧道君好奇地去看小玄,就見這青年頭上一雙雪白的狐耳顫巍巍地抖動,身後拖著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似乎是被自己打斷了好事兒,這九條尾巴正瘋狂地飛舞,如果不是沈望舒攔著,這青年一臉要送自己死一死的表情。

羲梧道君見這青年陌生,心裡回憶了一下,覺得有這般美豔的青年自己不應該會忘記,不由摸了摸自己

的下顎。

沈望舒對小玄招手,對他微微一笑。

後者眼睛頓時就亮了,快步走過來,與沈望舒坐在一起。

他見沈望舒並不隱瞞他的身份,那顯然是願意公開自己和她的關係的,頓時用得意洋洋的表情看住了羲梧道君。

他微微抬著自己精致的下顎,一條尾巴美滋滋地圈住沈望舒的腰肢,似乎感到一條尾巴不保險,青年想了想,又在她的腰間加了兩條尾巴。

羲梧道君默默地看著沈望舒腰肢上層層疊疊的毛茸茸的尾巴,再若有所思地看了小玄片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物來,輕聲道,“天狐?”

這年頭兒,有這般美貌,還有九條尾巴的妖族,也隻有傳說中的狐王,那隻下落不明的九尾天狐了。他雖然早就在心中揣測,然而此時在真正地確定,不由含笑看了正一臉天打雷劈的黑狐,不著痕跡地摸了摸它的大尾巴,這才繼續笑道,“小玄?”

黑狐尾巴被摸了一把,頓時顧不得怒視狐耳青年,轉頭衝他嗷嗷直叫!

“小黑不喜歡我摸你麼?”羲梧道君笑得無辜極了。

黑狐一口口水,就是對他的回答。

“他當然是小玄。”沈望舒看著羲梧道君這狡猾的人類竟然這麼欺負狐狸,一時的心情真是萬分複雜。她沉默了一下,看在這黑狐與小玄有仇,因此偏頭當

做沒看見,就感到此時,腰間似乎被什麼在偷偷兒撓動,一低頭,就見一條鬼鬼祟祟的尾巴正豎著尾巴尖兒在她的腰間逡巡。

沈望舒再次沉默了一下,伸手一把掐在狐狸的尾巴上,就見青年輕呼了一聲,抱著自己的一條大尾巴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

他懷抱尾巴,眼裡還泛著晶瑩的淚花兒。

沈望舒沉默地伸出手,又給他揉了揉尾巴。

“我說…我還在呢。”大庭廣眾的這是在乾什麼呢?這哪兒還像個正道修士呢?

所謂的正道修士,不就是應該按規守禮,進退得益,尊重師兄…起碼也得等師兄娶了媳婦兒之後,才輪到師妹嫁人是不是?羲梧道君愁壞了,他當然更早地

就看中了一個姑娘,誰知道這姑娘是個大坑,坑得道君現在都不喜歡女人了。

他哼了一聲,更加迅速地抹了黑狐的耳朵一把,低聲說道,“你竟然把狐王留在身邊。之前你一臉茫然不知狐王如何,真是好無辜啊。”

裝得真像。

“哪裡比得上師兄的演技。”沈望舒頓時冷笑了一聲。

抱著黑狐狸還敢指責她,信不信她掀桌子?

“不過,狐族靈秀,在妖族之中乃是至強者,不管哪一位狐王,都是人中龍鳳,師妹得一狐王,真的很幸運。”羲梧道君話鋒一轉,誠懇地說道。

沈望舒臉色僵硬地看著他。

黑狐卻覺得這人類修士的眼光不錯,知道狐族是妖族之中最好的,它一邊聽著,一邊滿意地點著自己的小腦袋。

不過聽到羲梧道君的羨慕,它不屑地噗嗤了一聲。

“狐王乃天地之靈,看一眼就已經是運氣。隻是師妹眼光不好,我聽說狐王之中,那位剛剛即位的玄狐在狐族之中都是超凡脫俗的存在,如今想來那風姿,當叫我心生欽慕,若有緣得見,定然將狐王視作平生…”

羲梧道君口中喋喋不休,那黑狐搖頭晃腦似乎很受用的樣子。它對這人類的好感簡直暴增,還摸了一隻靈果雙爪捧著遞給羲梧道君潤喉,叫他繼續追捧玄狐狐王。

它尾巴豎得高高的,不知有多得意。

“那位狐王,大概與小黑一樣又貼心又可愛。”羲梧道君咬了一口靈果,桃花眼彎了起來。

原來這沒見過世麵的黑狐狸,最喜歡被人拍馬屁!

那還等什麼?

俊美青年嘴裡越發地讚美起那位“傳說中”的玄狐了。

“一隻黑狐狸罷了,必定非常難看,更何況不過是元嬰後期,比我家小玄差的遠。”小玄可是化神期,玄狐卻隻是元嬰。

沈望舒想到這裡,見那隻黑狐凶巴巴地從羲梧道君

的衣袖裡探出小腦袋來,哼笑了一聲扭頭問道,“那玄狐與你可有舊?我聽說你失蹤之後,就是玄狐即位,這狐狸沒有害過你吧?”她說到這裡,就見羲梧道君突然閉嘴了。這俊美的青年渾身靈光閃動,似乎非常想要奪路而逃。

顯然,他發現兩隻狐狸有仇,自己是肯定要為小玄張目的。

“小小元嬰,算得了什麼。”狐耳青年懶散地靠在沈望舒的肩膀,白衣微微散開,青絲傾瀉在她的肩頭,一隻修長的手挑起自己額前的一縷青絲,笑得瀲灩。

他眯著眼睛看著發現不妙,已經炸成了一顆球兒的小黑狐狸。

“覬覦我的狐王之位,想要吃了我的妖丹突破瓶頸

,誰知道趁著我閉關衝擊大乘的時候前來鬨事,卻發現我下落不明。本以為能奪取狐王之位,誰知道才昭告妖族,搬來我的洞府,就被我留在洞府中的陣眼擊成重傷,還被轉移到了人修之處,如今連化形都不行。”

他笑得風情萬種,目光戲謔地看著那隻氣得渾身亂抖,吱吱亂叫的黑狐狸,挑眉笑眯眯地說道,“還似乎被圈養了。”

沈望舒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這玄狐的曆史,聽起來怎麼這麼苦逼?

“可憐的黑狐狐王。”羲梧道君忍不住含淚歎息道,“太過單純,不知妖心險惡,才會中了你的圈套!”

“吱吱!”黑狐用力點頭。

它嫉妒地看著化為人形的阿玄,再垂頭看了看自己毛茸茸的小身子,頓時感到非常挫敗,耳朵都趴了下來。

“我說到現在,你還不承認自己的身份麼?”小玄壓在沈望舒的肩膀,拿自己的臉蹭了蹭愛人的臉頰,看著黑狐哼笑了一聲說道,“我不管淪落到哪裡,都坦然承認。而你…”他早就忘記自己在沈望舒麵前裝傻賣乖的事情了,對沒臉承認自己是狐王的黑狐淡淡地說道,“從前一力與我爭鋒的氣勢去了哪裡?!竟然還不化形,真的寧願給修士當一輩子的靈獸不成?!”

“等等…”

“伏於修士之手,自鳴得意,丟儘了狐族的臉!”

他繼續說道。

“你也是這麼乾的。”羲梧道君見黑狐叼著自己的爪子一臉羞愧,忍不住出聲說道。

“我怎麼能一樣?”

“你怎麼就不一樣?”

“我和舒舒可是真愛!”既然是真愛,那當然可以縮成毛茸茸一團撒潑打滾兒求包養,這可是純潔而偉大的愛情!小玄覺得自己的情況可完全不一樣。

羲梧道君被這狐狸的無恥驚呆了。

他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狐狸能化形之後,能變得這麼討厭。

黑狐卻在小玄的訓斥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露出一份堅定,從羲梧道君的懷裡跳出來落在沈望舒麵前的石桌上,與她對視了一下,舉了舉自己黑乎乎的爪子,表露自己的身份。

“黑狐狐王?”沈望舒笑著問它。

黑狐狸不情不願地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隻是它遲疑了一下,不知為什麼看向自己身後被自己隱瞞到現在,一直將它當做普通狐狸寵愛的羲梧道君。

果然,羲梧道君的目光驚愕悵然,仿佛是被這個回答驚呆了。

他涼薄的雙唇顫動,怔怔地看著側頭避開自己目光的黑狐,許久,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原來,我的運氣真的很好,真的與黑狐狐王曾經

這般親昵。”他的目光似乎變得有些苦澀,黑狐越發焦躁了起來,在石桌上追著尾巴轉了一會兒圈兒,就對這青年大聲嘶吼了起來。

可是這聲音色厲內荏,似乎還帶著點兒不知所措,它看見這青年歎息了一聲,仿佛努力用平日裡的態度來麵對它,對它伸出了修長優美的手,遲疑了一下,還是不耐地跳進青年的手臂裡,習慣地蹭了蹭他的衣襟。

它趴了下來,張開了嘴巴,由著青年給自己喂食靈丹。

顯然黑狐狐王賜給這難看的人修服侍自己的機會。

“為什麼你不化形?”這狐狸吃靈丹就跟吃糖豆兒似的,卻不肯化形,沈望舒不由好奇地問道。

黑狐沉默了。

“它差一點才會恢複元嬰期。”羲梧道君也很急好麼,可是此刻,隻是溫柔地揉了揉黑狐的耳朵。

他的平靜,叫黑狐的眼睛變得緩和了許多。

不過顯然沈望舒更鄙視的是羲梧道君的煉丹之術。

這位師兄大概連家底兒都要折騰光了,煉製靈丹所耗費的靈草,換了沈望舒都能催生三個元嬰期修士,卻遲遲沒有叫黑狐恢複。沈望舒心裡鄙夷,不過也知道羲梧道君若再失戀,非跟自己玩兒命不可,掩下不提,慢吞吞地說道,“我見你的氣息也在元嬰期上下浮動,起碼妖丹穩固,這個時候,其實就已經可以化形了。”

當然,強行化形是有後遺症的。

沈望舒麵無表情地摸了摸小玄突然興奮起來的大尾巴。

黑狐遲疑了一下。

它猶豫地看著對自己露出期待的羲梧道君,考慮再三還是想要揮爪拒絕的時候,卻聽見了沈望舒的洞府之外,傳來少女的嚎哭聲。

這聲音由遠及近,飛快地就到了沈望舒的洞府之外,之後就有一個衣裳黯淡陳舊的少女闖了進來。這少女的一側臉頰上,有三道刺目的血色疤痕,將她嬌俏的臉都損毀。她衝進來,卻看不到沈望舒等人,隻看向羲梧道君,痛哭著撲了過去。

“羲梧!”

她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主動地對羲梧道君露出自己的依賴。

羲梧道君皺眉,揚手將她一甩,不許她觸碰自己,難掩厭惡地說道,“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放肆!”

化神修士的洞府都說闖就闖,真當自己能在宗門橫著走了?

他當初退親時並沒有對靈兒有多少怨恨,感情這事兒都是緣分不是?然而此時看著她竟跋扈無禮,卻露出了厭煩。

這是出了大事兒,又想著他了?

“羲梧,我知道錯了,彆生我的氣了。”靈兒見羲梧道君對自己這樣無情,想到家族對自己的安排,頓時心裡絕望到了極點,哭著伏在地上,無比的茫然與

可憐,痛哭道,“他們要我嫁給一個老頭子!他那麼難看,還有雙修的道侶,叫我,叫我…”

家族知道她得罪了羲梧道君,與他退婚,就一直恐懼得厲害,唯恐被遷怒治罪。這一次好不容易尋了一位元嬰中期的修士做靠山,叫她嫁給那個修士。

可是看到那個年過中年模樣的高大修士,靈兒方才知道,羲梧道君的風采,是那樣的難得。

“說是侍妾,可是那老頭子專修旁門,是要拿我當鼎爐的呀!”靈兒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的高階修士,都有一顆良善之心的。

她聽說這人已經死了不知多少的侍妾,都是被他采補過度而死,頓時嚇得渾身發抖,忍不住趴在地上仰頭哭道,“比起他,我隻想嫁給你!你才是真心喜歡我的呀!”她頓了頓,哽咽道,“以後,我也學著好

好喜歡你…”

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與充滿了自信與施舍的話語,頓時叫正豎著爪子不肯化形的黑狐,發出一聲尖叫。

一道黑光自羲梧道君的膝上落地,轉眼,一個黑發黑眼,麵容妖豔,神情陰沉的女子,立在靈兒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的身後,羲梧道君對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殺了你!”這女子扭頭,殺氣騰騰地對覬覦自己收不回去的尾巴的青年厲聲威脅。

青年目光溫柔地笑了。

“叫我摸摸吧。”他看都不看靈兒,非常討好地說

道。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