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種馬男主的倒掉(十二)(1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7591 字 3個月前

“師妹。”

“師妹?”

“師妹!”

“師妹?!”

一聲聲高高低低的呼喚, 就跟叫魂兒似的。

沈望舒本覺得嶽羲之死活就在眼前, 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想著先叫自家狐狸吃飽了也就算了, 可是聽著羲梧道君的魔音灌耳, 她本穩固的道心都要走火入魔了。

這個時候還能雙修的那簡直不是人!她口中輕歎了

一聲, 把正把尖尖的毛耳朵貼在長發上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狐耳青年扯開去, 見他委屈地看著自己,心軟地親了親他的嘴角,就招過自己的衣裳穿戴起來。

狐狸哼哼唧唧地抱著她, 將臉在她的腰間蹭來蹭去,卻什麼都沒有得到,頓時用仇恨的眼睛看向洞口。

欺狐太甚!

“把衣裳穿上。”見狐狸還在床上活色生香的, 沈望舒就無奈地說道。

她覺得往後羲梧道君和小玄之間肯定得是仇深似海了。

狐耳青年卻不喜歡穿衣裳, 搖身一變化作一顆毛

團子,垂頭喪氣地跳入沈望舒的懷裡。

沈望舒見他尾巴都耷拉了下來, 顯然是很失望的, 遲疑了一下又親了親它的毛耳朵, 見狐狸低低地叫了一聲拱進自己的懷裡, 想要說以後補償它, 然而想到這狐狸將自己翻過來倒過去地親近,就算自己在昏迷裡還能感到他壓在自己的身上, 不由默默地吞下了嘴裡的話,開了洞府。

當羲梧道君一臉笑容地進來, 沈望舒抬手將洞府之中那甜膩的氣息都用寒氣卷走, 就見羲梧道君打了一個寒戰。

“怎麼了?”沈望舒抱著正眯著眼睛仇恨看人的狐狸問道。

似乎感到小玄的不友好,正在羲梧道君懷裡舔爪子,又胖了一圈兒的黑狐突然豎起了耳朵,在羲梧道君

的懷裡伏下身子,露出了警告的嘶吼。

“你這洞府怪怪的。”羲梧道君坐在沈望舒的身邊,遲疑了一下。

他總覺得這洞府裡的氣息和從前不一樣了,那一貫的冰寒冷漠之中,怎麼又有點兒…

“嘶!”他正要悠閒地將手臂放在麵前的石桌上,卻叫小玄一爪子拍掉。

這毛茸茸的狐狸跳上了石桌,整隻狐狸炸成了一顆毛團子,威脅地對羲梧道君叫了起來。它身後的尾巴把石桌都給圈住,一臉的不給碰。沈望舒頓時就想到在這石桌上發生過什麼了,她覺得自己見多識廣,可是這個時候也很尷尬了,見狐狸扭頭對自己揮著小爪子告狀,抬手一道靈光將石桌收起。

狐狸滿意地跳回她的懷裡。

這上麵有它和它家舒舒親近的痕跡,怎麼能叫彆人碰。

“這怎麼了?”羲梧道君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皺眉問道。

“沒什麼。”沈望舒不動神色地說道,“嶽羲之究竟怎麼了?”

她對嶽羲之雖然很冷酷,不過對於從不將門下弟子放在眼裡,好的壞的都不屑一顧的沈望舒來說,能對嶽羲之格外冷酷,也是一種另眼相看了。羲梧道君不明白為何沈望舒對嶽羲之有這樣的關注,不過嶽羲之他也不怎麼喜歡,頓了頓就笑著說道,“你閉關的這半個月,宗門還挺熱鬨的,魔宗宗主那閨女很喜歡嶽羲之,經常尋他同遊。”

一同遊,豈不是就冷落了靈兒麼?

況這般招搖,宗門誰不議論紛紛?

不過沈望舒的關注卻不在這裡,而是遲疑地問道,“半個月?”

她竟然被狐狸摁在洞府雙修了半個月?

她想到之前沒日沒夜的親昵,頓時扶住了自己的額角。

狐狸卻得意洋洋,吱吱直叫。

如果可以,半個月算什麼?它能和舒舒閉關個十年八年的呢!

彆小看了狐狸精們的雙修之法啊。

“沒錯兒,靈兒又過來求了我一回,我沒見她,叫人攆走了。”靈兒與嶽羲之之間誰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呢?嶽羲之公然和另一個女子同進同出的,叫羲梧道君說,不僅傷了靈兒的心,還打了她的臉,叫她總是被人嘲笑自己叫彆人奪走愛人。

羲梧道君最近看戲看得挺高興的,特彆是紅月仙子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自己的洞府,雖然羲梧道君沒有看見是誰作案,不過能悄無聲息地潛入廣明宗長老守衛嚴密的洞府,這就很不白給。

紅月仙子雖然被碎了元嬰,然而洞府裡還是有防禦大陣的,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就被人所殺。

八成這事兒和魔宗宗主脫不開關係。

紅月曾茫然不知地得罪了那家夥,不弄死她就不是魔道修士。

如今又有了嶽羲之之事,這魔宗是真想在正道上天啊?!

不過,嶽羲之能落到如今的下場,也算是自己作孽,跟彆人沒什麼關係。

“我說了也不清楚明白,你跟我去見見,左右掌教真人正尋你做主呢。”羲梧道君不知為何就覺得沈望舒生出了彆樣的一種嫵媚,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與狐狸變得更加親昵,仿佛渾然一體的感覺,叫他心裡疑惑了一瞬。

不過這時候他也來不及問這些,帶著沈望舒就一同向著宗門的大殿飛去,就見沿途無數的弟子都在竊竊私語,看向宗門大殿的方向充滿了異樣的興奮,顯然

是八卦得很開心。

看到沈望舒與羲梧道君,這些弟子急忙收斂臉上的笑容,落在地上請安。

沈望舒擺了擺手,叫他們退去,看向大殿,心裡已經開始有了了悟。

靈兒這姑娘看似機靈,其實不是很聰明,腦子就核桃大,能乾出來的事兒,想必和上輩子的手段差不多。

她嘴角微微勾起,一道劍光就落在了大殿之前,踏入殿中,就看見那些高階修士都臉色惱怒地端坐在兩側,盛勢逼人,中間跪著的卻是一個俊秀的少年。

見了沈望舒進門,這些高階修士的臉上都露出誠惶誠恐的畏懼,起身,待沈望舒落座,這才敢坐,目光

也都閃爍起來。畢竟紅月仙子死在洞府裡,雖有羲梧道君這般揣測乃是魔宗宗主尋仇,然而更多的,卻都在懷疑是沈望舒出手。

紅月仙子得罪她得罪得那麼狠,碎了元嬰算什麼,弄死才叫解恨是不是?

沈望舒卻對誰心裡的想法無所謂,隻托腮看著跪在地上的少年。

這個少年此時渾身顫抖,臉上還帶著難耐的潮紅,頭上密密麻麻地全是汗珠兒,看人的目光都有些迷茫。他身上的衣裳都散開,露出精致白皙的皮膚,就算沈望舒很厭惡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少年的身體非常好看。

隻可惜她才看了一眼,就被一顆毛團子撲到了臉上,小玄拿自己毛茸茸的小爪子拚命去捂沈望舒的眼睛

,急得吱吱直叫,見爪子太小捂不住,又翹起了自己的大尾巴去擋住沈望舒的視線。

它的眼裡急得水光瀲灩 ,氣得小肚皮一鼓一鼓的。

好無恥的修士啊,竟然敢勾引它家舒舒!

它扭頭衝著地上的少年就是一陣尖叫。

“靈狐這是怎麼了?”廣明宗兩大靈狐,一隻雪白,一隻正黑漆漆地被羲梧道君捂著眼睛不高興地扭動,廣明宗掌教對這兩隻靈狐那是奉若祖宗的,雖然平日裡從不親近,不過心裡那都是滿滿的崇敬。

見小玄氣得不行,廣明宗掌教急忙就對沈望舒低聲說道,“莫非是殿中還有什麼味道?這個孽畜!竟然玷汙我宗門寶殿!”一提起這個,廣明宗掌教簡直氣

得渾身發抖。

不管是誰,親眼目睹嶽羲之竟然敢和女子在宗門的寶殿中顛鸞倒鳳,都得被氣得夠嗆。

他用一雙充滿殺機的眼睛,看著竟敢玷汙宗門門楣的少年。

這少年敞開的胸膛上還有紅色的曖昧的痕跡,更加叫人憤怒。

不僅在宗門的殿中與女子纏綿,竟然還被人看見了。看見了不算,還是在最激烈的時候,這還不算,那女子竟然還是魔宗之女。

這種身份,實在令人感到憤怒。

正邪不兩立,嶽羲之怎敢與魔道女子有了首尾,簡

直丟儘了宗門的臉。

他的心裡氣得幾乎要吐血,更何況嶽羲之之前差點兒在他麵前拜了魔宗宗主,廣明宗掌教本就不喜歡他,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過,側身就對沈望舒咬著牙齒陰沉地說道,“師妹不知他被人抓住時候是個什麼樣子,簡直,簡直無恥!”

正纏綿的人還怎麼說?他的老臉都紅了,更何況嶽羲之是被宗門的幾個巡視弟子抓獲,他知道趕來的時候已經鬨得風風雨雨,不知多少弟子都看見了他的醜態。

這簡直是宗門最大的恥辱。

“那丫頭呢?”沈望舒見嶽羲之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卻不見魔宗宗主之女依依,不由好奇地問道。

“送回魔宗了。”廣明宗掌教沒好氣地說道。

“那就算了。”那姑娘雖然被帶走,不過也該被人看得精光,想必應該能明白上輩子靈霄道尊被人看到時的痛苦了。沈望舒哼了一聲,一雙目光沉默地看著在地上搖搖欲墜的少年。

嶽羲之,當靈霄道尊被宗門趕走的時候,還在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親密。當靈霄死後,他會不知道是誰殺了她麼?不,他應該是知道的,可是在女孩子的眼淚與哀求裡,他最多隻會憤怒十年八年,之後,就會重新原諒她們。

因為他的心裡也是愛著她們的呀。

“這麼無恥,這弟子全憑掌教師兄發落吧。”身敗名裂的滋味兒,也該叫嶽羲之嘗嘗了。

廣明宗掌教,睜開眼睛,嚴厲地看住了嶽羲之。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他聲音冷酷地說道。

嶽羲之的臉蒼白,他仰頭,看到所有的宗門長老的目光都是那麼的輕蔑與厭惡,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了沈望舒的身上。

他和這位化神道尊並不親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冥冥中自己的目光總是落在她的身上。他的心裡總是有她的影子,還有更多的野望,她卻對他不屑一顧。就像此時,她寧願縱容地垂頭去討好氣得肚皮鼓鼓,把自己埋進尾巴裡生氣的狐狸,也不肯看他一眼。

不知為何,嶽羲之還鬆了一口氣。

他不想看見她的眼睛裡,也露出對他的鄙夷。

他也知道自己的清譽算是完了。

廣明宗的大殿,是宗門最重要的地方,迎接貴客,宗門的各種大典,都在大殿之中舉行。

可是他卻帶著依依在大殿之中行不堪之事,這不僅是玷汙了宗門的門楣,還叫宗門都被沾染了汙穢。

如果他被人偷偷抓個正著也就罷了,竟然被與自己有仇的弟子抓住,他想到方才赤身裸體地和依依被摁在地上喝罵,衣裳都不給穿,叫那些匆匆趕來看熱鬨的弟子們把自己和依依的身體都看得一清二楚,還有那些隱隱的譏笑與點評,就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這口血吐出來,他伏在地上雙手冰涼,知道自己身敗名裂就在眼前。明明剛剛拜入宗門的時候,他還是意氣風發,被這些長老們刮目相看的絕世天才。

可是一轉眼,他就從雲空跌落,日後隻怕都不能翻身。

那些曾經愛他愛得不行,當紅月仙子才剛剛被靈霄道尊碎了元嬰後偷偷兒尋他轉拜他們為師的長老們,都紛紛露出了冷酷與輕視。

曾經熱切的寵愛與許下了那麼多的期望的嘴裡,再次說出的,卻是對他的斥責。

就算他依舊是天才,可是他們卻再也不肯要他了。

“求掌教真人聽我一言。”嶽羲之知道自己算是完了。

不管如何,他和依依之間確實發生了不該有的親密之事。他明知道自己辯駁也無用,卻還是想要努力訴

說自己的清白,用力給廣明宗掌教磕頭低聲說道,“弟子就算再無恥,也不會在宗門寶殿之中作亂。”他聽見有人嗤笑,閉了閉眼繼續說道,“就算弟子糊塗,可是寶殿平日都有陣法封住,弟子修為淺薄,又如何能突破陣法進入大陣?”

“就算有這個本事,弟子不如去尋更簡單隱秘的地方,何苦勞累非要破開大陣呢?”

“隻怕是你就喜歡刺激的地方。”就有一名高階修士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人也曾經暗中招攬過自己,卻被嶽羲之拒絕,他就知道,這位長老是在報複。

可是對這等齷蹉歹毒的揣測,嶽羲之竟不能辯駁。

“道尊呢?您也是這樣想我?”他不理會彆人,卻

隻將期待的眼神看向沈望舒。

他總是覺得,她應該是相信自己的,不管自己做了什麼,她都會相信他,護著他…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想法,嶽羲之明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忍不住心裡的這個想法。

沈望舒才不會理睬他,置之不理,然而冷漠的態度,就是自己的回答了。

嶽羲之的眼睛黯淡了下去,他咬了咬自己的嘴角,看著滿殿的高階修士,垂頭看了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

她不相信他。

算了,左右靈霄道尊對他的認識不過,他其實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