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榮光(九)(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8139 字 3個月前

軍部的高官,有卡爾斯和艾菲這樣從戰火之中一步一步走上來的鐵血軍人,還有一些名門出生沒見過血,隻知道勾心鬥角的廢物點心。安迪顯然就是這個樣子,他躲在軍部裡,暗算著一個個有了破綻的名門,然而將這些名門遺留下來的資本吞吃,強大了自己的力量。

卡爾斯一向厭惡這樣的小人。

更何況…卡爾斯清楚地記得,似乎安迪曾經妄圖和風雨飄搖中的菲爾德聯姻。

那個時候…他想娶誰來著?

黑發上將的臉慢慢地露出幾分陰沉。

是不是他家舒舒?!

真是癡心妄想,也不照鏡子瞅瞅自己配不配。

從前,安迪的蹦躂在卡爾斯的眼裡算不上什麼。

又沒有惡心到他的身上,有什麼好在意的。

可是現在想到安迪或許對自家舒舒有過覬覦,卡爾斯的心裡就不大開心了。

想要和他搶舒舒的,一定要搞死。

弄死一個敗類對於他來說不值得一提,隻是沈望舒的要求叫他需要好好籌謀。畢竟愛人的要求太多,還

要求那個什麼茉莉和安迪搭上線最好做一對兒同命鴛鴦。

卡爾斯可算想起來茉莉是誰了,那不就是在愛人麵前哭得楚楚可憐妄圖博取同情的那個丫頭麼。他想到茉莉對沈望舒的那些算計,就覺得心中更加厭惡,抱著沈望舒輕輕地點了點頭,慢吞吞地說道,“都交給我。”

這種似乎被迷昏了頭什麼都願意乾的說法,叫沈望舒笑得彎起來眼睛。

她湊過來親了親阿玄的眼睛,笑眯眯地說道,“獎勵!”

上將閣下想要的獎勵其實不是這個,他目光漂移了一下,撚了撚自己的指尖兒。

不過沈望舒顯然沒有想給他更多。她的興趣轉移到了這艘戰艦上。

這艘戰艦比艾菲的那艘看起來還要巨大,她還是聯邦學院的學生,當然對真正的戰艦充滿了興趣,忍不住從他的腿上跳下來在這些操作台上興致勃勃地看著。卡爾斯安靜地走在她的身邊,側身用低沉的聲音給她講解這些不同的操作台的用處,時不時穿插一些實戰時的應用,並且指出沈望舒之前那場遭遇戰中的不足。

“攻擊旗艦是正確的,不過如果你更仔細地看,就會發現他們隱藏的地方,是在一道極度不穩定的星體帶中。”

卡爾斯看到沈望舒迷茫地看著自己,低沉悅耳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輕聲說道,“炮口隻需要再偏轉一些,直射這些星體,引爆整個星體帶,巨大的能量

會將這些艦隊徹底吞沒。”這些不穩定的星體隻要爆炸,放射出的巨大能量是非常恐怖的,一般規模的戰艦無法與這種星際中自然的能量抗衡。

一擊必殺,隻要操作得當,比戰艦本身的能量炮強大很多。

“當然,我不建議你這麼做。”這種星體帶一旦被引爆,那半個星域都會被卷入其中,沈望舒彆說戰艦,連飛船都跑不出來。

這也是當艾菲衝入戰場之後,為什麼立刻命令快速將地方戰艦徹底擊毀的原因。

一則是為了妹妹,一則是唯恐這些戰艦同歸於儘,去衝擊那些不穩定的星體。

那時艾菲心有餘悸的呼喚,也是為了沈望舒的劫後

餘生。

如果他們的能量炮再偏一點兒,打在了這些星體上,他們也不必救援了。

沈望舒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從不知道,當時竟然是這樣危險,簡直是死神離自己就差一步。

“學院裡沒有講過。”學院裡雖然教導過這種不穩定的星體,可是那時都隻是警告他們,帶領戰艦穿行星空的時候,一定要避開這些隨時可能爆炸的星體。

可是學院從未講過,可以把這種星體當做武器。

這確實是巨大的失誤,然而沈望舒想了想,還是輕聲說道,“我們都沒有認出來那是什麼。可就算認出

來,我們的炮火也絕不會停下來。”

開炮是個死,不開炮同樣是個死,那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戰鬥。沈望舒看到卡爾斯的臉上露出一抹深切的後怕,努力踮腳,踮腳,再踮腳。之後她麵無表情地叫高大的男人俯身,滿意地親了親他的嘴角輕聲說道,“可是我從你這裡,學到了更多的東西。”

果然實戰出身的軍人,會有比書本中更多的經驗。

沈望舒更加覺得,就算自己畢業,也不應該一蹴而就,仗著自己的家世就成為真正的指揮官。

指揮官肩負著麾下戰士們的性命,沒有經驗,或許就是害死這些生命的凶手。

“你來當副官,到時候我都教給你。”卡爾斯雙手壓在操作台上,把金發少女困在雙臂中,彎腰看著她

他湊過來,咬住了沈望舒的嘴唇。

沈望舒紅著臉扶住他撐在兩側的手臂,柔順地承受著這個深深的親吻。

直到她幾乎站立不住,方才抱著卡爾斯的脖子重新坐在他的手臂上。

這個高大的男人有些不滿足,用難耐的目光看了沈望舒一會兒,方才抱著她向戰艦之外走去。他看到外麵已經天黑,就知道再不把沈望舒送回去,艾菲肯定得把軍部給掀了。果然,當他送了沈望舒回家的時候,就看見弟弟克裡和羅莉都被五花大綁地吊在大門上,看到哥哥,克裡哼了一聲,麵無表情地扭動。

他就算在門上晃動,依舊努力維持著自己淡然沉穩

的模樣兒。

“舍得回來了?”克裡這小子竟然把心機男和自己單純的妹妹給放走了,艾菲覺得打他一萬遍也不覺得心疼。

她更在心底歎息了一聲。

顯然克裡對她妹妹沒有什麼超出朋友之外的感情了。

“玄羅帶我去看他的戰艦,真壯觀。”沈望舒急忙從卡爾斯的手臂上跳下來,湊過來對艾菲很討好地說道。

她的兩隻眼睛亮晶晶的,艾菲到底舍不得責備她,隻好冷冷地看向卡爾斯,後者正一臉無視地從她的身邊走過,解開了垂頭喪氣的克裡和羅莉,側頭對艾菲

淡淡地說道,“宴會一定要儘善儘美。”

他仿佛是吩咐小弟的樣子叫艾菲很不爽,同樣是軍部的上將,誰又比誰差呢?然而艾菲對妹妹的慶功宴非常在意,抿嘴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不需要你命令我!”

“茉莉呢?”沈望舒天真地問道。

艾菲嗤笑了一聲。

那個緊張的黑發少女當然是要了最好的料子,要求做一件最美麗的禮服,來襯托她了。

她揉著妹妹的小腦袋柔聲責備道,“不必理會她。”見沈望舒乖巧點頭,她毫不客氣地把卡爾斯兄弟掃地出門,滿意地開始籌備接下來的慶功宴。她把慶功宴定在聯邦最好的酒店,邀請了無數的權貴來,爭取

把自己的妹妹推薦給大家。

然而不需要她這想方設法的動作,短短幾天的時間,聯邦學院的少年們在星海中的表現就傳遍了整個聯邦。作為正能量的代表,他們代表得是聯邦下一代的最優秀的品德。

犧牲,無畏,彼此守護,還有永不認輸的心。

每一個經曆過這次戰鬥的學員,都被再三地稱讚。

當金發少女的那席話在聯邦擴散,就連飛船上的學員,都成為真正的優秀軍人的代表。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這些孩子並沒有錯。

忍著恥辱離開同伴,背負著同伴的犧牲,這何嘗不是一種勇敢呢?

因此,整個聯邦都沉浸在對這些聯邦的未來的讚美之中。

茉莉痛哭流涕懺悔的那一段兒完全沒有播放,因為一個戰士需要做的不是懺悔,而是努力從恥辱中走出來,用更多的努力來償還從前的錯誤。

難道哭一哭,之前的事情就能抹殺了麼?當然不是這樣。播放那時的報道的都是聯邦最有經驗的媒體,當然不會把這種丟臉的記錄播放出來,因此比起被踴躍采訪的同伴,黑發少女的形象並不鮮明。然而不知何時,有人在暗中推波助瀾。

星海拉練之中僅有的三個女孩子,兩個留在戰艦上,另一個登上逃生的飛船。

她們有各自的選擇,可是卻有共同的真誠的心。

特彆是茉莉和愛麗絲,她們都有著最美麗的容貌,柔弱單薄的身體,她們彼此形影不離,是最要好的同伴。

愛麗絲的形象在公眾的心裡最為深刻,能成為善良的愛麗絲的朋友,同樣可以知曉黑發少女同樣擁有這些美德。

她還是菲爾德家收養的戰爭遺孤,被從小兒當做菲爾德家真正的小姐一樣撫養長大。

名門菲爾德,同樣是一麵金字招牌,這個家族為聯邦犧牲的族人,用鮮血與生命證明了對聯邦的貢獻。

那麼這位美麗的黑發少女,生在菲爾德,自然同樣是一位會為聯邦付出一切的最忠誠的戰士。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茉莉的名聲同樣在聯邦流傳了起來。她雖然不及愛麗絲的光輝,可是在公眾的心中已經有了深刻的印象,並對這個柔弱卻勇敢的少女發出了讚美和祝福。

短短時間黑發少女就被人接受,這其中非常蹊蹺。艾菲敏銳地察覺到了問題,因此並沒有暴跳如雷,而是冷眼旁觀。然而是茉莉突然經曆了轉變,變得驚喜莫名。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被愛麗絲光芒下黯淡無光的影子。

她同樣被人所知,被人喜愛,有了自己的光彩。

因此,她變得理直氣壯的很多,提著自己嶄新的禮服,興奮地對沈望舒討要首飾。

沈望舒隻給了她一張聯邦的星幣卡,溫和地說道,“去挑自己喜歡的。”她頓了頓微笑說道,“花多少

星幣,是你自己的選擇。”

她的目光流轉,正在快樂的茉莉怔忡了一下,隻覺得心裡很是古怪。

然而這種奇異的危機感沒有叫她放棄自己的願望,她用力點頭,轉身就帶著這張卡去了聯邦最大的珠寶行。菲爾德家非常有錢,她不需要為菲爾德家節省,而且今天是她或許會迎來命運轉變的一天,因此她毫不吝嗇地買下了最多的珠寶,將自己打扮得光輝璀璨。

她滿足地直接去了聯邦酒店,就看到無數最華麗的懸浮車停在酒店之外,更遠處還有源源不斷的懸浮車趕來。

她的光彩照人,令人感到驚豔。

璀璨的珠寶,令她更加美麗生輝。

幾個認出她是誰的青年,感興趣地向她走過來。

然而剛剛走到半路,他們的目光又越過了茉莉,看向她的身後。

黑發少女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急忙轉身,就看到一艘懸浮車上,正緩緩走下兩個女子。一個高挑,暗金色的短發乾練內斂,一個柔弱清純,金色的長發被編成一個鬆鬆的辮子,垂落在雪白的頸子旁。

她們看起來是不同的女子,可是卻似乎有著相同的氣質,不需要更多的珠寶,卻可以引來所有人的關注。這是名門菲爾德家最後的後裔,也是最被人稱讚的兩個後裔。

在所有人的目光裡,她們都沒有玷汙菲爾德的榮光

所有人都專注在她們的身上,茉莉感到自己再次被忽略,忍不住咬了咬自己鮮豔的嘴唇。

遠遠的,那個正在羞澀微笑的少女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偏頭,對她一笑。

茉莉急忙在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可是當那少女對她揮了揮手就看向彆處,黑發少女又忍不住露出嫉恨的表情。

她唯恐自己的表情引來麻煩,飛快轉身走進了酒店,就看到燈火輝煌,燦爛的光鮮之下,所有人都衣香鬢影,有著最優雅的樣子。沒有人注意到她,她覺得非常難過,之前被公眾讚美的快樂都不見了,忍不住躲到角落裡去哭泣。

沈望舒挽著艾菲勾起的手臂,輕盈地走到了酒店裡。

所有等在這裡的聯邦學員都圍攏了過來,看著她露出驚豔的表情。

她同樣穿著雪白的裙子,那美麗的珍珠白仿佛流動著最美的流光,行走之間仿佛有一道道的光在顫動。

隻不過和茉莉的禮服撞了顏色。

然而沈望舒最不怕的就是撞色了。

她笑著和同伴們說這話。這次的慶功宴雖然是艾菲在推動,然而並不是她一個人的慶功宴,而是大家的。當然,所有人都不需要再登台刷存在感,而是借著這個緣由更多地把自己的功勞砸實惠了。

沈望舒一邊笑著,一邊在酒店的會場之中搜尋著自己想要看見的人,當發現一無所獲,她隻是淡淡地撇開頭,和同伴們繼續說話。與她和羅莉選擇留在學院繼續深造不同,更多的人選擇進入軍部。

他們的年紀比沈望舒年長,本來已經快要畢業,正要在這個時候得到一個更好的位置。

沈望舒一一送上了祝福。

對於她真心的祝福,當然所有人都很感激,他們同樣知道的是,如果沒有這個金發少女的一番肯定,就算日後他們這些登上飛船的人,同樣說出一模一樣的話,效果卻依舊是不同的。

對於他們親自開口,隻會被人當做狡辯。

雖然沒有再張嘴說謝謝,然而沈望舒的事情,日後就會成為他們自己的事情。

沈望舒卻並不大在意這個,救了他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她隻是說笑的時候,卻不知道酒店的會場角落,一處露天的陽台上,一名英俊的男人,再看到怯生生哭泣的黑發少女時,眼裡露出的驚豔。

他的眼裡,在看到這少女驚慌看過來的時候,看到這張最近經常在聯邦新聞裡閃過的臉,目光閃爍了起來,踏著優雅的腳步走到這少女麵前,俯身,肩頭的將星璀璨。

“這位小姐,你為了什麼要躲在這裡哭泣呢?”

名門菲爾德家的養女。

似乎和愛麗絲一樣,受儘了寵愛。

想必艾菲上將一定對她非常重視。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