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榮光(十五)(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8750 字 3個月前

她說著對菲爾德的感恩,卻用莫須有的罪名將菲爾德陷入絕地,並因此,暴露了軍部隱藏在外星域的暗中力量。

對於聯邦來說,她是罪人。

對於公眾來說,她是用偽善的麵貌,來欺騙他們的小人。

她嘴裡沒有一句真話,曾經在鏡頭前痛哭流涕地懺悔自己的貪生怕死,又仿佛是在推卸自己的責任。她為了成名不擇手段,甚至哄騙著純潔的愛麗絲,用她朋友的麵目來接近她。這得是多麼惡劣的行為才能做出的事情?

更叫人感到茉莉是一個無恥小人的事情,就是艾菲毫不客氣地丟出了那份她在書房偷文件的視頻。畫麵裡少女的緊張與心機暴露無形,當她找到一些文件並露出驚喜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罵這個狼心狗肺的少女。

艾菲曾經疲憊地說過,她之所以才拿出這份視頻,就是因為一直想要保護茉莉,就算她背叛了自己,也不想將她置於死地。

可是茉莉不知道的是,艾菲上將從不會在自己的書房放置軍部的重要文件,那些文件都是一些普通到眾所周知的文件。

一個還在為背叛自己的人留一線生機,可是另一個卻一門心思想要害她。

並不是為了聯邦才指控艾菲,而是接二連三的陰謀相對。

茉莉的名聲一落千丈。

從前公眾有多麼喜歡她,現在,就有多麼痛恨她的欺騙。

她在聯邦沒有了一點的好名聲,最汙濁的話,紛紛砸在她的頭上,所有人都在唾棄她。

因為這樣,所以茉莉才會找到菲爾德家。

她知道,現在能夠拯救她的,也隻有艾菲。

可是現在她被掃地出門,卻再也沒有了辦法。她不得不回到了安迪的身邊,因為這個時候,他還是她的丈夫。

然而迎麵而來的,是一份離婚文件。

“安迪?”茉莉一身疲倦地回到安迪上將奢華富有的宅院裡,本來就身心俱疲,可是看到的卻是這個曾經柔情蜜意的男人冷酷的臉。他翻臉似乎比翻書還快,從前的憐愛和喜歡都蕩然無存,隻有一張毫無感情的臉,和遞過來的一支筆。

茉莉顫抖地看著這份離婚文件,幾乎不敢相信地抬頭看著自己的丈夫。

他們剛剛在聯邦法典的麵前宣誓永恒,剛剛手挽著手向所有人宣告幸福和愛情。

可是為什麼,他卻能在這個時候,這樣對她?

在這個時候放棄她,那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離婚吧,我不能有一個名譽儘毀的妻子。”安迪英俊的臉冰冷入骨,冷淡地說道。

“可是你說過你愛我!”茉莉的淚水劃過尖尖的下巴,哽咽地說道。

她是真的很喜歡安迪,或許這其中夾雜著更多的野心和利用,可是也是有喜歡的啊。

她看著安迪絕情的臉,卻覺得事情本不該這樣。他們珠聯璧合,本應該是一對最被人羨慕的恩愛夫妻,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

“我對很多女人說過這三個字,男人的話,信了你就輸了。”安迪哼笑了一聲,漫不經心地說道。

如果茉莉的名聲如日中天,有著最美好的名譽,那

他不介意和她這樣恩愛下去,哪怕他還有很多的情人。

可是現在茉莉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如果不劃清界限,遲早有一天會連累到他的身上。因為現在軍部就有人懷疑,懷疑是他在背後指使茉莉指控艾菲上將,就是為了要將艾菲從軍部拉下馬,進而搶奪艾菲的權柄。

他也曾暗中和卡爾斯聯絡,想要一同對菲爾德發難,可是卡爾斯連個回複都沒有,就叫安迪明白,恐怕卡爾斯是站在艾菲這一方的。他更以為茉莉是得寵的菲爾德養女,可以對菲爾德有更多的影響。

結果艾菲趁著這件事,把茉莉掃地出門了啊!

甚至因為茉莉結婚之後將姓氏落在了安迪的名下,因此艾菲已經表示茉莉和菲爾德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他那麼多的名門之女不要,娶一個聲名狼藉的平民之女?

“快點簽字,離開我家。”安迪不耐地說道。

“不!”如果這裡都不能留下,那茉莉就真的無處可去了。

她絕望地跪在安迪的麵前苦苦央求,痛哭失聲道,“除了家裡,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不要對我這麼殘忍!”她的名聲已經毀了,所有人都在責罵她,她的臉在整個聯邦成了人人喊打的樣子,她從前的家族拋棄她,曾經的那些曾經同生共死的同伴唾棄她,曾經的朋友不肯再原諒她。

她甚至為了留在安迪身邊當副官而沒有再回到學院

,現在都沒有畢業。如果沒有安迪,她以後的人生可怎麼辦?

一輩子做過街老鼠麼?

茉莉的心裡已經不想什麼將艾菲和愛麗絲趕出聯邦,繼承菲爾德了。

她隻想好好活下去。

可是她嫁給的這個本以為對她多少有一點真感情的男人,卻強行捏著她的手,在離婚協議上寫下了她的名字。

當名字完成,被安迪的副官快速帶走送去備案,茉莉伏在地上失聲痛哭。

安迪是個狠心的人,有著吞並數個名門的狠辣的男

人又怎麼可能會是有良心的人呢?他簡單地叫茉莉收拾了自己的行裝,不許她帶走那些珍貴值錢的東西,將她趕出了自己的家門,並立刻在聯邦的新聞裡發聲,訴說自己被妻子蒙蔽的痛心和抱歉,並用離婚來作為對菲爾德家的賠罪。

他赤紅著眼睛說著自己被那個偽裝純潔的少女欺騙,引來了不少的共鳴,因為之前民眾不就是被那少女的演技欺騙的麼?

男人說著自己的一見鐘情,傷心得形容黯淡,似乎被茉莉傷害得心碎。

欺騙愛她的男人,茉莉身上的罪過又加了一條。

隻是沈望舒卻惡心壞了這種做派。

她憎恨著忘恩負義的茉莉,同樣厭惡著將艾菲曾經

置於死地的安迪,因為是他的不斷謀算,才叫艾菲死於非命。

她看著光幕上那個英俊的懺悔中的男人,看著他順利喜洗白了自己,突然笑了笑,輕柔地說道,“他不該和茉莉在咖啡店說很重要的事情的。”她抱住了卡爾斯強壯的手臂,側頭,笑靨如花地問道,“對不對?”

茉莉在咖啡店將艾菲書房中的文件交給安迪,或許那個時候這男人並沒有想到,有一天這段畫麵會成為將他徹底掀翻的開始。然而當這段畫麵在公眾還沒有感動完安迪上將的無辜時開始播放,爆發的卻是比之前更加洶湧的憤怒。

英俊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拿過文件看,又失望地丟在桌上似乎沒有用處的畫麵,完全不是作假。

他所謂的被茉莉哄騙,其實都是假的,都是在惺惺作態。

當所有人都在痛罵這個原來同樣很無恥,甚至慫恿茉莉去偷取艾菲文件的男人的時候,數份安迪上將勾結敵對勢力的文件,被曝光在所有人麵前。

清晰的印章,代表著安迪的鐵證。

如果說之前安迪沒有一係列的風波和汙點,他控訴的印章在副官手中自己完全不知情還會有人相信。可是如今就算他辯白,也隻會像誰在為了脫罪而將一切推卸在副官的身上。

更何況,當他見勢不妙,臨時成立的軍部檢查小組已經開始對他進行嚴密的審查之後,並不清白,暗地裡確實有很多交易的男人偷偷想要駕著飛船逃離。他並沒有成功逃走,可是逃離卻代表著心虛和認罪。

這一次,是他被聯邦扒掉了軍裝,丟進了牢獄。

沈望舒卻希望他好好地活著,因為聯邦的法典,這樣的罪犯並不會立刻就執行死刑,而是會判處無數年的□□。

三千年。

就算是科技發達的聯邦,三千年的時間,也足夠安迪爛成骨頭渣了。

她看到安迪最後的下場,覺得很滿意,可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帶著她。

西斯帶回來的外星域的情報非常有價值,軍部已經決定派遣兩隻艦隊前往外星域,為聯邦做為先鋒,去探索更加邊緣的星球。這一條路線通向的是無比的危

險與未知,沿途還有無數的敵對勢力虎視眈眈,可是一旦打通這條通道,聯邦就可以和外星域相連,和更多的星球聯合成友好的關係,更加的強盛。

沈望舒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無聲的男人,微微笑了。

他是這樣心存高遠的男人,怎麼可以為了愛情,就變得貪戀柔情,忘記自己曾經的誌向呢?

金發少女伸出手,撫摸這個男人冷硬的臉頰。

“我跟你去外星域。”她溫柔地說道,“不管生死,我們都在一起。”這一次,叫她跟隨他,就如同從前,他無數次不計一切留在她的身邊。

黑發男人的目光越發溫柔,持起她的手,側頭,將吻印在她的手心。

“這怎麼行!”艾菲怎麼肯叫妹妹去那麼危險的外星域,就在一旁斷然拒絕。

溫情被打斷,卡爾斯冷冷地,仇恨地看著這個討厭的女人。

“愛麗絲,姐姐會擔心你。”艾菲握著沈望舒的手,喃喃地說道。

她的眼睛裡閃過複雜的光,明明滅滅,之後化作一片的晦澀。

“如果擔心,艾菲,你可以一起來啊。”苦逼的西斯被責令必須跟著艦隊前往外星域,因為他當了幾十年的地頭蛇麼。他才知道金發少女好懸把那個蠢蠢的金發副官介紹給艾菲做丈夫,唯恐這接下來的時間被挖牆腳兒,急忙舔著嘴角笑著說道,“到時候你可以好好兒地守著愛麗絲,而我…”守著你。

他垂下的目光明亮,斷然拒絕了卡爾斯那仇恨的目光。

艾菲遲疑了起來。

“你彆來!”卡爾斯冷冷地拒絕。

“我跟去。”艾菲麵對卡爾斯那拒絕的目光,頓時冷笑了一聲。

一共派出兩隻艦隊,正好兩名上將,她和卡爾斯願意去,彆人求之不得。

外星域的危險可不是蓋的。

當然,就不用提新出爐的艾菲上將閣下那兩個鮮嫩的小副官是個什麼心情了。

當沈望舒心滿意足地在聯邦所有民眾和軍部高官的歡送裡,和心愛的男人走上壯闊的戰艦,她和他依舊緊緊地牽著彼此的手。

他們在外星域百年的時光,直到打通安全的道路,和外星域的星係建立了友誼,方才回航。

他們成為聯邦最偉大的英雄,成為每一個人心裡最崇拜的對象。

她再回到了依舊安靜而沉默的菲爾德老宅,牽著卡爾斯的手,聽著克裡和羅莉的拌嘴,艾菲暴打西斯,金發副官抱怨還沒有和外星域的美人建立更深入感情的聲音裡,抬眼露出了一個真切的笑容。

她看到了茉莉一些現在的近照,都是卡爾斯命人留意拍攝下來的。她回到了貧民窟,因為那裡才會消息

不通,不知道她的真麵目。

她一輩子都生活在暗無天日的角落裡,時光匆匆,愛麗絲依舊年少美麗,可是她已經成為了白發老嫗。

或許當為了一塊麵包而要和人撕咬的茉莉,早就忘記曾經年少的時光,也再也記不起青春年華裡,那無憂無慮的記憶了。

這一世,艾菲過得很幸福。

她有了一個曾經錯過的丈夫,有了更多的羈絆。

她依舊愛著自己的妹妹,而她的妹妹,永遠都不曾離開她的身邊。

這很好。

沈望舒沒有再離開聯邦的首都星,而是和卡爾斯生活在一起,看著他一步步走向軍部的巔峰,成為最年輕的元帥。

直到很多很多年過去,他們兒女繞膝,她沒有遺憾地合上自己的眼睛,他躺在自己的身邊,跟隨她停止了心跳。

仿佛是在等待她的死亡,他比她年長八十歲,也更早地陷入衰老和昏迷,就算沒有了任何的感應,卻一直不肯咽下最後一口氣。

當她死去,他才死去。

也或許是她曾經說過,她是個自私的女人,無法麵對愛人先自己死去。

如果可以,她想成為想離開,不必痛苦的那一個。

因為她記得小玄的那一世,當狐狸在她麵前隕落,是有多麼的痛苦。

她不願再經曆第二次。

沈望舒淚流滿麵。

他一直都記得她的話,就算是死亡,也等在她的身後。

當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看到華麗的宮廷和極美的輕歌曼舞,香風浮動,舞人的眼波嫵媚動人,還有一雙雪白的素手捧杯將一盞清酒奉到她的麵前。她垂頭看自己身上冰冷的華服,臉上卻蒼白一片。

她回到金色空間時,金色的妖丹刹那大亮,一團熾烈的火焰暴起,竟然將她從空間逼退,倉皇地進入下

一個世界。

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而且她確信的是,小玄的妖丹,並不屬火。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她心裡驚疑不定的時候,卻聽到頭上,帶著幾分魅惑的聲音傳來,溫聲說道,“都說三皇女喜好美色,府中絕色少年無數,儘為皇女寵愛。這絕色的少年,就給了三皇女,解了你的相思如何?”

她的身邊,一精致嫵媚的少年,目光瀲灩多情,仿佛羞怯地垂目,露出修長雪白的頸子。

公然說她是個好色之徒啊。

沈望舒抬眼看著那關切看著自己的美貌男子,笑了

笑。

“的確很美。”她漫不經心地翻看自己戴了八個寶石戒指的手,惡寒了一下這審美,悠然地說道,“果然是世間罕見的美少年。隻是這樣的秀色怎敢自己享用,還是給了母皇,充盈後宮,為貴君您分憂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