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繼女(三)(2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8372 字 6個月前

沈望舒下意識地順著少年纖細的腰身往下看了一眼

,之後陷入了深深的唾棄。

對於純潔的還沒有成年的少年,怎麼可以這麼齷蹉呢?

不過…

“什麼不夠大?”她突然問道。

“床啊。”少年更加溫柔地微笑。

沈望舒繼續沉默,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麵前已經很大的大床。

“是不是睡不下我們兩個?”東方玄覺得床太小了。

這個…不愧是總裁啊,沈望舒看著這能給十七八個

人在上頭打滾兒的大床哼哼了一聲,然而之後注意力就被轉移,震驚地問道,“我們兩個?!”

她覺得自己很作孽的,雖然也很想和東方玄就這樣在一起,不過那個什麼…他才十七歲來的,這麼一個青春年華被吃掉是需要很大勇氣的。沈望舒顯然忘記自己跟這少年一個歲數,咳了一聲努力地說道,“我得睡客房。”

“不要。”東方玄用力搖頭。

他這樣單薄,用含著晶瑩清淚的眼睛看著沈望舒,不得不叫她心軟了。

比起強硬的阿玄,她覺得單薄虛弱的阿玄有一種更加特彆的韻味兒。

“好吧。”看了東方玄一會兒,沈望舒又覺得有些

心疼他,慢慢地握住他微冷的手溫柔地說道,“我們可以住在一起,但是什麼都不能做。”

“不然舒舒想對我做什麼?”東方玄的秀雅的眼睛裡,帶了幾分溫柔的笑意。

沈望舒堅決地不肯回應這個話題,她站在門口向裡看了看臥房裡的裝飾,就看見那張大床之外就全無餘下的東西,不由自主地想到南宮曜的那大大的臥房裡,似乎除了床之外也沒啥東西了。難道這兒世界總裁們的工作主要就是在床上活動麼?

隻要床之外其餘的都不需要?

她默默地比對了南宮曜的床和東方玄的床,愕然地發現彆看少年年紀小,不過床似乎比南宮曜的大了好些。

這大概就是東方玄是萬億總裁的原因吧?

沈望舒漫無邊際地想著。

她覺得這個世界…有一種說不出的與眾不同的魔幻。

她抽了抽嘴角,感到少年的目光正期待地落在自己的身上,慢吞吞地問道,“我要不要拜會你的家人?”

這樣的一個總裁世界裡,經常性地會出現很誇張的人物,不是拚命反對兒子愛慕一個草根,往女主臉上甩支票的父母,就是身份高貴對男主非常執著的未婚妻,要麼就是前仆後繼的妄圖把真愛拉下馬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兒什麼的,一個不好還得把女主弄個流產絕育什麼的…

沈望舒看著身邊萬億總裁,覺得隻怕暴風雨得來得挺凶猛。

南宮曜那種貨色都被人環繞,更不要提東方玄了。

沈望舒決定知己知彼。

“家人?”少年用修長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單薄下顎,似乎在思考,片刻,純良微笑道,“沒有呢。”

“您這麼說,把老爺子置於何地?”方才一臉正經地陪著少年玩兒“輪椅上的貴公子”的男人已經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兩個人的身後,他非常挺拔,投落下來的陰影將沈望舒和東方玄兩個完全遮蔽在了其中。

他看著麵前同樣纖細,眯著眼睛一笑竟連神色都有幾分相同的少年男女,用非常平靜的聲音慢慢地說道,“老爺子會很傷心。”他的目光很平淡,擺出了非

常職業化的表情。

“老爺子?”沈望舒心目中出現了一個身在萬億富豪之家,神色冷酷,逼著少年成才的冷酷大家長。

東方玄的沉默,似乎更加印證了這個形象。

“我爺爺。”東方玄垂了垂眼睛,對沈望舒溫柔地說道。

他沒有提起自己的雙親,沈望舒就沒有開口,這種小心翼翼的珍惜,唯恐少年會難過的感情,對於沈望舒來說十分陌生。她看到少年的黯然與偽裝歡笑,忍不住有些心疼地湊上去,用自己殷紅的嘴唇碰了碰他冰冷的額頭,在這少年詫異的目光裡,她對他露出了一個安慰的笑容,溫聲說道,“以後,你有我了。”

如果他不幸福的話,那她就守著他,用自己的愛來

叫他幸福。

少年一雙清澈的眼睛裡,泛起了淡淡的漣漪。

那男人立在沈望舒的身後,看到少年已經熱淚盈眶了,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太會騙人了。

不過他是東方玄身邊的心腹,因此不會在這個時候揭穿,畢竟如果嚇跑了眼前這一個少女,以後自家少爺不肯結婚,那東方家豈不是要斷絕血脈?

他輕輕地冷哼了一聲,然而這般肆無忌憚,在東方玄麵前依舊沒有什麼惶恐的樣子,倒是叫沈望舒對他露出了幾分好奇。他看起來又像是個保鏢,又像是一個助理,不過這樣的身份可不會叫他看起來對東方玄這樣自在。因此沈望舒好奇地問道,“這位大哥是…

“是爺爺的乾孫,看著我長大的。”東方玄眨了眨眼睛,對沈望舒小聲兒說道,“你可以叫他夜叔。”

他看起來正經極了,不過沈望舒親眼目睹這男人的額頭上,慢慢地蹦出了十幾條青筋。

眼看就要爆血管的那種。

她覺得東方玄一定是故意的,因為看少年臉上的笑容,多開心啊。

明明是大哥…非要叫人叔…

“夜叔。”沈望舒一邊腹誹東方玄的壞心眼兒,一邊柔和地對男人微微頷首。

英俊男人那張冷漠冷酷不動聲色的臉上,無數的青筋開始蹦跳。

沈望舒覺得自己下一刻就得被這男人給一腳踹飛。

“少爺和小姐,叫我阿夜就是。”許久的忍耐,這高大而英俊的男人似乎還挺能隱忍的,他看著少年男女臉上那相似的壞笑與玩笑,竟然沒說把兩個死孩子往死裡打的,就淡淡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間緩緩地說道,“我隻是一個下屬,不必對我那樣客氣。”

他用深沉而深邃的眼睛看著東方玄,看他在沈望舒符合自己的時候,眼裡閃過奪目的光彩,頓時在心裡更加冷哼了一聲。

枉他之前還蠻擔心這位美麗天真的小姐,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了。

這倆一樣壞。

絕配!

“這怎麼可以。”沈望舒笑眯眯地說道。

“對世界第一殺手,怎麼能這樣不客氣呢?”東方玄再次爆料。

沈望舒笑眯眯的眼睛變得呆滯了起來,她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不由再次問道,“什麼玩意兒?”

英俊的男人臉上一抽。

“世界第一殺手呀。”少年彎起眼睛,露出一個溫柔無比的笑容,還很與有榮焉的意思。他看起來溫柔,可是其實一顆心都壞透了,似乎很欣賞地看著沈望

舒抽搐的臉,和男人那慢慢猙獰的表情,捧著臉偏頭純良地說道,“東方家黑白兩道都能夠成為執掌者,夜叔…”

他笑眯眯地眨著眼睛說道,“阿夜是東方家地下勢力的掌控者呢。”他說起世界第一殺手什麼的,就跟喝涼水一樣簡單。

沈望舒在這個世界算是開了眼界了。

世界第一殺手什麼的…

她真是沒辦法用真誠的表情麵對了。

“這個職業不錯。”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更多的劇情,什麼第一殺手身邊的嬌弱妻,什麼黑道小嬌妻,混亂的地下世界愛恨情仇等等等的,令她不由自主地用充滿故事的目光看著阿夜。

這男人同樣英俊,似乎被第一殺手光環籠罩之後,沈望舒又不由自主地看出了一些什麼深不可測,內斂高深的底蘊來。更何況,作為黑道梟雄,第一殺手,這必須得英俊才行,阿夜的硬件兒條件也合格了。

她覺得可以給阿夜單獨開一個世界了呢。

“久仰大名。”她認真地對阿夜說道。

阿夜還是決定不要理睬這個跟著自家少爺犯壞的少女了。

他深深地看了沈望舒一眼,把這個臉上鄭重,可是一肚子壞水兒都要從那笑眯眯的眼睛裡冒出來的小姐記在心底,對東方玄頷首說道,“少爺休息,我先走了。”

以後見了她繞路走。

“夜叔慢走。”沈望舒非常禮貌地說道。

世界第一殺手轉眼就消失在了少年男女的麵前。

東方玄含笑看著沈望舒作弄阿夜,看到沈望舒意猶未儘地看過來,溫柔地笑著說道,“阿夜很喜歡你。”

他靜靜地看著美麗狡黠,仿佛能夠發光一樣的少女,這樣的女孩子,誰會不喜歡她呢?可是她卻會對阿夜露出那樣俏皮的樣子,卻都是因為他而已。因為阿夜是他親近的人,所以她才會這樣露出本性,輕輕鬆鬆地說話。她的心底為了的,還是他而已。這樣的感覺,叫東方玄心裡有一個地方變得溫暖。

那些冰冷的夢裡的場景,在這一刻都化作無形。

“喜歡我?隻怕是避之不及吧?”看第一殺手跑的那個快啊,沈望舒覺得可以用光速來看了。

“如果不喜歡你,他不會對你這樣縱容。”東方玄牽著沈望舒走進了自己的臥房。

他叫沈望舒坐在自己很大的床上,把自己的額頭抵在她的肩膀上。

少年的臉上很滿足,又很快樂,輕輕地說道,“你在我的身邊真好。”

他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輕聲說道,“我已經很久…”

沈望舒垂頭想聽見些什麼,卻隻看見少年的眼睛裡透出淡淡的迷茫。他仰頭,捧著沈望舒的臉,探頭將

自己的嘴唇壓在她的眼睛上,有些惶恐地說道,“我很害怕,你會忘記我。”

他看到沈望舒愣愣地看著自己,欲言又止,卻還是再三地問道,“你是愛著我的對不對,舒舒?”他方才還在微笑的樣子變成了惶恐,沈望舒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害怕。她輕歎了一聲溫柔地說道,“我怎麼可能忘記你?”

少年怔忡了一瞬,露出蒼白的笑容。

“我很愛你,舒舒。”他輕聲說道。

一隻微冷的手壓在她的手背上,哪怕沒有用力,可是沈望舒還是感受出他的惶恐與不安。

似乎從上一世,阿玄就在惶恐著什麼。

他擔心自己忘記他?

這怎麼可能。

沈望舒忍不住用最繾綣的柔情來反手握住他的手,再三地說道,“我很愛阿玄,也永遠都不會忘記你。”她言之鑿鑿,令少年的眼睛變得明亮充滿了神采。

似乎愛人的保證叫他整個人都活過來了,用力點頭,又似乎是心情很激蕩,這少年撲過來就把沈望舒壓在了雪白柔軟的大床裡,看這少女柔順地抱著自己的脖子陷入軟軟的被子裡,他的眼睛裡就露出鮮活的笑意。

他把被子與少女一起卷在一起,蹭了蹭。

單薄的碎發蹭得沈望舒癢癢的,她覺得自己仿佛養了一隻貓咪。

少年慢慢地打了一個哈欠,垂了垂自己的眼睛解開了外套就鑽進了沈望舒的被子裡,含糊地說道,“困。”

這家夥在車裡就已經睡了很久了,怎麼每次和自己在一起都沒啥熱血沸騰,隻知道睡睡睡呢?沈望舒在被子裡摸了摸自己這一世乾癟得跟四季豆兒一樣纖弱的身材,嘴角抽搐了一下,深深地覺得還是前幾世那一直以來的豐滿狐狸精的身材更叫自己滿意,哼了一聲把少年抱住說道,“去洗個澡。”

雖然這樣說,可是這一刻她也覺得自己變得有些困了,翻過來蹭了蹭少年。

“不要。”少年撒嬌一樣地小聲兒說道。

“乖啊,去洗。”沈望舒閉著眼睛昏昏欲睡,還摸

了摸少年的頭。

“我已經很久不能睡了。”少年的聲音含糊地傳來,沈望舒沒有聽見,她在緊張與激動之後,慢慢地陷入了夢鄉。

沒有她的回答,少年當然不會去洗澡,蜷縮在她的身邊睡去。寂靜的房間裡昏暗,隻有兩個人細微的呼吸聲。

當整個房間都變得寂靜的時候,熟睡的少年突然變得不再安穩了起來。

“不要忘記。”

“彆忘…”

“您得…”

“殺了她。不是她死,就是您!一定殺了她,天君!”

“殺了她,天君!屬下隻能,隻能為您…”

最後的悲鳴之下,少年猛地睜開了一雙惶恐的眼睛,他霍然起身,一雙修長的手捂住自己的頭,覺得自己的身後都被冷汗打濕。

他顫抖地看著在自己身邊熟睡的少女。

她睡在他的身邊,這樣放鬆而安寧,仿佛在他的身邊,是她可以感到安全而幸福的避風港。

少年沒有血色的的嘴唇微微顫動了片刻,他輕輕地湊過去,對她伸出手,看到她很熟練,毫不遲疑地滾到了自己的懷裡,蹭了蹭,卻沒有醒。

這樣完全沒有防備的樣子。

他彎起眼睛笑了,珍惜而溫柔地把她抱在懷裡,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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