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繼女(五)(1 / 2)

快穿之炮灰有毒 飛翼 18186 字 3個月前

南宮曜用最冰冷陰沉的目光看著沈望舒。

從沒有任何一個女人, 敢對他這樣說話。

特彆是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後。

就算是與眾不同的思心, 也隻不過是乖巧懂事, 在她的眼裡會用單純而依戀的目光看人, 並不是這個隻有十七八歲的女孩兒一樣, 用一種仿佛帶著傲慢, 又似乎對他的一切都視而不見, 擁有著與眾不同的勇氣的樣子來麵對他。

這種半分沒有將他放在眼裡的樣子,是他從未見過,比思心不將他當做總裁, 不在意他的錢,而隻是一個單純的男人來愛著的感覺,還叫他新鮮。這種新鮮的感覺, 令他忍不住心中生出隱晦的波瀾。

惱怒她的不知好歹, 又覺得…

如果叫目中無人的少女能看得到他的存在,如果…她這雙美麗清澈, 還十分驕傲的眼睛裡能夠倒映出他的身影, 那該是多麼叫人愉悅的事情。

她用充滿柔情的眼睛笑起來的樣子, 真的很美麗。

哪怕他想揚起手打人, 可是卻又下不去手。

南宮曜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張有些柔弱的美麗的臉。

生機勃勃, 帶著花季少女特有的清純,又帶著叫人不能忽視的驕傲。

整個人仿佛是一道光, 把自己從所有的女孩子中

脫穎而出,這是比在他麵前委曲求全的思心更美麗的少女。

南宮曜的嘴裡發乾, 他很想如同對彆的女人一樣, 用力地吻住眼前這張可惡的嘴唇,叫她沉迷在自己的強勢與熱情裡,可是他卻在這個時候,看到少女和一個帶著淡淡笑容的少年雙手交握。他們握得那麼緊,看起來就是感情很好的樣子,南宮曜的臉一下子就變得更加冷酷,死死地看著這雙手,突然冷笑道,“你也不過如此!”

莫名的嫉妒叫他口不擇言,隻要能傷害她,什麼都能說出口。

“我還以為你多清高,原來同樣是要攀附有錢人。”他鄙夷地說道。

四周正有很多的學生竊竊私語,在看到沈望舒夾在

南宮曜和東方玄之間,都露出震驚的表情。

隻要多看商業雜誌的,都不會不認識眼前這兩個男人。

一個是八千億總裁,另一個財富遍及全球,號稱萬億財富,富可敵國。這是最頂尖的兩個男人。

特彆是當沈望舒譏諷南宮曜的時候,大家都覺得這個世界瘋了,畢竟南宮曜赫赫有名,出了名的冷酷無情,手段殘忍。

曾經有得罪他的豪門,一夕之間就全部破產,家中的人都被送進監獄。這是一個這樣叫人畏懼的男人,然而當他被人譏諷的時候,所有人都瑟縮了一下,唯恐自己聽到更多,被南宮曜記恨。至於另一位,隻不過是少年,卻已經是東方家的掌舵人,手段隻有比南宮曜冷酷的,沒有更溫柔的。

可是這美麗少女握著人家的手啊!

這是怎麼個情況?

豪門最高級彆的爭風吃醋?

聽聽南宮總裁那帶著不悅與嫉妒的譏諷吧,不像是嘲笑鄙夷,更像是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啊!

“沒錯兒啊,我就是攀附有錢人,怎麼了?”這點小小的譏諷就能打倒沈望舒麼?真是太天真了,哪怕這句話會叫真正的思純無地自容,畢竟誰被當做拜金女都會被鄙視的。

更何況沈望舒在所有人心裡是有這個遺傳基因的,她母親思佳麗不就是嫁給了南宮成,飛上枝頭做鳳凰了麼。沈望舒卻並不鄙視那些拜金的女孩兒。想要富

貴優渥的生活,這並沒有錯,有那麼清高的,大可以去嫁給窮人是不是?

隻要不傷害到其他人,那拜金又有什麼不對呢?

她的坦然承認,令南宮曜眼裡露出了冰冷的怒火。

“你拜金?”他的聲音一下子就嘶啞了起來。

之前,他就是懷疑思心靠近自己的目的不單純,是個拜金女,才會把她們姐妹捆起來折辱。

那時他的怒火是那樣旺盛,隻有一點的懷疑,卻恨不得把思心給撕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坦然承認自己就是喜歡有錢人的思純的麵前,他確實惱火,可是心裡卻生出不同的感覺。

反而有一種…竊喜?

這種竊喜叫南宮曜自己都搞不明白,甚至心裡有些慌亂,他努力用更加凶狠的目光看著挑眉的少女,懷著一種彆人都無法體會的隱秘的感情,似乎是試探,又似乎是厭惡地冷笑說道,“你這麼拜金,為什麼不來勾引我?”

他上上下下打量穿著一件棉布白裙,細致的眉眼仿佛透出幾分瀲灩水意的少女,低聲冷笑道,“如果你做得好,服侍周到,我可以給你很多錢。”

“這個大概不可能了。”沈望舒淡淡拒絕道。

“為什麼?”

“因為阿玄比你還有錢。”沈望舒憐憫地看著南宮曜,壓低了聲音,嘴角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說道,“為什麼我要選一個不如阿玄的男人呢?”

她理直氣壯地挽著微笑起來的東方玄的手。

“我確實比他有錢。”東方玄忍耐著不要妨礙沈望舒,在這個時候很捧場地說道,“我也不要你服侍我,叫我服侍你吧?我所有的錢都可以給你。”

秀美溫柔的少年,帶著笑意說著最動聽的情話,叫人的心裡慢慢地變得發熱,在他真摯的目光裡,似乎隻要沈望舒的一句話,自己的全部都可以貢獻。這樣的全心全意,顯然不是南宮曜能比得了的,沈望舒獎勵他,探身親了親他的嘴角。

少年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明亮了起來。

被少女嫌棄自己不如東方玄有錢有勢,對於八千億總裁的刺激實在太大了!

作為一個自傲的男人,怎麼能被人評價不行呢?

不行也得行啊!

然而南宮曜要承認的是,隻憑著財富,他的確不是東方玄的對手。

可是南宮曜有自己的優點,他看著單薄柔弱的少年,目光落在少女那已經開始發育的美好的身體上,一張臉努力壓抑怒火,更加不屑地冷笑說道,“他除了有錢,還有什麼?”

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昨天夜裡,少女被他捆綁著縮在地上的無助與柔弱,那顫抖而央求的含淚的晶瑩目光,叫他忍不住身體發熱,慢慢地變得堅硬,壓低了聲音譏笑說道,“他這麼青澀,能滿足你麼?!”

男人最自信的,就是自己的床上功夫了。

那些女人□□,都是他的功績。

沈望舒沉默了一下。

原來這個世界不看臉不看錢,要看床上功夫呢。

不愧是有著萬億總裁的世界。

“至少他乾淨,沒有用得都要爛掉。”沈望舒施施然地說道,“鐵杵磨成針,南宮先生,我勸您以後悠著些。”

東方玄本來正在懊惱地看著自己單薄全然不強壯的身體,聽見了這個,眼角就生出了幾分愉悅,他含笑去看南宮曜,突然覺得沈望舒是對的。

她在南宮曜的麵前自己出手,不僅她很痛快,連東

方玄都覺得自己徹底把南宮曜打敗。不過這具身體確實是他夢到的畫麵裡最廢材的一個了,少年隻能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來日方長,順便似笑非笑去看用力地捏住了自己拳頭的南宮曜

這個驕傲而英俊的男人,哪怕是這樣,都沒有對沈望舒動手,實在令他驚奇。

因為南宮曜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

“你!”他用力地憋出一句話。

沈望舒彎了望眼睛,目光卻越過了這個氣得胸口起伏的男人,看向了從這男人那輛同樣非常昂貴的轎車裡鑽出來的女孩子。她比自己年紀大了一些,可是眉眼之間還帶著幾分和自己的相似,隻有那雙眼睛並不相像。

思心的眼睛永遠含著輕愁和柔弱,可是沈望舒的眼睛,卻乾淨得如同晴空。她看著思心在眾人驚呼中走下車,看到她眼淚頓時就流下了來,長發飛揚地跑到了沈望舒的麵前。

“小純。”她紅著眼眶喚了一聲。

如果是從前的思純,當姐姐露出這個樣子,什麼都能原諒她。

沈望舒卻覺得惡心極了。

她怎麼可以在連累了自己妹妹之後,用這樣的麵孔來麵對她。

她沒有說話,這樣冷淡與疏遠令思心露出了難過的表情。她是真的和思純是一對兒好姐妹,這個時候畏懼地看了笑如春風的東方玄一樣,她就怯生生地走過

來想拉沈望舒的衣袖,被她冰冷的目光止住,忍不住含著淚光低聲說道,“小純,你,你怎麼可以大半夜和彆人走了呢?你知不知道媽媽多擔心你?她昨天哭了,南宮叔叔說,她昨天哭了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想到思佳麗的痛哭,思心的眼睛更加晶瑩,全是淚水。

她不明白,為什麼妹妹不肯原諒南宮曜一點小小的冒犯,一定要在思佳麗的難過裡離開南宮家。

“叫媽傷心哭泣的,從來都是你,少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沈望舒慢吞吞地說道。

她看著思心在自己麵前落淚,隻覺得這女孩子流下的眼淚太少了。

她現在還沒有受到傷害,因此肆無忌憚地傷害著自己最重要的人。因此,沈望舒決定給她找點兒事兒做,好好兒和自己的真愛在一起經曆所有的痛苦。

她想到這裡,就慢慢地露出了一個笑容,在思心驚喜的目光裡溫柔地輕聲道,“我當然不能原諒南宮先生,因為他明明喜歡的是姐姐你,卻對我做出那樣討厭的事情,對於姐姐的感情,這不是褻瀆麼?不過關心則亂,南宮先生對你這樣嚴厲,我想,他一定很喜歡你吧?”

清晨的風吹在她的棉布白裙上,露出她真誠的雙眼。

思心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不敢置信,又帶著幾分驚喜地去看南宮曜的表情。

她其實一直都很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高貴的南宮家的家主,可是對南宮曜的愛同樣折磨著她。

他到底愛不愛她,這真是一個叫她不能明白的問題,他有的時候對她很溫柔愛惜,可是有的時候卻暴戾冷漠,反複的態度叫她開始懷疑。可是當妹妹將這些叫破,當她發現,原來這些狂暴的折磨,同樣是對她的真切的愛意的時候,思心的心裡滿足得幾乎要得到全世界。她的心裡,甚至隻留下了南宮曜。

她知道了他對自己的感情,以後哪怕他對自己再壞,都不會再懷疑了。

“我不愛你。”南宮曜看到沈望舒仿佛像丟垃圾一樣把自己丟給思心,臉上冷漠極了。

他從前對思心的好感,在這一刻,就算被人說破,

卻感受不到一點的喜悅。

“真是一位口是心非的總裁先生。”沈望舒柔和地說道,“嘴裡說著不愛,可是…”

她笑了笑,看著思心的眼睛變得光彩奪目。

這個時候能跑的學生早就都跑了,八卦雖然很重要,可是性命更重要,南宮總裁都看起來要殺人了,不跑都等著被屠宰呢?

沈望舒身邊空蕩蕩,所以她說得肆無忌憚極了。看到思心捂著嘴唇似乎喜極而泣,她抬頭看著天,笑了笑。她還記得這個時間點,當思純思佳麗和南宮成上一世全都死去之後,南宮曜終於發現自己對心愛的女孩兒做出了怎樣的傷害,因此他在思心崩潰的哭聲中懺悔了。

他對思心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傷害她,會愛惜她,和她有了幾天安穩的時光。

幾天之後,另一場波瀾席卷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南宮曜從前的一位情人懷孕了,口口聲聲說是南宮曜的孩子。

那對於想要和愛人相守一輩子的思心,是絕望的打擊。

上輩子是這樣,這一輩子,當一顆心更加專注在南宮曜身上的思心,隻怕會是更大的打擊吧?

他愛著她,卻和彆的女人有了孩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真愛麼?

沈望舒想到這個,就覺得很諷刺。

就算是上輩子,所謂的真愛的這兩個人,南宮曜也一直都在用所謂的愛的名義做著所有傷害思心的事情。

他的情人懷孕,他有了一個家世匹敵的未婚妻,他和更多的女明星在雜誌上有著無數真真假假的緋聞,可是不管他在外麵玩兒得多放蕩,卻隻是將思心鎖在自己的彆墅裡。他困住了這個美麗的少女,就算她流著眼淚也不在意,可是卻一遍一遍地告訴她,他是真的愛她。

不管他在外麵有多少女人,可他是隻愛著她的。

他隻會將她好好兒地隱藏在南宮家的彆墅裡,帶著彆人在觥籌交錯的名利場行走,卻不會帶她們回家。

他對她的愛,是這一生隻會帶她一個女人回家。

這真是沈望舒生平見過的最奇葩的愛情。

更重要的是,思心相信他對自己的愛。

活該被虐。

沈望舒嘴角的笑容更加愉悅了。

她完全不會拯救思心,而是願意做她背後的那雙手,推她一把。

當南宮曜折磨完思心,就輪到他自己。

這兩個人想要幸福,那才是做夢。

“哥哥?”思心用最柔弱的聲音喚著南宮曜。

她楚楚可憐,純潔無暇,其實是一個格外清純天真的女孩子。

被這樣純真的少女看著,會很幸福的。

南宮曜卻突然覺得心煩意亂。仿佛從前被思心看在眼裡的愉悅,都在這少女動人的淚光裡,變得…

他不由自主地去看思心身後,笑容輕柔,仿佛懷著淡淡惡意,卻鮮明得不可思議的另一個少女。

那複雜的目光,就連思心有些察覺。

沈望舒卻覺得有趣兒極了。

不過她顯然沒想法來回應這樣複雜的心事。

這年頭兒被南宮曜看上,還一定要被虐戀情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