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之前消失的謝昆郝然趴在圍著粉紅色帷帳的床榻上,衣衫不整,鼻息粗重,雙眸赤紅充滿**。
床榻角落,一個我見猶憐的女子正蜷縮著,一雙宛如羊脂美玉的柔荑正死死攥著被子一角抵在胸口處,遮擋住乍泄的春光。
此女正是紅月樓花魁憐兒,隻見她一頭如墨般的秀發稍顯淩亂披在雙肩,一雙美眸含情脈脈,香腮微暈。
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讓人憐惜。
“放肆,林少幫主當真要大鬨我紅月樓?”
吳媽媽臉上柔媚笑容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冰寒,此時她看都沒看屋內如何旖旎,直視著林青陽冷冷道。
“滾開!”
林青陽怒極攻心,哪裡會聽,猛地將吳媽媽推開。
“該死,梅老到底在乾什麼,還有其他人都死哪去了?”
吳媽媽被推倒在地,心裡怒罵。
此時,一樓客人哪裡還顧得上喝花酒,丟開身旁的姑娘,紛紛湧上二樓,觀看這一場綏陽郡城數月難得一見的大戲。
“咦,九爺,您也在這?”
由於人數太多,坐在角落的唐淵也沒法子繼續隱藏下去了。
這一聲九爺引起周圍人注意。
眾人紛紛道:“沒成想今日九爺也在,我等見過九爺。”
唐淵笑了笑,擺擺手道:“大家不用管我,還是好好看戲吧,這種大戲可有趣的緊。”
“哈哈,九爺也是性情中人,說的極是。”
唐淵目光幽幽,他很好奇紅月樓到底要乾什麼。
……
“謝昆,你找死!”
林青陽目眥欲裂,一手揪著謝昆衣領,硬生生將他提了起來,然後狠狠砸在附近衣櫃上。
今天林青陽看到憐兒送來繡帕上的內容,那綿綿情意,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夠看得出來,早已將憐兒視為自己的禁臠。
如今看到憐兒和謝昆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共處一室,頓時怒極攻心,憤怒幾乎淹沒他的理智。
“咳咳咳……”
謝昆咳出一口血,滿臉蒼白,眸中**迅速消退,卻又被茫然填滿,微不可聞呢喃一句:“怎麼回事?”
“林郎。”
恰在這時,一道嬌柔中又略到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正是憐兒。
一聲‘林郎’讓林青陽滿腔怒火熄滅一點,轉頭看向憐兒。
他一半怒火來自謝昆,一半怒火來自憐兒,此時一聲林郎讓他臉色陰晴不定。
隻見憐兒低著頭,泫然欲泣道:“林郎,是謝公子逼迫我……”
緊接著,憐兒又補充一句:“幸好林郎來得及時,才沒讓他得逞,嗚……”
說著說著,憐兒頓時哭的梨花帶雨。
聞言,林青陽坐到床榻,將憐兒摟在懷中,安慰道:“憐兒不怕,我為你討回公道。”
說著,林青陽起身,一腳踢在謝昆胸口。
這一腳幾乎是傾儘全力。
“噗!”
謝昆噴出一口血,眼神開始迷離,竟有昏厥的跡象。
直到現在,謝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是被憐兒姑娘邀請而來,還是在閨房中,這是頭一遭,因此他心情激動的無以複加。
兩人一邊暢談一邊喝著茶……
後來……
咦?後來發生了什麼?
謝昆一愣,腦海竟沒有絲毫印象。
“林郎,他好像要死了。”憐兒怯怯道。
林青陽神色微微一變,咬牙道:“這種人死了才好,憐兒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