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伯一聲大喝,錦衣公子滿臉愕然看了過來。
“陳伯,怎麼回事?”
錦衣公子眉頭緊鎖問道。
這綏陽郡真是邪門了。
怎麼又冒出魔門魁首拜月教的人了。
陳伯沒有回答,反而全神戒備盯著張伯,皺眉問道:“閣下是拜月教弟子?”
張伯沉默以對。
他離教多年,也不知還算不算拜月教弟子了。
拜月教可能早將他除名了。
“哼。”
陳伯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不承認,我也不必給拜月教麵子,休怪我們不留情麵了。”
言罷,又朝錦衣公子低聲道:“少爺,此人施展的武學是魔門拜月教獨門蠱術,不過他不願承認,我們也就不必忌憚。
哪怕得罪了拜月教,隻要我們將姹女**拿到交給主家,相信家主也不會怪罪,孰輕孰重家主拎得清。”
錦衣公子連忙點頭,他巴不得如此。
既然陳伯同意,他自不會反對。
“陳伯,此人能對付嗎?”錦衣公子問道。
陳伯一笑道:“此人實力也是先天境巔峰,我自問還是能夠對付。
剛才隻是震驚他是拜月教弟子罷了,少爺先將飛雲幫幫主解決,再來助我便行。”
“好。”
錦衣公子冷喝一聲,隨即銳利的目光看向婁元化。
張伯看了婁元化一眼,擔憂道:“幫主,傷勢如何?”
婁元化搖了搖頭,又猛地咳了一口血。
顯然,舊傷複發,傷勢開始惡化。
張伯眉頭一皺,提議道:“我動用秘法,瞬息之間便能將兩人斬殺,”
“不可!”
婁元化連忙阻止,說道:“你那秘方代價太大,不可輕易動用。
我舊傷複發,哪怕他們沒有上門找麻煩,我也撐不了多長時間。
我死則死矣,隻是,老張一定替我護住飛雲幫。”
聞言,張伯緊鎖眉頭,遲疑許久方才點點頭。
哪怕重傷,婁元化也不願就此認輸。
“哈哈哈……”
婁元化大笑一聲,先天真氣轟然爆發。
兩人立刻戰成一團。
陳伯謹慎看了張伯一眼,說道:“你我還有必要再戰嗎?”
張伯自不理會,一雙蒼老乾枯的手掌暗藏在袖袍裡。
緊接著,一股股黑色濃霧都飄在張伯身邊。
這便是拜月教特有的蠱術,能夠控製蠱蟲對敵。
一旦被蠱蟲近身,下場都不會太好。
因此,拜月教向來極其難纏。
陳伯暗道麻煩。
不過,他也沒有膽怯。
兩人實力相差無幾,陳伯自然不懼蠱蟲。
……
嘭!
婁元化被一掌擊中胸口。
“噗……”
霎時間,婁元化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煞白如紙。
蹬蹬蹬……
連退了數步。
錦衣公子將一口鮮血強行咽下去,臉色微微泛起不正常的紅色。
此時,婁元化仿佛油儘燈枯一般,身體晃動,搖搖欲墜。
老張一個閃身,來到婁元化身邊,說道:“你功法、武學皆不如他,又舊傷複發,何必繼續交手,何不認輸?”
婁元化滿嘴鮮血,嗬嗬一笑說道:“嗬嗬,若是能讓謝家泄憤,從而放我飛雲幫一馬,我一死又如何。
嗬嗬,或許我有些天真了。隻是,江湖向來都是如此殘酷,弱肉強食,我飛雲幫怕是難以度過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