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有人低聲道:“這位副捕頭大人真敢乾啊,趁著陸振聲繼任儀式過來征繳賦稅,不僅是挑事也是打臉啊。”
看著陸振聲臉色越來越黑,一眾武林人士也是噤若寒蟬,生怕牽連到自己。
陳久信看了陸振聲一眼,也是意味深長一笑。
這個盟主夢,他是做不成了。
孫伯先不發一言,一直沉默著。
“嘿嘿,以前江誌誠任堂主位,六扇門從沒征繳過勞什子賦稅,讓我等小勢力好生羨慕嫉妒。
如今,陸振聲剛一接任,便有六扇門過來征稅,這不是打臉是什麼?”
“陸振聲裝傻充愣肯定不行,且看他後麵如何應對。”
“若是他今日真繳了賦稅,那臉可丟大了。”
“莫管,莫管。”
……
竊竊私語聲響起,扶風堂堂口頓時喧鬨起來。
“哼!”
見狀,陸振聲陰沉著臉,不由冷哼一聲。
這些小勢力尤擅見風使舵。
“這麼說,陸堂主準備不認賬嘍?”
對陸振聲裝傻充愣,唐淵絲毫不覺得意外,聲音不禁冷了下來。
江湖上,頂尖勢力都默認不必繳納賦稅。
像至尊盟總壇必然不用繳納。
底下堂口究竟要不要繳納,總壇不會多管,一切全看堂主本事。
以前,扶風堂就從未繳納過賦稅。
這與曹元正縱容也有關係。
陸振聲冷笑一聲:“此事由江誌誠經手,陸某一無所知,唐大人莫要信口雌黃,敗壞陸某人名聲。”
“嗬嗬……”
唐淵輕笑一聲,說道:“陸堂主可能弄錯了一件事,我六扇門監察天下武林,征繳賦稅對象也是扶風堂,非陸堂主又或者江堂主個人。”
說到這裡,唐淵停頓一下,莫名一笑,又說道:“莫非陸堂主想推諉了事,逃避賦稅,此舉可是大大不妥。
曹大人將西城交予唐某管理,唐某自當儘忠職守,不敢有絲毫懈怠。
於是,唐某遍查十數年六扇門征繳賦稅記錄,卻讓在下發現一件驚天大事,不知陸堂主想不想聽?”
陸振聲哼了一聲,譏笑一聲,根本沒有配合唐淵。
唐淵不在意,自顧自說道:“唐某無意發現扶風堂竟有十數年不曾繳納過賦稅。”
聽到這裡,陸振聲臉色微微一變。
這種事是一個不成文規定。
六扇門輕易不會多管。
但,絕不能宣之於口。
一旦說出來,味道就變了。
一念至此,陸振聲臉色陡然沉了下來。
此子,今日專門過來找茬?
沒等陸振聲發怒,唐淵話鋒一轉,笑著道:“當然唐某也知此事與陸堂主無關,所以並不準備追究。
不過……”
陸振聲皺起眉頭看向唐淵,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心中殺念已起。
他還沒來得及去尋他麻煩,此子倒是先來找茬了。
陸振聲沉默片刻,說道:“今日是陸某繼任大典,又是扶風郡武林同道相聚之日,此事日後商議如何?”
唐淵偏頭看了一圈,搖頭遺憾道:“今日,唐某親來,就是奔著解決事情而來。
況且曹大人命我儘快將事情處理好,離約定期限也沒有幾日了,真是一刻也耽擱不得,還請陸堂主見諒。”
“那唐捕頭以為該如何?”
陸振聲沉聲道。
此時,他耐心顯然已經耗儘,再不想與唐淵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