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如此興師動眾,是否不妥?”
彭輝擔憂道。
這是要滅了鐵劍門啊。
鐵劍門雖然隻是一個二流勢力,但實力也不容小覷。
關鍵,他們隨便滅掉一個勢力,會對扶風郡乃至周邊數郡武林造成怎樣的動蕩,尚且不知道。
這件事不向州城府衙稟報,彭輝覺得甚為不妥。
以他之見,將此事呈報州城府衙,等待命令行事即可。
屆時,哪怕行差就錯,也與他們無關。
“哪裡不妥?”
唐淵嗤笑一聲道:“誰知道背後之人是不是神通廣大,將手伸到州城府衙,先給鐵劍門定罪再說。”
兩人交談之際。
“六扇門,唐淵!”
剛來之際,見六扇門氣勢洶洶,鐵劍門弟子神色駭然至極。
這是要乾嘛?
莫非要滅他鐵劍門不成?
“快,快去稟報門主!”當即一名弟子喝道。
言罷,門口弟子一掃而空,全部消失不見。
郡城傳言,唐淵性情暴戾,一言不合就動手。
所以,鐵劍門弟子見到唐淵氣勢上先弱三分,許洪武不在場,他們哪裡敢待在外麵和唐淵對峙。
不消片刻,唐淵率人將鐵劍門圍起來的消息不脛而走。
鐵劍門附近各處酒樓,被各方勢力霸占,其中扶風郡其餘六大勢力占據最好的位置,其他勢力則是往後靠。
“唐大人大駕光臨,許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啊。”
許洪武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得,滿臉紅光大笑著走出來,對眼前陣仗毫不以為意,又仿佛與唐淵不曾有任何間隙一般,油然道:“唐大人剛剛繼任捕頭之位,正是事務繁忙之際,怎會有這種閒情逸致造訪我鐵劍門。”
然而,細看之下,便能發現許洪武眼中的忌憚之色。
與此同時,鐵劍門裡緊跟著走出數人,眾弟子也都魚貫而出。
雙方霎時間形成對峙。
縱然許洪武表麵好整以暇,但也並非沒有任何準備。
他知唐淵為何而來,卻萬萬沒料到徐如海敢出賣他,莫非連幼子性命都不顧了嗎?
當真是個狠人!
唐淵提劍而立,背起雙手,目光落在泰然自若的許洪武臉上,歎道:“還不是許門主累人不淺,本官今日查處一批數千斤私鹽途徑我扶風郡。
此等違背國法、狂悖之事,當真膽大包天。
食君之祿,自當忠君之事。唐某身為六扇門捕頭,自然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如今一切證據都直指許門主,故唐某特來討要個說法,希望能還許門主一個清白。”
聽到最後,許洪武臉色徹底陰沉下來,怒道:“唐大人信口開河、憑空臆測的本事,當真令許某佩服至極。”
唐淵冷笑一聲:“是不是憑空臆測,許門主等會便知。”
“邢羅!”
唐淵輕喝一聲。
緊接著,便見邢羅將一張寫滿字的薄紙丟出去,落在許洪武手中。
許洪武嘴角露出不屑笑容,低頭看著裡麵內容,詳細記述了他與徐如海之間的密謀。
不得不說,徐如海粗獷外表之下,文采不錯。
將事情交代的很清楚。
沒有一句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