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沐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被路景寒緊緊的桎梏,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累的直喘氣,最後為了能被放過, 軟這嗓子討好的叫他一聲:“哥”
結果路景寒抬起埋在他耳邊的腦袋, 低聲問他:“哥哥好看嗎?”
英俊帥氣的臉, 微微上揚薄唇, 深邃的眼睛帶著無限的魅惑, 他呆呆的望著這張臉, 喃喃自語:“好看。”
突然路景寒麵色突變,深邃的眼睛裡像燒了一團火一樣, 濃烈的情緒讓人害怕, 英俊的臉變得凶惡狠戾, 像一頭餓極了的狼, 張開大口朝著自己脖子咬了上來。
夏小沐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啊啊啊啊,怎麼會做這種夢!
他捂著狂跳的心臟,努力讓自己平複下來:腦海裡還是路景寒一麵英俊淡然和一麵凶惡狠戾的臉,來回交錯,魅惑又可怕。
他下意識的去摸摸脖子被咬的地方,已經不疼了, 但是還留一道牙印在上麵。
夏小沐在浴室裡看著脖子上那塊明顯牙印犯愁:他怎麼能咬人呢, 咬的這麼明顯, 怎麼出去見人?
原本還因為因為偷拍而愧疚, 這會兒一點愧疚感都沒有了。
哼, 抵消了!
他在房間裡找出一片創可貼, 貼在脖子上,堪堪這住了被咬的牙印。
但還因為昨晚的事,覺得一會兒跟路景寒見麵的話會尷尬,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又轉念一想:喝醉的人是不是都不會記得做過什麼,說不定路景寒把昨晚的事情忘了呢。
他最好忘了!
最好把寧寧給自己發的信息也忘了!
為了讓自己鎮定下來,夏小沐在房間裡扭胳膊甩腿,蹦蹦跳跳做了兩套廣播體操,才下樓吃早餐。
餐桌上,景怡一眼就看了夏小沐脖子上的創可貼,問道他:“咦,小沐哥脖子怎麼了?”
對麵坐的是路景寒,夏小沐不敢看他,嗬嗬一笑:“被蟲子咬了。”
路景寒抬眼看看他,又繼續低頭吃飯。
“蟲子?”王姨正好端著一碗湯出來,驚訝問道:“都這個季節了還有蟲子?嚴重嗎,要不要塗點藥?”
“不不不,一點都不嚴重。”
王姨還是不放心:“哎呀,一會兒我得去你房間好好打掃下屋子,看還有沒有蟲子,有了就給它打死了。省的再被咬了。”
路景寒:“王姨不用管,一會兒我過去給他看看。”
就是被你咬的,你去看個頭啊!
夏小沐心虛的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打就行。”
路景寒沒說話,一臉平靜的繼續吃飯。
這麼平靜?
難道他真的忘了昨晚的事,哎呀,那真是太好了!
夏小沐心裡僥幸,開始找話題:“那個學長,牆已經畫好了,你覺得怎麼樣?要是你覺得合適,今天就做最終上色。”
學長?
路景寒拿著杯子的手,頓了一下。
又倒退回學長了。
他抿了一口茶,說道:“剛才已經看到了,你畫的很好,也不用再做處理。”
昨晚被推進屋子裡時就看到了,僅僅瞄了一眼,就覺得眼前一亮。隻是因為裝醉的原因不敢表現出來。
早上再過看的時候,越看越喜歡,原本一麵毫無裝飾的牆麵,因為簡單幾何圖形和清新的色彩,瞬間充滿了高級的藝術感,更使得整個房子都變得生機盎然。
他不懂畫,但是在老宅見了他作畫的整個過程,確實帶給他的不小的震撼。而這麵牆,他原本也是想變相的給他送錢,沒想到夏小沐又帶給他一次驚豔。
如同爺爺所說,未來夏小沐作品的藝術價值,將會不可估量。
才給他六千塊,實在是太少了!
夏小沐:“不用在做處理了?那怎麼能行?”
路景怡也說:“我也覺得就這樣就行,而且聽小沐哥說的好麻煩,還得用專用的洗液擦洗掉,然後再重新畫一遍,畫起來很累啊。我昨天畫了半天,現在胳膊還抬不起來呢。”
夏小沐:“可是這種顏料不耐久,過不了幾年就會退色。”
路景寒淡淡說道:“到時候再畫彆的。”
才給人六千塊,他真不想讓夏小沐再受累。
夏小沐:幾年之後誰知道我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