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你怎麼樣了?怎麼這樣不小心?”
柳胡華的聲音裡似乎充滿了擔心和焦慮。
“兒呀,娘沒事,我們這會可怎麼辦啊?都是那個小賤蹄子,三百兩啊!怎麼還的了!”
柳母在柳胡華的攙扶下捂著流血不止的額頭顫巍巍的站起。
柳胡華一聽柳母這樣說,心中越發不忿,若不是你,他說不定還可以拖一點時間,甚至今天就可以跑路去了。
這樣想著,柳胡華不自覺的收緊手,緊緊的匝著柳母的手臂。
“噝,疼疼!你乾什麼啊,折騰我這一把老骨頭。”
柳母感覺到手臂傳來的疼痛感開口,有些責怪。
“是啊,怎麼辦啊?”柳胡華恍若未聞,隻是喃喃自語。
“放手!放手!你想害死你老娘不成?”柳母被抓的疼,忍不住大聲嗬斥。
平日裡柳胡華一直是在眾人麵前呈現的都是一副有學問的儘孝道的讀書人,所以柳母對他也有些肆無忌憚。
“我怎麼會害阿母呢?”
柳胡華鬆手,柳母掙紮不止柳胡華一鬆手她就又跌倒在地。
靜靜的看著柳母狼狽的樣子,柳胡華突然走出門去,順便把門一把帶上了還鎖了起來。
柳胡華直奔若水所在的客棧,路經小巷時,附近的街坊們都交頭接耳的,看著柳胡華指指點點。
這叫一向是被眾人誇讚的柳胡華漲紅了臉,快步走過小巷。
因為不敢找若水的麻煩,隻好把心中的怨氣都撒在了柳母身上,心中對柳母的厭惡更深了。
直到走過小巷,柳胡華似乎還能聽見那些似在嘲笑自己的聲音和那一副副尖酸刻薄的嘴臉,心中越發憤恨。
“容兄!是我!我是柳胡華!”
若水才一下樓,就聽見有人在叫自己。
抬眼望去,原來是柳胡華被拒之門外,正對自己招收呢。
沒有理睬他,若水徑直走過,她現在要去城西的軍營,那個兆婁子說是有事給她做。
“唉唉!容兄。”柳胡華見若水看也不看自己就徑直走過,又看見一旁店小二不屑的眼神,一下子又漲紅了臉,他也來了火氣。
對著若水的背影暗暗咬牙,總有一天他會叫眼前的這個雲淡風輕的男子在自己麵前低頭!
若水:怕你啊,來啊!互相傷害啊!
“容兄,我是想和你說這還錢的事。”
柳胡華終究還是追了上去,靦腆著臉道。
若水實在不耐柳胡華,停下來腳步。
“柳兄這會來難道是已經湊齊了麼?”
怎麼可能!那麼一大筆錢!柳胡華在心中咆哮。
“不是,我就是想問問容兄可不可以……”
“不可以。”若水也不等柳胡華說完就徑直打斷了他,道。
“柳兄這會不是在和我拖延時間吧?你千萬不要忘了你那在家的老母。”
若水的語氣詭秘,威脅道。
雖然這種拿著彆人的家屬威脅彆人的行為不道德,但是想到柳母也不是什麼好人,若水頓時就坦然了,而且做這種大反派的事特彆爽。
“自然不會。”
柳胡華麵對若水望過來的剪水秋瞳,有些躲閃的避開了視線。
語氣有些閃爍。
若水眯眼,不會吧,這個柳胡華真這麼沒有人性,不是真準備拖一點時間自己一個人逃跑吧?
嘖嘖,這娃之前不是挺孝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