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我這手以後恐怕是做不了什麼細活了吧?”
確實如此,張大夫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大夫,但因為醫術不錯,嘴巴又緊所以自然也知道一些這豪門背後的薄涼。
若水現在地位看起來風光,但說到底也不過一介庶女,這會又傷了手女紅這些精細活自是不行的了,而握筆這些也是有影響的,怕是以後就沒什麼用了,日後這日子恐怕也不好過。
這樣想來,張大夫不禁對這簾幔後的少女多了幾份憐惜。
沒有等張大夫的答複,若水自己徑直開口。
“張大夫不用擔心,小女子其實已經知道了,這隻手日後恐怕就是一隻廢手了。”
若水的語氣裡有些自嘲,因為有原主的記憶,所以若水知道自己這手以後在也不能書畫了,就連日常拿東西也總是會抖。
“小若,不會的,娘不會讓你的手有事的,張大夫你說是也不是?!”孫氏連忙開口,最後一句話是對張大夫說道,裡麵已然有些威脅意味。
儘管如此,張大夫也知道這隻是孫氏情急之下對女兒的關心所致,所以他並不怪她。
“娘,女兒知道自己的情況,本來父親就不喜歡女兒,這般,女兒怕是服侍不了你幾年了。”
這句話的意思,眾人都懂。
“大小姐不必擔心,隻要恢複得益,還是有機會的。”
“張大夫不用安慰小女子了,小女子知道自己的情況。隻是,張大夫小女子不才,願意拜您為師!隻願在有幾分價值於這人世之中!”
不及眾人反應,若水突然下床,一下子就跪倒在張大夫的麵前,低著頭,語氣雖淒然但錚錚有力。
“哎!這可萬萬使不得啊!大小姐!”
張大夫見若水突然跪在自己麵前,連忙開口,試圖扶起若水又因為男女有彆而急的冒泡。
“小若,你這又是乾什麼?快起來,地上涼,你身上還有傷呢!”孫氏彎身試圖扶起若水。
“不!娘,這是我的選擇,望娘親成全!張大夫我知道我隻是區區一介女子,但我真心希望我可以學習您的醫術,我於這個家隻剩下嫁人的價值了,我不甘心,我不想被當做一件商品肆意的交換,求您收我為徒!”
若水俯下身子,以頭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