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吧——”
男子低沉的聲音順著風吹到女人耳朵裡,一張妖媚的臉背著月亮,烏黑的長發上灑滿了清華的月色……
原本的尖叫頓時卡在了喉嚨管處,女人的眼睛變得迷糊。
轉回頭,荒蕪看著在月光下越發顯得沉默的青山,
“要找到了……”
在房內,隻有一盞昏暗的燭燈,照在若水的臉上,也有些忽明忽暗的,都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你要做什麼?乾嘛要叫我娘出去?”
小峰吞了口口水,忽然有些害怕,
“你忘了些東西,不過不知道是什麼,隻是和這山上的東西有關係。”
若水聲音不大,還有些隨意的感覺。
“我,我忘了說我自己怎麼不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乾嘛要把我娘支出去。”
“嘖,你怕什麼?就算一條腿不好用,你也是個七尺男兒,我就是一個弱質女流。”
若水呲了呲牙,
小峰搖搖頭,這話說的,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好了,把這個吞了。”
若水沒了心思繼續嚇著小孩,將手伸進懷裡,拿出一張符紙,對著空中一抖,就自動燃了起來,臉色冷漠道。
“你在說什麼?!這上麵可是有火,火!唔——”
若水見對方一看就是那種非暴力不合作的治療對象,當即就把符紙就著兩個手指頭給它硬塞進去了。
“啊啊啊!”
小峰張著嘴,借著昏暗的燈火若水都可以看見他的嘴巴裡已經被燙了兩個水泡出來。
“你!”
“閉嘴,彆說話,”
若水皺眉,
又拿出朱砂用手指在小峰臉上自眉心為始,不間斷的連畫,直至把他的臉全部畫滿,
“白就是好啊,你看這畫的多清楚。”
若水看著清晰的紋路,一勾唇,不自覺就流出來些不負責的痞氣。
小峰心裡越發信不過若水了,不過,卻躲不過若水魔爪。
“閉上眼,回想,”
小峰不情不願的照做,但是老實說,被若水這麼折磨,他心裡反而升起了一點點的希望,雖然他總是在治療方麵攪事情,但是他確實希望自己能恢複。
他不想像一個廢人一樣,天天躺在家裡,看著,聽著他的母親為他忙裡忙外。
若水將手隔著一張黃符紙抵在小峰的眉心,一隻手在眼前重力一抹,麵前瞬間黑暗了。
然後才恢複,
不過麵前的景色卻是變了,變成了一片山間夜景,
皎月高照,似乎起霧了,光線並不清楚,
她看見了一朵八瓣紫色的花就在不遠處的長了青苔的石縫中,
走近了些,
看的更清楚了,那是一朵莫約一個成人半個手掌大的紫花,八片花瓣都是修長往下微蜷縮的,上麵還有一些白色的花紋,花蕊處有紫黑色的細細長長的花須,尾部還分了一個岔,仿佛蛇信子一般,
在月色裡似乎還能閃著微光,
“啊,找到了……”
這是一道低沉性感的男聲,然後若水就看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赤裸著上身,下麵是一條修長的黑色的蛇尾巴……
“你,你是什麼妖怪!”
少年帶了些瑟縮的聲音從她在的位置傳出,是小峰,
“嗬、”
那身影轉過了身子,露出一張美輪美奐的臉,
“竟然敢拿我的東西,如此便小懲大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