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嚇到你了?”
若水將沒有剛剛用武之地的刀給原樣提了回來,看到雷雨依舊在河邊上看著自己處理了一半雞,乖巧的不像話。
“沒有,是他不對,他想砍你的手。”
雷雨聞言,抬頭看著若水,微微一笑,在陽光下泛著讓不良引起的黃色,乾瘦的的臉龐上兩顆黑黑的如同黑加侖一樣的大眼睛微微一彎,彎成一個漂亮的月牙形。
“哈,小孩子就是明是非,看來你很懂小姐姐我啊,但是還有一點你說的不對,不是這個男的錯,而是那個廣播裡那個男人的錯,那個人才是大壞人,他想看所有人廝殺在一起,把你這樣的小孩子都卷進來了。”
若水提著刀,又走向自己剛剛沒有處理完的雞肉旁邊,笑著對雷雨說道。
“沙沙——”
這是樹葉被風吹動帶起的一陣摩擦聲,
自從給三十六號提了個醒自己在這裡之後,男人的廣播就暫時沒了動靜,
而現在活下的人都埋伏在自己所在的位置,等待著廣播的下一步指示,但是比如三十六號那樣受傷的同誌,則是尋找的地方把自己躲藏起來,希望能躲過這一場致命的遊戲。
沒有男人以為很牛逼的唧唧歪歪的廣播聲,若水樂的清閒,
還是在小溪邊處理雞肉,而雷雨就蹲在一旁乖乖巧巧的看著,兩個人如此靜謐的相處,卻又不覺得任何尷尬,
相反,在這一片碧藍的天空上麵,悠閒的飄著幾朵白雲,悠悠然的,眼前就是清澈的小溪,雖然不知淌過多少人的鮮血,身後就是一塊開闊的土地,上麵有茵茵的綠草和高大的喬木,雖然不知道這裡藏了多少的骸骨,至少明麵上他是風平浪靜,靜謐且美好的。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相處著,一大一小,一動一靜,卻是恰好合適,構成了一副歲月靜好的感覺。
不過,她們都身處在一個深深的漩渦中心,誰也逃脫不開這一片血海泥沙,就算不動手,誰也不比誰乾淨,倘若都扒下了一張麵具,哪有明麵上的靜好之感。
“沙沙——”
“好了,雞肉倒是處理好了,就差一根尖竹棍把它串起來了,小雷雨你去找找看,我就在這裡找一些乾木棍,到時候把它串起來烤,讓你嘗嘗我的手藝,這方麵我可是宗師級彆的。”
“好。”
雷雨溫順的點頭,站起身,轉身去找若水所需要的尖木棍了。
看著雷雨離開的背影,瘦瘦小小的就跟一個營養不良的小孩沒什麼兩樣。
若水眯眯眼,
目送著雷雨離開的背影,確定對方完全出了自己的視野,而不是躲匿在某個地方,若水這才收回視線,轉向小溪對麵。
看著小溪對麵一片灌木叢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趙姐,梁哥,是你們嗎?出來吧,他走了。”
若水聲音並不大,卻足夠傳到小溪對麵,她言辭中的這個他,眾人心知肚明是指誰。
若水話音一落,小溪對麵就慢慢出現了兩道身影,
正是趙稔之和梁山,
有情侶攜手創這個遊戲就是好呀,誰的後背都不會沒著落。
罷了,她可是單身貴族裡的一匹孤狼,不存在對象的。
趙稔之和梁山雖然走站了出來,但是臉色還是有些凝重的望著雷雨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