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稔之站在船尾,一隻腳踏在船尾巴翹起的小尖端,一手端著槍,看著島上已經倒下來的人,都在那裡翻騰,卻沒有一個人站起來,
這才轉頭走到了船肚子這一塊,對著前麵的梁山道。
雖然趙稔之自己不承認和梁山是一對,但是很多時候一些小細節就已經暴露了她的態度。
比如一樣是當事人的雷雨就沒有被問,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問梁山,找跟自己更親密一點的人。
梁山抽空拿出一隻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鏡,眼裡劃過一道光,
聰明如他,自然清楚趙稔之的這些隱蔽小心思,壓抑住自己想要翹嘴角的欲望,
緊了緊因剛剛劇烈奔跑此時還有些刺痛的嗓子,梁山用著和以往一樣沉靜的聲線道,
“暴露了,有個參賽者很擅長隱蔽,我們都沒有發現他,而他一直關注著我們的行動,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盯上的,但是我們的計劃她差不多都知道,然後趁著我和雷雨弄那槍支的時候,去通知了其他的參賽者,把他們集中在一起,想把我們擠下去,自己登上船跑走。”
“嘁——”
趙稔之裂裂嘴,嘴角溢出一聲氣音,不知是為了誰。
“梁哥,你後腰那裡怎麼了!”
若水目光落到梁山後腰一塊有些濕潤的血跡上麵,因為對方的白襯衫已經被灰塵和各種血液染的渾濁一片,幾乎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所以這個新鮮的血跡若水也是好一會才發現。
梁山斜睨了一眼,差點沒有跳起來的若水,
若水和對方的視線對上,嘴角抿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這是屬於主機與僚機之間的會心一笑。
果然,趙稔之聽著若水這猛然拔高的聲音,原本坐下去的屁股馬上就彈起來了,就像上麵有什麼燙人的東西一樣。
大步走到梁山的身邊,拽起對方的手臂,將他一把提了起來,
動靜之大讓整個船都搖晃了一番,若水按著跟她一樣左搖又擺的雷雨,生怕他就這麼掉下去了,
以船艇現在的行駛速度要是掉下去了,可就找不回來了。
雷雨對著若水點點頭,身子往下一縮,整個人就幾乎就是挨著船底躺著了。
這般,除非是是整個船艇都翻過來,否則是掉不下去的。
若水見著雷雨這一舉動,不知怎麼說,心裡就是暖呼呼的。
在看那邊,梁山和趙稔之還在花式虐狗,
“嘶——”
平日裡麵對多大的傷口都不曾動容,發聲示弱的梁山被趙稔之一抓,發出,輕輕的一聲倒抽氣。
這聲音雖然輕,卻是讓趙稔之直接鬆了手,就好像對方的手臂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你,你彆動,把衣服掀起來,讓我看看你後腰,”
趙稔之臉色雖然有些不自然,但是眼裡的急切卻是騙不了人的,也隻有這急切才讓她能站在那裡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梁山又慢悠悠,斯斯文文的推了一把自己鼻梁上的眼鏡,
卻是沒有動。
“我讓你把衣服脫了,我看一下傷口!”
趙稔之見著梁山這麼不配合,語氣有些衝了,手放在身邊,似乎一直在抑製的抬起來,直接把對方衣服扒了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