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叫對方菊花,隻是為了折辱一下對方的主子,並不是真的聽不清不知道。
“管她說的是真是假,回去問問苳京就知道了。她要是真的想走,找個人家,本殿下自然也做不了這種惡人,不會強留的。”
“當然,我說的那話還算數,紫鳶你也一樣。”
若水轉頭對紫鳶笑道。
“不要,我”
“好了,彆說一輩子了,說不定到時候不是我不想留你在身邊,你說我沒有那個能力罷了。”
“殿下,你在說什麼?”
紫鳶見著若水這副樣子心下突然有些慌張。
“我,奴婢,殿下,殿下,你怎麼突然間說這樣的話,你,你可一直是我的殿下,你可是奴婢見過除皇上最有能力的了,怎麼會留不出奴婢啊,奴婢是萬萬不會自己走的。”
“知道了,我隨便跟你說著玩的呢,怎麼動不動就這樣掉金豆子,我可是心痛的很。”
若水回頭拍了拍紫鳶的頭,
“那,那殿下保證以後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了。”
“好。”
若水眼裡劃過一道深沉,
看來自己和原主經曆的果然不是同一種生活待遇啊!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除了媽賣批,還有躺平任意……
回到了乾坤殿,若水第一次感覺自己住的地方跟那涼亭水榭隔得那麼遠,感覺自己身上的汗水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的往外淌,衣服都快被浸濕了。
等到了地方,若水都沒了找女主問話的心思,整個人就跟脫了水的鹹魚似的,恢複了出廠設置。
喝了一些紫鳶為自己小廚房裡弄來的淡鹽水,若水又趴在桌上,躺屍了。
斜著眼睛看著自己麵前飄過的衣擺,
若水閉上眼睛,
聲音悶悶的,“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
杜苳京腳下動作一頓,回過頭去看若水,發現若水已經閉上了眼睛,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
咬咬牙,有些不確定的走出去,一把拉住一個從自己身旁走過的小宮女,道,“你聽說過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嗎?”
“啥子玩意兒?俺木的聽說過誒,啥子令,太上老君又是啥子個人物誒?他那個如意令蒿使不拉潵?”
被杜苳京抓住的小宮女,有些黑壯,聞言而有些疑惑的問道,還操著一口極重的鄉音。
在裡頭隻是在躺屍,卻並沒有睡著的若水,聽到對方這一聲問話,差點沒笑噴出來。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裡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一個人,以前竟然都沒有發現,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明明這麼的特殊!光是憑她這一口口音,若水都決定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以前經曆過那麼多的古代世界,但一個兩個的都是普通話,像她這種純粹的鄉音,真的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一般彆的地方的人來到京城就算說話還會帶些口音,但是絕對不會這麼濃厚,完全就是家常話。
就在原地趴著休息了一會,若水才感覺自己恢複了一點生命力。
不過就在她準備讓苳京在小廚房裡,為自己隨便準備一些吃的時候,外麵卻傳來了一道略尖利的聲音。
“皇上駕到——”
若水聞言邁腿走了出去,就看見下麵已經跪了一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於是她站在門口,對著迎麵而來的威嚴男人,雙手交疊,將頭低下來,
“兒臣見過父皇。”
“嗯,都起來了。”
“謝皇上。”
“父皇此時來找兒臣這裡所為何事啊?”
“嗯,難道就是沒事的時候我也不能來跟我的孩子親近一下嘛。”
齊權直接從若水身邊走過,進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