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若水微愣了,
娃娃臉這話的意思是,他聽的是世子的話,皇帝的跟他關係不大?
這樣想著,若水也就這樣問出來了。
然後就得到了娃娃臉意味深長的點頭。
若水眼睛一瞪,哇塞,對方這就很厲害了!社會社會!
“皇女殿下,我們不要再耽擱時間了,我知道這裡有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不如我們往那裡去,等太陽下山了,我們夜裡在趕路吧,那樣的話明天早上應該能到大理寺。”
娃娃臉對著若水提議到,
若水連連點頭,你是向導,我們都是小紅帽,跟著向導走。
於是兩人各自牽著馬,娃娃臉走在前麵,若水走在後麵。
這條路比較崎嶇,起馬肯定是不行的,隻能靠步行,而且這馬在這種路上走起來比人還難。
就這麼一小條路,大紅走的不暢快還傲嬌了好幾次,不願意走,反觀娃娃臉的馬就沒有一絲毫的怨言,跟頭騾子似的一直跟在後麵。
若水不由得感慨了一句,虧她還一直自豪於自己跟大紅之間算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同患難的好兄弟,沒想到這兄弟情在彆人的那個堅韌如磐石的關係裡,就好像塑料花一樣。
果然是——比不過比不過。
若水歎口氣,在這個世界裡她受到了人生待遇以及與馬待遇的多重打擊。
一樣的經曆,人家過的就是米蟲的帝王生活,自己過的就是顛沛流離的流亡,
一樣的大馬,人家的馬就是任勞任怨,死心塌地,自家的馬就是持寵而嬌,吃不得苦。
“大紅,你丫的也爭口氣啊!怎麼說我也是皇女,你是皇家的馬啊!拿出點骨氣來啊!”
再次,大紅扭著脖子,不肯走了,若水歎口氣在那裡好多歹說,最後一撂繩子,不乾了。
“大紅,你就是想看著我被抓到牢裡牢底坐穿,然後你就成了一個沒有主子,天天被捆在馬廊沒地方撒蹄子的可憐馬是吧!”
“哼嗤嗤——”
大紅扭過頭,鼻孔大出氣,熱氣往下,全撒若水臉上了。
那樣子就像在跟若水爭鋒相對似的,一人一馬誰也不讓著誰。
“讓我來吧。”
娃娃臉在這兩個一樣倔脾氣的一人一馬,走到中間,對若水道。
“你先帶著我的馬往前走,就是那條小夾縫,就往裡麵走,都過去了,就相當於翻了一座山。”
娃娃臉對著若水指了指不遠處一道彎曲的小路,
若水眯著眼看見了那條小路,才點點頭,然後拉著娃娃臉的馬就走了,期間還不忘回過頭,對大紅狠狠的冷哼一聲。
然後得到的就是大紅更大聲的嗤哼唧。
若水一路走著,等她走過了小路,往後一看,發現大紅竟然乖得跟也跟騾子似的被娃娃臉牽著,見著若水回頭看它,還打了一個不屑的響鼻。
“……”
你丫丫的是忘記了,到底誰才是你的主子吧?!
以前天天給你的草吃的都是誰的情?你特麼的全部扔到狗肚子裡去了!
“娃娃臉,你怎麼做到的?這個大傻個那麼聽你的話?”
“大傻個?”
娃娃臉似乎總是給人一種笑意的臉色一頓,疑惑道。
“就是它嘍。”
若水對大紅生氣的時候就會叫它大傻個,當初沒有馴服大紅的時候更是天天左嘴右嘴一個大傻個,等對方乖了,才叫大紅的。
“哦,我是想說,你的馬其實很聰明,很通人性,看得出來從很多方麵來說都跟它主人是一個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