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記憶中略有些模糊卻又分外耳熟都聲音忽的在若水背後響起。
若水轉頭,然後視野就被一片淡紫色的羅裳給覆蓋了,不但如此,她後腦勺那裡還有一隻手把她的頭往裡麵用力的按。
同為女子,雖然她的胸膛似可跑馬,但是也知道自己陷進去的這是個什麼的地方,
雖然置於一片溫香暖玉之中,若水還是當即滿頭黑線。
雙手抓住橫在自己腦袋兩邊的手臂,若水稍稍用力將其推開了些,將頭努力抬起,聲音也隨之響起,
“死人了,死人了,紫鳶丫頭!”
“啊,殿下你沒事吧?是奴婢失態了,殿下恕罪。”
紫鳶這才反應過來的完全鬆開了對若水頭部的束縛。
“事倒是沒有,就是女兒香吸多了,有點暈。”
若水舒出一口長氣,看著麵前絞著手,有些愧疚的紫鳶,頗有些邪肆的笑了笑。
“啊?”紫鳶輕疑一聲,抬眼就看見了若水一臉的不正經,當即反應過來,臉上升起一團紅雲,跺跺腳,“殿下過分!”
“我怎麼過分了,誇你都不對了?”
若水見紫鳶這個樣子,一點不生疏,心下也有些寬慰。
“殿下,殿下怎麼不過分了,皇上突然就要把殿下關到天牢裡,一點不講情麵,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去請救兵,然後奴婢想去天牢救殿下,才知道殿下已經逃走了,一個人逃走了,不要奴婢了……嗚嗚,之前才說要讓奴婢跟一輩子的,然後就不見了……怎麼不過分了,過分!殿下過分!”
紫鳶紅著臉呐呐道,然後說到了若水走的那會,回想著那時的感受,紫鳶就覺得後怕,癟著嘴,竟是哭了出來,叫嚷著若水過分。
雖然紫鳶在宮中也是一位成熟穩重的大宮女,但是在若水麵前還是不自覺的更加孩子氣些。
看著麵前原本紅著臉嬌羞的紫鳶一下子就變成了紅著臉哭,若水也是很無奈,連連稱是自己過分,百般保證不會在有那樣的事了,又道這是佛門淨地還是要安靜些,
紫鳶這才慢慢熄了哭腔,卻還是打著小小的哭嗝,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好不可憐。
若水見紫鳶的哭勢止住了,這才鬆了口氣,用對方的衣袖子給對方擦臉上的淚水。
不是她嫌棄對方,隻是她的衣服可不比紫鳶的乾淨,這麼多天可都是沒有換過的,說能養跳蚤倒是誇張了些,但是灰塵絕對是不少的。
紫鳶也不在意這個,拿著自己的衣袖就用力抹淨了臉,對著若水露出一個微笑。
“咳咳……”
一聲極清淡的咳嗽聲在兩個黏糊糊氣氛的主仆之中響起。
兩人皆是轉頭,
目光接觸到來人,若水兩隻手悄悄的背到了後麵,
手指在手臂上到處磨蹭,直接搓出了一點灰撲撲的小長條……
若水看著紀安軒,嘴角溫柔的含笑,心想著,
虧的她今天就把臉弄的乾乾淨淨的,沒有洗手臂上麵,不然可是得把自己的真表皮都給搓下來才能做成個丸子。
不過不知道若水在做的挫事,紀安軒倒是被若水的這一個微笑給晃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