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廚師服，帶著白色廚師高帽的廚師推著一輛手推車進來，推車上擺著一隻烤鴨。
服務員跟在他後麵，手裡端著一個錦盤，盤子中間的區域是一個竹製小蒸籠，裡麵裝著白色的薄餅，周圍一圈是一格格小格子，格子中裝著黃瓜絲、京蔥絲、白糖、蘸醬……
廚師戴上一雙白手套，手裡的烤鴨熱乎乎的，表皮鼓起來，橙色的皮上像是塗了一層油，油光水亮。
廚師先切下鴨胸的一塊鼓起來的皮，這塊皮上沒有肉，他將這塊皮切成均勻大小擺放在小碟子上，端上桌，禮貌的說：“這是沾糖吃的，你們試試。”
程國棟用公筷夾起一塊沾了一層糖遞到陶綈的碗裡，與此同時，另一雙筷子也夾著沾著糖的鴨皮進陶綈的碗裡。
程國棟和陶紳兩人對視，眼神中似有什麼在交彙，劈啪作響。
陶綈夾起一塊就吃，程國棟看了一看，見是自己夾的那一塊，立刻對陶紳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眼神帶著挑釁：小子，跟我鬥，你還嫩著呢！
陶紳有些挫敗，但很快又鼓起了鬥誌，他見碟子裡的鴨皮不多了，又夾了一塊給陶綈。
陶綈來者不拒，低頭吃。
林芝用肩膀撞了撞陶綈，問：“他們怎麼不吃，一個勁給你夾，是因為不好吃嗎？”
陶綈小小聲說：“年紀大的人不喜歡吃皮。”
林芝似乎聽她外公說過，吃過油的肉皮會三高，林芝壓低聲音：“我們年紀小，我們多擔待點，多吃點！”
陶綈點頭如搗蒜，笑起來：“你沒騙我，有果木香，好吃！”
林芝得意洋洋：“我的驕傲不允許我騙人！”
兩個小姑娘嘀嘀咕咕，自以為聲音很輕，殊不知就連切鴨片的廚師都聽得清清楚楚，抿著唇強忍著笑。
程國棟和陶紳對視一眼，更加互看互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