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藝星抽了一個空，躲到沒有攝像頭的地方，撥打了一個電話。
程國棟看到手機顯示，有些意外。
小饕餮在節目裡，總需要一個人照顧一下，所以程國棟私底下約見過顧藝星，當時拜托顧藝星照顧小饕餮，顧藝星這人吊得很，說就算沒有他的拜托，也會照顧小饕餮。
當時自己遞給了他名片，說有什麼事情，請打這個電話。
以為按照顧藝星那麼拽的樣子，等自己走後，會把名片扔在桌子上，根本不會帶走。
現在看到這個電話號碼，看來顧藝星是將名片帶走了。
程國棟接起電話：“顧頂流，你好。”
“你好。”
程國棟挑眉：態度這麼好？
“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要和你聊一下關於小饕餮養父養母的事情。”
程國棟拉下臉，聲音有些發沉：“他們不配成為小饕餮的養父養母。”
“那我改口，就說山裡夫妻。”
“可以。”程國棟的語氣稍稍緩和。
“程董，我知道你很疼愛小饕餮，也一直很努力的保護小饕餮，可你有沒有想過，那兩個人已經成了小饕餮心裡抹不掉的陰影。”
程國棟歎了口氣。
這一點，他怎麼會不知道。
孩子雖然小，但懂事早。
山裡媽媽動不動對她打罵，肯定會留下陰影。
有些人，需要用一輩子才能抹去童年的陰影。
“我很努力的想讓她快樂，忘記山裡的一切。”
“我知道程董很努力，可程董有沒有想過，以後的某一天，他們出獄了……”
顧藝星沒有說下去，但程國棟已經明白未儘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