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很難再發出第四句。
果然,他再一次張口,卻無法讓生者聽見了。
許久,聽不見聲音了,年輕白大褂顫顫巍巍伸手拿過床頭櫃上的眼藥水:“點了眼藥水,就能看見你?”
雖然違背常理,但似乎……已經不得不相信了。
沒有人回應。
但周圍的空氣變得冷了下來。
年輕白大褂深吸一口氣:“你不要生氣,我立刻就點。”
年輕白大褂的手沒有骨折,但像是殘廢了一樣,拆眼藥水拆了半天都沒有拆開來。
周圍的空氣越發寒冷。
他的手指發紅,手一滑,眼藥水從手指尖滑下去,掉在了地上。
他是一個骨折的病人,腰部和腿部都有骨頭骨裂。
他無法下床,隻能呆呆看著地上的眼藥水,感覺著周身再一次降下來的溫度。
害怕到極致,似乎就能平靜下來,加上太冷了,讓他的思緒也冷靜了下來,他沙啞著說:“我儘力了,能叫那位警官回來嗎?”
鐵叔沉默了一下,飄走了。
瞬間周圍的空氣變得溫暖起來,那種刺骨陰寒消失了,年輕白大褂緩過一口氣,凍僵的嘴唇動了動:“你……走了嗎?”
鹿源再一次進入病房,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年輕白大褂:“是他……去叫你來的?”
“嗯。”鹿源彎腰撿起眼藥水打開蓋子,遞給他。
“他也回來了?”年年輕白大褂的手有些不聽使喚,拿空幾次,好不容易才拿住眼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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