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080章(2 / 2)

阮長富單獨看向阮秋陽,“是不是你動了?”

阮秋陽麵容慌亂,急忙解釋道:“我沒有,我動她信乾什麼呀?我對那東西沒興趣。”

阮紅軍在旁邊附和一句:“她這次沒有撒謊,鑒定完畢。”

阮秋月看著阮長富出聲問:“大姐說什麼了?”

阮長富嗯一聲,“她下午打電話到我辦公室,說她在家有好幾封信都沒有收到,懷疑是有人動了她的信。如果我們家的人沒動,有沒有看到彆人動過咱家信箱?”

家裡關注信箱的人還真是不多,片刻大家又都搖了搖頭。

就在阮長富覺得有點氣悶的時候,阮紅兵突然出聲道:“秋雯大姐。”

聽到這話,阮長富驀地轉頭看向他,“什麼?”

阮紅兵看著他道:“秋雯大姐,有一段時間她經常去看家裡的信箱,每天上學放學都會走那裡看一下,有時候會取信出來。”

阮長富眉頭慢慢蹙起,“又是她?”

阮紅兵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以為她是在等自己的信。”

阮秋月想了想又問:“是誰給大姐寫的信?”

阮長富道:“說是許灼,他們在北京碰上麵了。”

聽到這話,阮秋月立馬肯定道:“那肯定是她,她嫉妒大姐。”

說著看向阮秋陽,“不信你問她,葉秋雯是不是嫉妒許灼和大姐她們玩得好。因為葉秋雯心裡也知道,陸遠征比不上許灼,她不想大姐和許灼有聯係。”

阮長富立馬又看向阮秋陽,黑臉問她:“是嗎?”

阮秋陽不太會撒謊,於是猶豫了一下放棄了撒謊,出聲應:“嗯。”

阮長富氣得使勁拍一下桌子,差點把桌子都震起來,“我怎麼就養出來這麼個東西!她要是在這裡,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阮秋月說:“還好許灼和大姐又遇上了。”

***

因為這星期賺了差不多兩百塊錢,比以前半年賺的錢還多,謝東洋今天便顯得格外闊氣,二話沒有直接帶阮溪和許灼去了西餐廳。

坐下點完菜,謝東洋有些得意地問:“這裡怎麼樣?”

阮溪轉頭四下看看,“不錯,夠洋氣!”

謝東洋笑著說:“您帶我一起發財,那我肯定不能小氣。”

看著他們從路上到餐廳,這樣一來一回地說話,許灼心裡還是有點不自在的。到底是分開了兩年的時間,各自的生活都發生了很多變化,這些話題都和他沒有關係。

和謝東洋比起來,他顯然已經離阮溪的生活很遠了。

當然他也沒表現出什麼來,該聽的時候聽著,該搭話的時候搭話。

而且他也不是心思多敏感的人,稍微不自在一下也就過去了。接下來和阮溪謝東洋仍是喝酒吃飯吹牛聊天,話題扯到他身上的時候他能吹上好半天。

男孩子都有當兵夢,謝東洋愛聽他吹部隊的事情,什麼子彈從臉蛋邊擦過去、一槍一個把心、手榴彈扔出去炸開有多刺激,後來兩人便抱在一起吹。

謝東洋相見恨晚地說:“哥們,你要是在四九城,我一準跟在你後麵混,你就是我灼哥,不是,灼爺。在咱四九城,那有頭有臉的,必須都是爺。”

“爺,您吃了嗎?”

“爺,您去哪兒呀?”

“爺,您遛的這是什麼呀?”

“爺他媽遛的是鳥!”

……

阮溪坐在對麵吃著羊排看著他倆,看到一臉嫌棄,然後便一邊滿臉嫌棄一邊忍不住笑——男人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個個都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

當然許灼和謝東洋也就是喝了幾杯啤酒助興,並沒有喝出醉意來。

不過兩人倒是真聊得開心,吃完飯還都舍不得走呢。

但阮溪和許灼不能在外麵呆時間太長,學校都是有規矩的。於是吃完飯以後,三個人沒在餐館多留,也沒再去彆的地方,趕著時間回學校去。

因為阮溪和許灼的學校離得近,謝東洋家也在那邊,所以回去是同一個方向。

阮溪沒讓許灼騎自行車,自己騎自己的,上車蹬起踏板便走人。

許灼眯眯眼,謝東洋拍拍自己的車座叫他:“來吧。”

沒有辦法,許灼隻好上了謝東洋的車。

謝東洋踩上踏板,逆風而起。

騎得快的時候他還喊:“把哥抱好了啊!”

許灼迎風眯著眼:“……”

***

阮溪回到學校時間已經不早了,她拿了衣服臉盆洗漱用品去澡堂洗澡。洗完澡回來坐下來緩幾分鐘的氣,便到了熄燈睡覺的時間。

連句話都沒和室友多說,直接便爬上床躺下來了。

次日起來開啟新一周的校園生活,李曉芳和她一起去食堂吃飯,好奇問她:“你每個星期天都在忙什麼啊?早早就起來走了,很晚才回來。”

阮溪笑笑,並不細說:“隨便找點事情做一做嘛,還有就是沒來過北京,好奇。”

李曉芳看出來她是在敷衍不想細說,自然也就沒再多問了。

兩人一起去教學樓上課,上完課的課間,阮溪便掏出自己的繪畫本,在上麵繼續畫設計圖。每次她畫圖的時候,李曉芳都會湊在旁邊盯著看。

今天依然如此,一邊看還一邊說:“你畫得這麼好,應該學了很多年畫畫吧?你畫的這些衣服真好看,不知道做出來穿上身是什麼樣子。”

阮溪看她是真的好奇又喜歡,這是女孩子對於漂亮衣服發自內心的天然的一種喜歡,便一邊畫一邊笑著說:“要不我抽空做一件出來,讓你看一看?”

李曉芳驚訝:“真的啊?你還會做衣服啊?”

阮溪點頭,“等我抽空做出來給你看。”

李曉芳真的期待起來了,“好啊,我可太想看了。”

***

傍晚上完課放學,阮溪沒有立即和李曉芳去食堂吃飯。她先去了趟學校裡麵的商店,到那裡站在隊伍後麵排隊等一會,排到電話前給阮長富打了電話。

阮長富果然在辦公室等著她。

電話一接通,阮溪就問:“問出來了嗎?”

阮長富道:“應該是秋雯動了你的信,但沒有確切的證據。家裡隻有紅兵注意到過,她有一段時間一直看信箱,上學放學都會看,還從裡麵取了信。”

阮溪輕輕咬一下牙,“我就知道是她。”

阮長富說:“她現在不在家,不然我一定幫你問出來。去年讓她去農場插隊,結果今年年初她從農場跑了,現在也不知道去哪了,我已經當沒養過這個女兒了。”

阮溪告訴他,“她現在在北京呢,找陸遠征來了。”

阮長富聲音驟高,“陸遠征?他倆沒斷?”

阮溪道:“怎麼可能斷,甜蜜著呢。”

阮長富氣得要死了,“她給我等著,我現在就回去去陸家問個清楚!”

說完還沒等阮溪再說話,他啪一下把電話掛了。

阮溪把電話放下來,付了錢出商店。

出來後她也沒去吃飯,到宿舍外麵的車棚下騎上自行車,直接找許灼去了。

許灼的學校離她的學校比較近,騎車一會也就到了。

她在學校大門外報了許灼的信息,站在大門外等了十來分鐘。

許灼跑著到門口,看到她便問了句:“怎麼了?”

阮溪推著自行車和他往旁邊去一點,雖然這大門上也沒什麼人來往。

到遠一些的地方站定,阮溪看著他說:“你幫我把陸遠征和葉秋雯約出來。”

許灼還是問:“怎麼了?”

阮溪看著他說:“葉秋雯她動了我的信,不止你和陳衛東的,還有彆人的。”

許灼眉心蹙起來,瞬間麵露惱意,“是她?”

阮溪點頭道:“就是她,你約一約就知道了,我猜她輕易不會出來的。做了虧心事,肯定不敢再和我們碰麵。她要是不出來就坐實了,先把陸遠征約出來也行。”

許灼看著阮溪點點頭,“行,我去約約看。”

阮溪手指搭到自行車的刹車上,下意識捏了捏,“這次我要讓她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