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好合作上的所有細節,接下來自然就是準備好所有需要的東西去工商局注冊公司。因為阮溪對工商局比較熟,所以她跑得稍微多一些。
今天去領營業執照,恰好碰上蔣素雲,兩個人便找地方聊了幾句。
蔣素雲看了阮溪新注冊的營業執照,笑著說:“彆人都還在猶豫要不要辭職下海呢,你這都搞出來兩個公司了,不過你搞這個什麼房地產公司,有用嗎?”
阮溪笑笑道:“目前看起來確實沒什麼用。”
因為眼下私企還拿不到房地產相關的項目,沒有土地拍賣,自然就沒有房地產可搞。但這發展勢頭還是比較明顯的,畢竟拆遷工程已經開始了。
蔣素雲自然想不到這些,隻道:“反正你膽子大,彆人不敢做的事你都敢做。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做事從來都不是一時興起,每件事都有你自己的道理。”
阮溪就、笑著說一句:“就一個道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蔣素雲便是那膽小的,阮溪和她聊了兩句便拿著營業執照回去了。
把營業執照拿回公司裡,掛在一樓剛收拾出來的一間辦公室裡。眼下這公司隻能算是個空殼,除了營業執照什麼都沒有,成員也就阮溪和謝東洋兩個人而已。
房地產公司交給謝東洋打理,阮溪仍把大部分心思放在做衣服上。
薔薇閣和盛放的成衣生意上了軌道以後,阮溪也就慢慢脫手了,設計上交給設計師,自己隻看他們的設計稿和樣衣,而生產和銷售則更不需要她去操心。
當然公司裡所有的大事,還得由她來把關。
而她自己要做的,是準備創建自己的個人品牌與團隊。
夏日悶熱,整個城市像坐在火爐裡。
立在牆角的空調滴答兩聲,一陣涼風掃出來,辦公室裡的人頓時全都身心一爽,又驚又喜道:“這是真的涼風啊,和電風扇完全不一樣。”
公司裡最近在裝空調,今天剛剛裝好,這是他們這些人第一次使用空調這種神奇的東西。這兩年倒是在商場裡看到過,但因為價格實在太高,沒人使用過。
阮溪在三樓的工作室裡也打開空調,不一會工作室裡便涼起來了。
正在網紗上做刺繡的秦姨說:“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秦姨是阮溪最近從刺繡廠裡挖過來的刺繡師,現在正和她一起做溫曉的那條裙子。秦姨刺繡做得極好,簡單的一針一線便能繡出世間所有的美好。
阮溪笑著道:“該花的不能省。”
秦姨看向阮溪笑一下,“你是個闊氣的大老板。”
之前挖她到公司裡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阮溪的闊氣。
工作室裡涼爽起來也就通體舒服了,兩人便這樣一邊聊天一邊乾活,秦姨捏著繡花針做刺繡,阮溪則慢慢一點一點往布料上做釘珠縫亮片。
兩人做好了一小片正休息的時候,忽聽到工作室門上傳來敲門聲。
阮溪喝著水看過去,隻見程諾諾說:“阮總,溫小姐來了。”
終於還是忍不住來看了,阮溪放下杯子笑一下,便見溫曉從門外進來了。
溫曉進來後和阮溪打聲招呼,笑著道:“我忍不住了來看看,不打擾你吧?”
阮溪拉了她到繃架旁邊,“打擾倒是不打擾,就是還沒什麼好看的。”
因為她要等刺繡釘珠等裝飾都做好了,才能裁剪縫製。
而溫曉看到那些繡花和釘珠已經覺得很驚豔了,嘴角和眉梢的笑意完全忍不住,溢出來鋪了滿臉,嘴上說:“真的太漂亮了,比我想象得還要漂亮很多倍。”
阮溪看她驚喜滿意,自己當然也覺得開心。
對一個裁縫來說,還有什麼比顧客滿意衣服更讓人開心的事。
雖然衣服還沒有成形,但溫曉也沒有立即走。她剛好沒什麼事,下午便就留在阮溪的工作室,看阮溪和秦姨一起做手工,看花朵在她們的針尖上綻放。
看到傍晚阮溪和秦姨準備下班回家,她依然滿臉的不舍。
阮溪拉她出工作室,笑著說:“彆著急,反正最後都是你的衣服。”
溫曉不好意思地衝她笑,“我真的太喜歡了。”
她不是沒有見過刺繡釘珠這些東西,但真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不管是繡花還是釘珠亮片,都沒有半分土氣和舞台廉價感,真的是美到她心裡去了。
因為淩爻晚上要加班,阮溪便和溫曉一起去吃了晚飯。
兩人去到酒樓包廂裡坐下來,點了各自愛吃的菜。
溫曉把菜單合起來交給服務員,看著阮溪問:“那個秦姨是你新招的?”
阮溪點點頭,“對,我不久前從刺繡廠挖來的,給她多出了三倍工錢。手工藝費時費力,尤其做重工太慢,一個人乾起來有點吃力。”
溫曉忍不住感歎道:“沒想到一件衣服要耗費那麼多的心力,在工作室看你們做我都能感覺到累,不過我是看得很舒服的,一針一線慢慢把東西做出來。”
阮溪看著她笑,“要是喜歡的話,做起來也不覺得累。”
尤其做出成品的時候,成就感非常的強。
吃完飯從酒樓出來,阮溪和溫曉沒有繼續再往彆處去,兩人在大門外分開,開各自的車走人。離開酒樓後阮溪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往阮翠芝家去了一趟。
倒也沒有什麼特彆的事情,就是去看看阮誌高和劉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