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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迪說出那句話後,現場的氣氛再度凝固,直到國木田獨步的一聲痛呼打破了寂靜。

“你掐我乾什麼!”

國木田獨步朝太宰治的腳處踩去,卻被他輕易閃躲開來,隻是掐著國木田獨步胳膊的手依舊還沒鬆開。

“鐘離先生現在很危險。”太宰治嚴肅地看著自己的現搭檔,“我緊張。”

那邊的江戶川亂步早早就轉了身,胳膊搭在沙發背上,臉埋在胳膊裡。

好在他距離戰場較遠,沒人注意到那個顫抖著的沙發。

泉鏡花緊張極了。

異能不受她的操控,她隻能乾巴巴地在這裡站著,什麼都做不到。

泉鏡花下定了決心。如果現在回黑手黨的話,等待著她的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

但這都不重要,她絕不能讓先生因為她受連累。

“我跟你走。”泉鏡花道。

“鏡花!”中島敦叫出女孩的名字,咬緊牙關,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少女朝著溫迪走過去。

“等一下!”中島敦大聲喊道,“溫迪,先生那麼信任你這個朋友,你怎麼能做出這樣背叛先生的事情!”

“嗬,朋友?”溫迪嗤笑一聲,“如果他當我是朋友的話,也不至於連一點酒都不願意給我喝。”

“但是。”中島敦屬實是沒想到溫迪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據理力爭,“你的確未成年啊。”

“……”想反駁卻無從反駁的溫迪,“閉嘴。”

中島敦哽住了。

“這件事和先生沒有絲毫關聯。”泉鏡花掏出腰間的匕首,指向自己的喉嚨,“你來這的目的不就是想讓我回去嗎?那麼,放開先生。”

“以死相逼嗎?嗬,僅僅是死亡而已,未免也太便宜你了。”溫迪繼續忽悠道,“我這弓弦上的毒可隻要染上一點點,就會經七七四十九天的痛苦、全身潰爛而死。”

泉鏡花垂眸,她扔掉了匕首,跪了下來。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十指交疊俯身下去,額頭與地板僅是隔著一雙手的厚度。

“我將誓死效忠港口黑手黨,誓死效忠於芥川大人。我將心甘情願接受身為背叛之人的一切懲罰,我將成為港口黑手黨最鋒利的……”

“行了行了彆說了。”

溫迪聽不下去了,泉鏡花再說下去他都懷疑自己是給黑手黨招新的了。

看到小姑娘被自己忽悠到跪下,溫迪下意識想用風把泉鏡花給托起來,好在他的理性戰勝了感性。

“使用能力”等於“不能摸魚”,他才沒有那麼傻。

於是他走了過去準備把小姑娘扶起來,卻忘記了剛剛自己還在拉著的弓。

“錚——”

弓弦回歸原位卻受到了玉璋的阻礙,已經走了幾步快到泉鏡花麵前的溫迪聽到聲音,下意識地轉頭,看向神情平靜不動如山的男人。

“鐘離先生!”泉鏡花大喊,起身朝鐘離撲了過去,“彆碰弓弦,有毒!”

聽到泉鏡花的聲音,鐘離下意識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隻是弓的話……已經被他一手拉弓一手拉弦的給取下來了。

分明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製止鐘離,這樣也已經晚了,撲到鐘離懷裡的泉鏡花眼眶頓時紅了。

“鐘離先生!”中島敦被泉鏡花的聲音吸引,繼而看到了鐘離已經自己把弓給取了下來。最重要的是碰弦的那隻手還沒戴手套,他瞬間慌了起來。

“異能——「獨步吟客」!”國木田獨步撕下了墨跡還未乾涸的手賬,“□□!”

“噗哈哈哈哈——”

太宰治沒有忍住的狂笑讓國木田獨步的手一抖,加上溫迪閃避的方向問題,麻醉針直接紮到了泉鏡花身上。

國木田獨步看到這一幕愣住了,太宰治笑聲也逐漸收斂,看著事故現場,揉了揉眼。

麵對著詭異的事件發展走向,溫迪也愣了。突然間,一片陰影投了下來。

“不、不帶這麼玩的吧……”

溫迪目瞪口呆地看著黃毛小夥單手握著桌腿舉起來的辦公桌,此時正立在自己的頭頂。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宮澤賢治真的就停了下來:“所以你不是黑手黨的人,也不是想要帶走鏡花、傷害鐘離先生嗎?”

溫迪狂點頭。

宮澤先生放下了桌子,深深鞠了一躬: 抱歉!是我誤會你了!”

溫迪:“? 孩子那麼好騙?

感受到風的波動,溫迪下意識一彎腰。與此同時,砍刀直接從他的帽子頂端擦過。

! 溫迪大驚,“你這不講武德!”

這邊的撲在鐘離懷裡的泉鏡花眼淚汪汪地看著鐘離,不知道是生理上的疼痛更狠、還是心理上的疼痛更劇烈。察覺到自己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她猛地掐了一把自己,眼淚更汪了。

中島敦一直目光都放在鐘離身上,沒有注意到泉鏡花的異常,此時此刻他緊張地向剛剛經曆過危險的男人詢問:“鐘離先生,您沒事吧?!”

“沒事。”鐘離道。

“真的沒事嗎?”泉鏡花抓住鐘離的袖角。

“嗯。”鐘離安撫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我不會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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