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內仍舊是三人在打牌——隻是夢野久作的位置換成了溫迪。
“小敦。”溫迪扭頭問中島敦,“這是第幾局了?”
中島敦語調沉重,麵露痛苦:“十五。”
溫迪眸子微微睜大,恨鐵不成鋼地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百無聊賴的夢野久作:“你能不能給我長點麵子。”
“?”夢野久作單手叉著腰,不服氣道,“後麵十局都是你輸的好吧!”
“如果不是你太拉了哪裡用得著我出馬?”
“就為了個車票錢你還提前教我唔——”
溫迪再度果斷捂住夢野久作的嘴:“不是,你贏不了小敦就算了你還贏不了……是吧?”
他硬生生把“國崩二號”咽了回去,但他相信懂得都懂。
夢野久作掰開溫迪的手,氣鼓鼓道:“你還好意思說,身為這個遊戲的創始人,你還不是輸給他們兩個新手了?”
“小夢野,我要是傾家蕩產了你也沒什麼利處吧?”溫迪突然嚴肅起來,湊到男孩耳邊悄悄道,“一會兒你看到鐘離的時候上去就抱人家大腿,賣賣可憐,最好哭一哭……”
“不、要。”
“要不然你今晚就要露宿街頭了。”溫迪威脅道。
見溫迪半天沒有回來,等的不耐煩的雷電影把鐘離也順道拉來的時候,正巧聽到溫迪說的這一句話。
“說的跟以前有地方住一樣。”夢野久作不屑道。
中島敦震驚極了,不光是他,站在門旁的雷電影也不禁抬手按了按額角。
“我讓他給我打次工的話。”雷電影神色複雜,“Q不會連飯都沒得吃了吧?”
“以普遍理性而言。”鐘離道,“不無可能。”
雷電影:“……合著我雇傭溫迪成虐待兒童了。”
眼看著溫迪還在那邊和夢野久作鬥智鬥勇,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和鐘離。雷電影站不住了。
“溫迪。”
溫迪動作一僵,隻見雷電影環抱著靠在牆上,皺眉道:“不應該是小孩玩的牌局嗎?怎麼你坐在那了?”
“這個……”溫迪目光遊離,忽然想到什麼,他無辜地眨了眨眼,“人家也是小孩呀。”
雷電影:“……”
剛看到雷電影向他的方向邁了一步,溫迪就魚一樣的滑到了夢野久作身後半蹲下去,隻露出一個頭來。
鐘離拉住了雷電影,但是無法壓製住雷電影的發言。
“你贏了難道不會覺得勝之不武嗎?!”
“問題是我沒贏過啊!”溫迪理直氣壯地回答。
眾人竟然不約而同從這句話裡感受到了濃濃的心酸。
鐘離:“要不然算……”
“不行。”雷電影雖然也覺得溫迪挺慘,但不妨礙她不爽,“之前可是你自己放的狠話,輸了賠不起的話就得給我打次工。”
她早就猜到了肯定是國崩二號贏大滿貫。溫迪隻知道國崩二號是人偶,但估計是把“人偶”當成了“神造人”而不是“人工智能”。說實話,她正常做出來的話應該是前者。但她畢竟是趕工製造,數據庫用的都是研究所裡麵現成的,所以國崩二號雖然軀體偏向於人,但思維仍有缺陷。這得需要她後期修修補補才行。
至於為什麼溫迪認為國崩二號是完完整整的“人”——原因很簡單,雖然她不想承認,但人工智能確實沒見過像國崩二號那麼好騙的。
正因為早就預知了結果,所以她才提出讓溫迪幫她打工這檔事。
怎麼說國崩二號都是人工智能,連牌都打不贏的話,她這個製造者未免也太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