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裡麵有什麼?”
“人。”特瓦尼以為溫迪沒有聽清,又重複了一遍,“好多人!”
溫迪:“……”
“快快快特瓦林往上飛!!”
特瓦林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溫迪這麼一說他下意識的也就這麼做了,很快地便又飛回了建築的正上方去。
“就在這吧,你快把我放下來。”溫迪鬆了一口氣,但語速還是快了不少,看上去很急的樣子,“我去這裡麵玩玩。”
“那我呢?”特瓦林一臉懵逼,“你不會把我丟在這吧?”
“嗯……好像你在外麵飛也不是這麼一回事。”溫迪深思熟慮了一下,最終做了一個決定,“要不然你變小一點,然後我用風向給你隱匿個身形跟我旁邊?”
特瓦林:“?”
看出了特瓦林的疑惑和震驚,溫迪猛然明白了原因,於是有趕快解釋了幾句。
“這個世界可沒有龍的存在,如果貿然被他們看到的話會引起恐慌的。”溫迪摸了摸特瓦林的頭,“就先委屈你一下啦。”
既然溫迪都這麼說了,特瓦林從鼻子裡哼出了一口氣,倒是也沒有拒絕。下一刻就縮小了身形在溫迪身旁,緊接著跟著溫迪也就飛了下去。
果不其然,從入口處出來了幾個穿著製服的人,看上去是在探查剛剛的情況。
‘還好我躲的快。’
稍微的動用了一下風的權能掩飾了自己的動靜,溫迪就混進了大廳之中。
天際場內部的顧客和侍從可不像溫迪這樣氣定神閒。
剛剛天際場之內還非常的喧鬨,但突然之間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然後他們就看向了場周邊與外界隔離的玻璃。
不同的是,從外向內看隻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但從內向外看的話,則是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麵的一切。
過往外麵都是藍天白雲,但現在外麵的是……
“龍!是龍!!”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喚回了眾人的神思,那喊叫之中充斥著的恐懼溢滿了整個場。
但就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尖叫的時候,巨龍突然離開了,他離開了緊貼著的玻璃,直直的朝上飛去。
變故的發生甚至隻在一秒左右,巨龍的速度快到隻留下殘影。他們隻能依稀記得那是一條華麗的、有著天空一樣顏色的巨龍。
不少人甚至揉了揉眼,懷疑剛剛自己是不是產生了錯覺。
就在這個時候,溫迪悄悄潛入了。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沒有貿然的加入短暫安靜的人群之中。
“各位還請不要慌張。”
眾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隻見一頭白紫色長發、穿著白色燕尾服的青年在兩個侍從的擁護下走了過來。
“我已經派人去探查情況,請各位務必相信天際場的安保工作相當完善。大家還請繼續剛剛的事情即可。”青年向大家鞠了一躬,聲音溫潤有禮。
總負責人都出來說話了,他們內心雖然還是有些恐慌,但漸漸的也平複了下來。
能來到場參加這種巨額遊戲的人沒有些膽量可是不行的,或者說他們骨子裡潛在的就是一種瘋狂。何況就算麵臨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來不及立刻從這空中離開。
從某種方麵來說,兩萬左右的顧客大部分心理素質都還是不錯的。
溫迪利用風隱匿了自己的身形,在那位白發青年出來的那一刻,溫迪便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那個人身上……是很純淨的氣息呢。”
即便身為神明也無法窺探人心,但是一個人所具有的氣質是無法掩蓋得住的。
在烏煙瘴氣的場之中,那個看上去像是這裡的領導者的人反而有些格格不入。
緊接著,他便看到總負責人為了給女兒治病傾家蕩產的徒幫助——自己作為莊主並且假意輸給他,從而順理成章地給了他巨額的醫藥費。
溫迪不懂博的技巧,但是是能看出來這位總負責人是動了手腳的。動了手腳最後還是坦然的說自己輸了……這是為了什麼呢?
‘親眼所見亦非真實。’眼前的那個人可能並不如他表麵上表現的那樣,或許有些心機摻在其中也說不定。但溫迪承認,他的確對那個人很有興趣。
“巴巴托斯。”
他聽到了被他用風隱匿身形的特瓦林喚他的聲音,特瓦林的聲音比之前要沉了些:“這裡有讓人不舒服的氣味。”
“的確如此,比較混亂嘛。”溫迪起先並沒有很在意。
“不,我不是在說這裡的氛圍。”特瓦林道,“這些人每一個人身上都有著相同的一種氣味……非要明確說的話,就好像是那個紅色小姑娘的炸彈。”
溫迪聽言也嗅了嗅。
“你彆說,好像還真有這種氣味。”溫迪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明確的位置,但是卻有濃鬱和不濃鬱之分。
明明是人滿為患的場,如果隻是個彆安保設置裡麵放置了炸藥在這個世界裡還算正常。但如果每個人身上都有的話……
“那我們就來好好查查吧。”溫迪按了按帽子。
在假意輸了那一局後,總負責人便和身旁的侍從離開了主場。沒過多長時間主場又變得熱鬨起來,溫迪趁那些人不注意的時候就混入了其中。
天際場之內的顧客本來就什麼樣的人都有,奇裝異服不算是什麼稀罕事。溫迪這副打扮本來不該引人注意,但問題就是……
“這小屁孩是從哪兒來的?”
年齡問題。
正在進行的一局之中一旁助威叫好的人有不少,對決的兩人身旁除了籌碼之外還有相當多的錢幣。此時此刻從人群之中擠過來的溫迪正看著其中一堆錢幣。
距離有些遠,但他也基本上能確定特瓦林聞到的是那硬幣之上散發的氣味了。
周邊的這些人看到年輕的溫迪卻紛紛皺起了眉來。
“還未成年吧,這裡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小孩。”一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壯漢繃著臉對溫迪道,“趕快回家找你媽媽去吧。”
溫迪聽到壯漢這樣說話,臉上掛著不失禮貌的笑。
“這裡可不是那麼容易來的地方吧?我既然能進到這裡來自然也有道理才是。”溫迪攤手,“雖然我沒有成年,但我手裡的錢可是足夠收購整個場的喲。”
特瓦林:“?”
如果不是現在他不方便說話。他一定會好好懟一番胡說八道的溫迪。
周邊的人聽到了這話後打量了番溫迪的打扮,臉上儘是不相信的樣子。
“這裡可是天際場,不是你這樣的小孩子鬨著玩的地方,喂!那邊的那個!”有人叫向了一旁端茶倒水的侍從,“這小孩一看就是跟著大人來的,在這到處亂跑也沒人管管嗎?”
自己身上的裝扮的確不像是富貴人家。溫迪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本來做好的“同這裡的人上一場從而獲取安裝有炸藥的錢幣”的打算也泡湯了。
那還是回歸老本行吧。蒙德並沒有場,溫迪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在場裡彈琴的可能性。
‘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吧?’
就在他這麼想著的時候,侍從走了上來,搭上了他的肩膀。
“請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明。”那人道,“隻要您有通行證,便可以在這座場裡進行任何的活動。”
這座場裡的確沒有未成年人的存在,但並不代表溫迪不是例外。他們清楚的知道這件事。
‘竟然還有通行證這樣的東西……’
“通行證自然是在我家長那裡的。”想到剛剛徒的說辭,溫迪神情無辜的說出了這句話,“我承認我隻是和他們走散了而已。”
誰知道他這麼一說,侍從的臉色變得冷淡起來。
“天際場不允許帶任何家屬進入。”侍從道,“如果你說的是真話,那我也隻能請你和你的家長離開了。如果你說的是假話——”
他並沒有把後半句說出來,但其中的意味已經昭然若揭。
‘這可就麻煩了……’
要不然現在先溜,過會兒再隱蔽身形拿一枚錢幣?
這應該是現在最好的解決方案了。
就算溫迪決定開溜的時候,前不久剛聽過的聲音傳入了自己的耳中。
“無禮。”走過來的總負責人聲音冷然,“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天際場的貴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