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後,雷電影就收到了阪口安吾那邊傳來的消息。得知條野采菊他們已經去包圍天空賭場後,她便開始認真仔細地思考問題起來。
種田長官看到了他那一頁具有淩亂美的書頁後的臉色雷電影已經記不清了,總而言之她最後那句話沒有被劃掉,就說明她並不是白來一趟。
她當時產生這個想法的原因也很簡單——天空賭場這些雜七亂八的事情著實有些棘手。她也不知道貨幣變成摩拉能不能讓鐘離輕鬆的解決這件事情,但有一點她是明白且肯定的:
既然被藏有有炸彈的貨幣是摩拉,那麼摩拉克斯就絕對不會不管。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是好朋友那她也就毫不客氣的拖他下水了。以上。
看到雷電影這幅苦惱的樣子,站在一旁的國崩二號些於心不忍,為她倒上一杯茶後,他不由自主的勸說道:“既然智力不足以解決難題的話也沒有必要這樣為難自己硬撐下去,我們不如讓彆人來苦惱這件事吧?”
雷電影:“嗯……嗯?”
“噗……”散兵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聽到這話也沒有忍住放肆地笑了起來,“來來,我幫你翻譯一下,簡單的來說就是‘沒那個腦子就彆乾智力活’~”
然後雷電影就當場在國崩二號眼前對其言傳身教“教育兒子的二三式”。
不過還好雷電影有分寸,不然之後修理起來麻煩的還是她自己。
在那邊國崩二號抱著散兵驚慌地問他還活沒活著的時候,雷電影作出了一個決定。
雖然散兵說的全都是歪門邪理沒有一點邏輯可談並且非常惹人厭,但是二號肯定是無心說出的這句話,他隻是腦子不太好使所以沒什麼情商,但話糙理不糙。
所以雷電影愉快地決定當甩手掌櫃。
之前的時候劇情線一直是按照她所以為的發展的,但或許也是因為他們穿越的蝴蝶效應,或者是其他世界的融合。原本的劇情線已經偏離了他們的軌道,在這個時候還自以為運籌帷幄非要強撐著的話,未免有些太不珍惜自己的身體了。
有這個苦惱的時間不如去看兩本輕劃算。
於是她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封信來,將天際賭場之後的她所記得的劇情線都寫在了信上,派下屬送到了武裝偵探社。
這種事情果然還是需要專業對口的人來解決,而且武裝偵探社的人也值得信任。告訴他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很好,現在的苦惱都是他們的了。
“二號,你去給我拿些點心來。哦,還有奶茶,記得要全糖。”
雷電影說的沒錯,現在快樂是她的奶茶也是她的,煩惱已經落在了偵探社的頭上。
這封信的裡麵所藏著的信息量實在是太過爆炸,尤其是對於社長來說——這無疑是他這段時間麵臨的最為劇烈的衝擊。
“我無法想象的到福地那家夥會是[神威]……鐘離先生。”
社長的目光落在了他信任的摯友鐘離的身上,鐘離知道社長是在向他確定著什麼,他將目光放回到手裡拿著的信件上麵。僅僅鎖定了最後幾行字。
[我知道你們肯定想問我:你是怎樣知道的?但很遺憾,我知道就是我知道,你們隻需要相信我就行。]
這一句話是用黑色的線劃掉的,還劃了好幾道,但一看就是很敷衍。
因為這句被劃掉的原因下麵又緊接著解釋了另外一個原因。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這其實是我的另外一個技能:預知未來。]
[這時候你們可能又要問了:我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特異能力?其實這個很容易理解,我的異能就是“擁有很多異能”,明白了吧?沒有疑問了吧?沒有疑問就好,剩下的就交由你們來解決了。嗯,就當是異能特務科給你們的委托吧,事後委托金一定會一分不少的交給你們的。]
[以上。]
鐘離首先看不慣的便是這個信件的格式,塗塗改改一堆格式還一點不對。鐘離很想知道雷電影是如何避開所有的正確格式的,但現在他也不方便打電話問她。
這個格式讓他看的頭皮發麻不說,裡麵的內容更是讓他沉默了。
就雷電影編的這個破爛理由……不,這樣說似乎有些粗俗了。
鐘離思索了一會兒,發現竟然自己無法找出比“破爛”更為優雅且合適的形容。
能做到這一步雷電影也算是天賦異稟了,鐘離不禁有些感慨。
“鐘離先生?”
這一句呼喚又把他帶回到了現實。
所以,雷電影。
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有想過你的朋友該用什麼話來圓你的謊嗎?
“嗯。”鐘離麵不改色,“她的異能力……還有這些話,可信。”
鐘離的神情看上去不像是騙人,這樣一來在場的人心裡愈發的沉重下來。
“這些消息對於你們來說或許都是太過突然,我理解你們可以能一時無法相信。”鐘離道,“那就暫且將它當做一個未來的可能選項,小心一些總不是壞事。”
“而且鐘離先生和雷電小姐沒有必要在這個方麵騙我們嘛。”太宰治手撐著桌子道,他看向鐘離,“那就麻煩鐘離先生幫我們同雷電小姐道個謝了。”
“社長。”國木田獨步看向那邊依舊是低著頭看不清神色的社長,臉上浮現了些擔憂。
“沒事。”社長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抬起頭來,“這個委托,武裝偵探社接下了。”
“我同樣也會儘我所能協助。”鐘離道,“隻要我能夠儘綿薄之力的,還請直說便可。”
*
在親眼目睹溫迪是怎樣說服西格瑪後,條野采菊不得不承認溫迪的確是很有忽悠的本事,也不得不承認……那家夥說的話讓他也有所觸動。
總之,結果是很好的。
他順利完成了阪口安吾交代的任務,並且賭場的總負責人也沒有抗拒。最後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西格瑪突然落下淚來,溫迪到最後反而是在那一臉懵安撫起西格瑪來,就像是小孩安慰大人似的。
他聽到了西格瑪如擂鼓一般的心臟跳動——那是生機。
如果說他在第一次與西格瑪會麵的時候他身上聞到了迷茫的味道的話,那麼現在那種迷茫已經消散而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種向上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