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絕對不行!
必須要鬨大了,至少給自己的人提個醒,讓他們趕快收斂起來……還有,這次朱棣突然消失,阿魯台凶多吉少,可彆讓朱棣拿到關鍵的證據,到時候來找自己算賬,可就什麼都完了!
想到這裡,朱權怒氣衝衝,劈手抓住朱高燧。
“好你個喪心病狂的小畜生?這二十多天,你假冒天子,欺騙百官。國不可一日無君,你小子到底做了什麼?說,給我說實話!”
朱權紅著眼睛,咬著牙,“朱高燧,你是不是對陛下圖謀不軌?弑君殺父?”
朱高燧可聽不下去了,他用力一甩,推開了朱權,冷冷道:“寧王,你休要誣陷好人!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父皇準許的。”
“旨意呢?”主權大怒,“旨意在哪裡?沒有旨意,你憑什麼說是陛下讓你做的?”
朱高燧被問得惱火,“我是陛下的兒子,我說的還有假的?”
朱權大笑,“朝中隻有君臣,沒有父子!”
說著,他劈手揪住了朱高燧,而後對著諸位大臣道:“你們立刻隨我進北平,然後派人去尋找陛下蹤跡,如果天子有閃失,我大明就要亂套了。”
這時候楊榮站出來,“寧王,我等是奉了陛下旨意行事,你不要多問,到時候一切見分曉!”
“哈哈哈。”朱權狂笑,“你們幾個區區五品官,就敢決定朝廷大事,簡直荒唐!今日本王務必要匡扶社稷,仗義直行!”
朱權發威,在場的幾位大人此刻也是心煩意亂,沒了主算,朱棣消失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在他們遲疑猶豫的時候,朱權劈手抓過朱高燧,又推開了幾個閣員,就衝下了龍船,立刻上馬。
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趕快進北平,趕快下令,去找朱棣。
隻要知道了朱棣不在,那些人肯定會立刻收斂行動,毀屍滅跡。
如此一來,就什麼都沒有了,即便查到了一些東西,也無關緊要。
最關鍵的是就算朱棣問罪,他也能推說是關心則亂,最多被罵幾句罷了,還能怎麼樣?
朱權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反正不會吃虧就是了。
他瘋狂向北平跑來,速度越來越快,戰馬掀起的煙塵,宛如土龍,聲勢浩大。終於,朱權趕到了北平城外。
可就在他要進城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在他麵前,有一群人正在等著。
為首之人,笑容可掬,朱權嚇了一跳,慌忙跳下戰馬,跑了過來。
“是輔國公!”
柳淳含笑,“沒錯,我本來是想迎接諸位的,可聽說你急匆匆趕來,我也就不用麻煩了,就在這裡等著吧。”
朱權吃了一驚,“柳大人,我趕來你怎麼會知道?”
柳淳從袖子裡掏出一隻鴿子,咕咕!
“怎麼樣,寧王跑不過鴿子吧?”
朱權收斂了笑容,五官嚴肅起來。
“輔國公,我想知道,陛下哪去了?這事你知道嗎?”
“知道!”
柳淳含笑:“陛下此刻多半已經領著人馬,跟阿魯台決戰了。”
朱權渾身一晃,“柳大人,十幾萬禁軍,全都在這裡,陛下隻身一人,如何跟韃子交戰?”
柳淳不慌不忙,“兵者,詭道也。陛下並沒有用京城之兵,至於如何破阿魯台,就不是寧王要管的事情了。”
柳淳態度淡然,朱權可以跟朱高燧發飆,可以不在乎幾位大臣,唯獨不敢得罪柳淳,而且柳淳提到朱棣已經跟阿魯台打起來了。
這下子讓朱權慌了神,莫非一切都晚了?
看來要想辦法脫身了,丟車保帥,隻要自己沒事就好了。
想到這裡,朱權突然笑了起來,“輔國公,我也是一時著急了,畢竟陛下安危,關係江山社稷,我,我都嚇壞了。還,還好有輔國公在,我,我放心了。“
朱權一副憨厚的模樣,剛剛囂張跋扈,仿佛飛到了天上,消失不見。
柳淳還是老樣子,笑嗬嗬道:“王爺關心江山社稷,用心當然是好的,我十分理解。”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朱權道:“輔國公,回頭我請客,咱們好好喝點酒,就當賠罪了。”
柳淳笑道:“酒還不忙,我現在隻有一個疑問,就是寧王殿下,和張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朱權的老臉瞬間變得慘白,“輔國公,你,你說什麼?”
“我說張家走私,還出賣情報,寧王殿下,不會不清楚吧?”
朱權的鬢角流下了汗水,完了,柳淳怎麼會查到了張家,這也太快了吧?
朱權稍微遲疑,立刻道:“小王自從去了應天,就跟北邊沒有任何聯係,張家雖然跟我有親戚,但是他們乾什麼。我可不清楚。莫非說,他們打著我的旗號,胡作非為?這幫該死的畜生,簡直可惡透頂!”這就開始大義滅親了。
柳淳還是不慌不忙的,“既然寧王殿下這麼說了,就請跟著我去張家瞧瞧,也做過見證,咱們一起抄了張家!”
說著,柳淳抓起朱權,就往城裡走去。
此刻朱高燧等人已經趕來了,看著朱權被抓,可把他高興壞了。
“該,這就叫風水輪流轉,欺負我的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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