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朝廷抓了你們活該,最好全都抓起來,一個彆留,都是一群禍害!”
“唯恐天下不亂,煽風點火,撒謊成性!”
……
百姓憤怒大罵,有人上去打,有人吐口水。
這些記者還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可是相比他們,更狼狽的則要屬雒僉了。
老家夥的臉都黑了,比鍋底兒還嚇人!
要命了!
他現在恨不得把那個灰袍老者弄來,直接掐脖捏死。
讓你們製造輿論,向趙王施壓,你們就這麼應付?好歹弄點真的傷者過來,弄一幫假的算什麼?
這不是落人口實,讓人抓到了把柄嗎?
他變顏變色,朱高燧抱著肩膀,冷笑道:“雒尚書,你覺得這算公道嗎?”
雒僉突然瞪圓了眼睛,切齒道:“王爺,這些人實在是太過可惡,他們道德敗壞,煽風點火,實在是應該嚴懲,老夫這就下令,讓應天府徹查到底!”
朱高燧不以為然,“上次見麵的時候,雒尚書可沒有同意派人啊!”
雒僉吸了口氣,一再躬身,“趙王殿下,之前的確是老臣有錯,是老臣疏忽了,我沒有料到,他們竟然這麼不要臉!我現在就查,絕不姑息。”
“不必了!”
朱高燧冷笑道:“曹國公李憲已經安排了人馬,查封所有相關的報社,相關的人員誰也跑不了,至於雒尚書,你就等著好消息吧!”
“什麼!”
雒僉臉色慘白,他終於確定了,朱高燧此來絕不簡單,這小子是擺明了要搞事情啊!
“王爺,報社非比尋常,江南數百萬人訂閱,等閒封不得啊!”
朱高燧不屑笑道:“雒大人,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我也知道,在十年前,還沒有報紙哩!他們敢騙人,我就敢封。你就不要摻和了,自然有人去做此事!”
雒僉緊咬著牙關,憤怒地盯著朱高燧。
“王爺,老臣不能看著你把江南弄亂了,老臣要上書請旨!”
“隨便!”
朱高燧半點不在乎,雒僉氣哼哼從王府出來,剛走到路上,就聽到了馬蹄聲響起。
李憲的江防人馬悉數出動,而在這些人馬的前麵,則是穿著飛魚服,手握繡春刀的錦衣衛!
出動了,錦衣衛終於來了!
這麼一出大戲,怎麼能沒有錦衣衛的角色。
多少年了,報社的野蠻發展,早就引起了錦衣衛的注意……這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現在時間到了,也該算總賬了!
一夜之間,應天足有上百家報社,悉數被查封,抓起來的人超過三千。
原本每天都在街上叫賣的報童,突然都失業了,隻能麵對著報社的封條發呆。
報社出事了!
捅了簍子,惹了麻煩!
這幫人居然也遇到了克星,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短暫的沉默之後,突然,其他各個城市的報紙都沸騰了……查封應天,不但沒有嚇唬住這幫人,反而捅了馬蜂窩!
在三天之後,杭州的報紙就公然打出“錦衣衛殺人”的大標題,號召所有有識之士站出來,一起向朝廷施壓,迫使朝廷放人。
杭州之後,蘇州,鬆江,揚州,泰州,這些地方紛紛行動起來,原本三大欽差齊聚的淮安,此刻也不安穩了。
當地的名流學者,紛紛求見,希望能夠上書朝廷,儘快釋放無辜的報社記者。
一位致仕老臣,就在金幼孜的麵前,大聲疾呼,聲淚俱下。
“老夫可以食而無肉,不可以一日無報紙。朝廷不能總想著欺騙天下人,百姓沒有那麼好欺負!”
金幼孜繃著一張臉,正想說什麼,突然有人跑進來,“大人,太傅手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