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儘管大明不會再有被韃靼全軍覆沒的恥辱,可是未來的大明要麵對的挑戰,還是數之不儘,而且可怕程度,會遠遠超過。
可柳淳也相信,以弟子的能力和品行,是完全可以勝任的。
“行了,我也就不費話了,你下去吧!”
於謙默默起身,可是剛走了兩步,連忙抓頭,紅著臉道:“師父,您看我和師妹的事情……”
柳淳把臉沉下來了,“臭小子!你沒聽懂啊?我對你寄予厚望,又如此信任,你怎麼還不明白為師的苦心?”
於謙苦著臉,也急了,“弟子不敢辜負師父的信任,而且弟子覺得自己有把握,即便娶了師妹,也能扛起師父的重托!弟子可以發誓!真的不能等了,弟子已經得到消息了。”
柳淳眉頭緊皺,萬分不解。
“消息,你哪來的消息?”
於謙隻好和盤托出,“師父,我不是當過幾天中書舍人嗎?我替一個小太監辦了點事情。給他的家裡送去二百兩銀子,前不久他被分配去了東宮,所以……”
柳淳瞪著弟子,於謙不得不低下了頭。
過了好半晌,突然柳淳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你個小兔崽子,還真有點道行!朱瞻基遇上了你,算是倒黴了。”
於謙嘿嘿一笑,“沒準也是他的運氣呢!”
……
“我說道衍大師,你老都一把年紀了,又是佛門中人,你懂得什麼婚姻大事?跑來湊什麼熱鬨?”徐增壽毫不客氣指責道。
老賊禿嗬嗬一笑,“本來老夫是不該來的,可太師救了老夫的命。現在老夫當這個媒人,是為了太師的掌上明珠,也算是報答太師的恩情。可不是胡亂點鴛鴦譜。倒是定國公,你不籌備著出海建藩,大張旗鼓,跑過來當媒人。如果老夫沒有料錯,你才是居心不良啊!”
“你胡說!”
徐增壽急了,“大師,你空手而來,這是提親的禮數嗎?你可彆忘了,太師之女,名副其實的千金小姐。我這次過來,彆的沒有,光是禮物就有萬金之多,誠意滿滿!不像你,不光頭是禿的,連口袋也是光溜溜!”
道衍的三角眼,緊緊盯著徐增壽,突然揚天大笑,他站起身,主動走過來,拍了拍徐增壽的肩頭。
“定國公啊!你可真行!為了巴結那小子,不惜跟老夫撕破臉皮!你是覺得老夫不管用了,快要死了,拿你沒辦法,是吧?”
徐增壽仰著臉,雖然沒有回答,但是意思卻再明白不過了。
在官場混,能欺負老,彆欺負小!
像道衍這樣,年紀這麼大了,又沒有後人的,欺負就欺負了,過幾年去他墳頭蹦迪,都沒人攔著。
可若是前途遠大的年輕人,千萬不能得罪。他倒是不怕,關鍵是彆給子孫後代找麻煩!
“大師,把話放在這裡,這個媒人隻有我能當,你老人家還是趕快回去養身體,彆老摻和俗事!”
道衍嗬嗬一笑,“徐增壽啊!你啊,真是不自量力!”
老賊禿說著,突然從袖子裡丟出了兩張紙,甩在了徐增壽的麵前。
徐增壽掃了一眼,頓時皺眉頭了。
“什麼東西?”
道衍朗聲道:“這是太孫殿下和柳姑娘的生辰八字!沒有彆的,老夫用先天易數,推演天機,費儘了心思,才算出來……他們的姻緣是天作之合,隻要兩家聯姻,對大明江山都是一大幸事!必定能庇佑蒼生,社稷萬年……”
“等會兒!”
徐增壽真的氣到了,“道衍大師!不過就是個婚事而已!有你說的那麼玄乎嗎?而且你會合八字,會算卦,我也能找到高人!同樣能算出這樣的結果,你這欺人之談,根本沒用!”
道衍笑道:“沒用嗎?你可記得,當年老夫送給陛下一頂白帽子,你知道是何意嗎?”
徐增壽頓時被問住了,他能不知道嗎,當時朱棣還是燕王,王上麵加個白,那不就是皇嗎!
道衍的卦,彆人不信,可朱棣一定相信。
“道衍!你卑鄙無恥!”
徐增壽勃然大怒,氣得臉都紅了。
道衍卻毫不在乎,眯縫著老眼,得意洋洋,知道老夫的本事了吧?
告訴你,這門親事,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