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又微弱的光芒籠罩在她的身上,隻見她被靠著沙發,坐在地上,將臉埋在了□□,長卷的波浪頭發遮住了整張臉麵,卻遮不住渾身上下的落寞之氣。
周世燕遠遠的看著。
目光一點一點變得深邃、綿長。
一如當年。
不知看了多久,以為人喝醉了,正欲緩步過去,這時,修長又清瘦的胳膊一抬,摸到了腳邊半杯殘酒,隻握著酒杯,抬起了淩亂的臉麵,仰頭一口將半杯酒全喝了下去。
許是酒有些衝,她用手背死死抵著額頭,淩亂又慵懶的長發黏在她的嘴角,額角,混合著粘糊的酒漬,襯托得整張臉邋遢、繚亂又嫵媚,像是一幅中世紀的油畫,頹廢,孤寂,卻撩人。
又像是一段無聲的電影。
全程,沒有任何字幕。
沒有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音。
卻全程訴說著無言的訴說。
周世燕的雙腳卻一時釘在了原地,嘴角微微抿起,雙腳仿佛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就那樣遠遠的看著。
眼看著她將酒杯推開,踉踉蹌蹌的要去摸酒瓶。
周世燕終是抬起了雙腳,卻是朝著反方向去了,再回來時,他手中拿了一個箱子,他單膝跪在了她的身旁,將她正要往嘴裡塞的酒瓶輕輕奪了過來,周世燕背靠著落地窗,靠在了透明的玻璃窗上,整個人仿佛坐在了夜空裡。
背後的圓月就在他的頭頂。
他與她麵對麵坐著。
他搶了她的酒,付一馨終於反應慢半拍的從膝蓋上抬起了